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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2页）

谭牧心平静道：&ldo;去揭穿你的阴谋。&rdo;

叶起风沉沉道：&ldo;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阴谋，我有阴谋，岳岭鹤有阴谋，宇文忆尘也有阴谋，你揭穿的完吗？&rdo;

谭牧心回头：&ldo;你说什么？&rdo;

叶起风缓缓道：&ldo;栽赃陷害是阴谋，借刀杀人也是阴谋；置人死地是阴谋，见死不救一样是阴谋！&rdo;

谭牧心道：&ldo;谁借刀杀人？谁又见死不救？&rdo;

叶起风冷笑道：&ldo;武林大会上，郁青青给宇文忆尘的茶水里下了毒，他想都没想，就悄悄把茶水换给他哥哥，这不是借刀杀人吗？在鳌坛，岳岭鹤明知道你是无辜的，却一句话也没有替你讲，这不是见死不救吗？私下里跟你说他相信你，除了证明他虚伪，还有什么意义？&rdo;

谭牧心攥皱了衣襟：&ldo;这不一样……&rdo;

叶起风铿锵有力道：&ldo;没什么不一样！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心怀鬼胎，每个人想得最多的都只是成全自己，心儿，我不是一门心思的想对付别人的人，我只是在这些不可避免的战争中胜出的人罢了。&rdo;

谭牧心凄然笑了笑：&ldo;叶起风，你说你身不由己的那一刻，我居然还信了你。我太自欺欺人了，你根本，就是很乐意做这些事情，很乐意看到这样的结果！&rdo;

叶起风紧皱了眉头：&ldo;我不乐意，我看到你这样我怎么乐意？可是，这个世界不会因为我不乐意就仁慈哪怕一点点。这世上多的是莫名其妙的《百解纲》告示，你在家里打坐都会有流矢射中你想普度众生的那颗心；这世上多的是以怨报德的金银双环，你念我佛慈悲的时候别人正在高歌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心儿，这个世界需要善良，却不厚待善良；这个世界膜拜英雄，却容不下英雄！在这种世界里，你为什么还不好好对待自己，为什么还要为那些跟你没有任何血缘的所谓的亲人来委屈你自己？&rdo;

谭牧心含泪冷笑道：&ldo;委屈？你有什么资格……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委屈？&rdo;

叶起风长叹一声：&ldo;你当然知道我有资格，我知道你有多爱我，但你却永远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只恨现在留不住你，但我早晚，一定会让你明白，和你一起白头偕老的那个人，只能是我。&rdo;

谭牧心浑身都在颤抖：&ldo;叶起风……那天在白水溪，我怎么就没有一剑杀了你！&rdo;

她再一次，在他面前逃一样的离开。

叶起风望着她的背影，却突然有一丝欣慰的笑容浮了起来。

他听得出，她最后一句话，无奈的成分比后悔多。

她的态度看起来虽然还强硬，心底上，却已经动摇了。

她在说，如果那时候我杀了你，现在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现在的一切恨？

还是爱？

她不会杀他的。

她舍不得。

&ldo;原来，你是为一个女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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