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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方永华的四房姨娘本来准备劝老夫人让凝烟重回荣禧堂，见老夫人如此说，便知凝烟彻底没戏了，暗自庆幸，幸亏没多嘴，不然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凝烟一脸纯真的笑道：&ldo;这个烟儿明白，昨儿夜里姨娘还说谖妹妹小，生得又招人爱，别说老夫人喜欢，姨娘也喜欢的紧呢，还要烟儿也多疼谖妹妹。老祖宗，你看姨娘这话说的，烟儿好不容易盼来个妹妹，哪有不疼的，老祖宗可要为我说话。&rdo;

老夫人笑道：&ldo;奶奶知道我们烟儿最是懂事的。&rdo;

许夫人也笑着打趣道：&ldo;烟儿，你过来让伯母看看，你的舌头究竟是什么做的，这么巧舌如簧、能说会道。&rdo;

程氏正在得意，听了这话，笑容滞了一滞。

大家都围着老夫人话家常消食，凝烟无事可干，便蹭到许夫人跟前，看了看摇篮里的若谖，仰着眉目如画的小脸对许夫人说：&ldo;妹妹好像又长大了一点。&rdo;

许夫人柔柔地笑道：&ldo;小孩子这个时候长得最快了，一天一个样儿。&rdo;

凝烟眼巴巴地看着许夫人：&ldo;妹妹好可爱，我想摸摸她可以吗？&rdo;

许夫人慈柔地说：&ldo;当然可以。&rdo;

凝烟伸出手轻轻抚着若谖的脸，对许夫人说：&ldo;妹妹的皮肤好光滑哦。&rdo;

许夫人笑笑，没怎么理她，抬头听着大家闲话。

若谖一双黑亮亮的眼珠盯着凝烟，总觉得她不安好心，可她一直笑咪咪的，她又看不出什么破绽，她甚至有些怀疑，昨天凝烟喂她吃鱼皮花生真的只是小儿无知，纯属意外。

凝烟逗了一会儿若谖，抬起小脑袋，见没有人注意她，笑得更加绚烂了，慢慢地将手探进若谖的小被子里，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用力，再用力！

她虽然只有五岁，力气也很小，可是对付刚满月的若缓却是绰绰有余。

若谖难受的眼睛都鼓了出来，一点声音也发不出，小小的身子被被裹得严严的，小腿也蹬不动，不能给坐在身边的娘亲任何警示。

完了完了，自己躲过了初一，终究躲不过十五，还是难逃一死！

第十五章说情

就在若谖已经绝望的时候，许夫人似乎感应到什么，猛地转过头来垂眸看她，就见凝烟因为用力脸涨得通红。

许夫人惊喝道：&ldo;烟儿！你在干什么！&rdo;说罢，一掌把她推倒在地，抱起若谖。

许氏说话从不大声，像刚才那样又惊又怒的喊叫还是第一次，众人都吃了一惊，全都疑惑地看了过来。

&ldo;发生什么事了？&rdo;老夫人紧张地探身问道，昨天发生在若谖身上的事件让她心有余悸、杯弓蛇影。

&ldo;烟儿她……&rdo;许夫人愤怒的说，凝烟&ldo;哇！&rdo;地大哭起来，将许夫人的声音掩盖住。

程氏忙跑过来，扶起摔在地上的凝烟，将她搂在怀里，一迭声地问：&ldo;怎么啦？哪里摔痛了？&rdo;

而后抬起头来，悲愤地看着许夫人：&ldo;便是我们烟儿做错了什么，大夫人责骂就是了，看在她还是个孩子的份上就不应该下如此的毒手！&rdo;

许夫人一时被气住，好一会子才缓过神来，一把扯开若谖小袄的领口，将娇嫩脖子上的青痕展示给程氏看，出语讥讽道：&ldo;还是个孩子？！是个孩子就不会做出杀害妹妹这么丧尽天良的事了！说我歹毒，毒得过你们母女俩吗！要不是昨天燕姨娘提了个醒，我刚一直留意着你的宝贝女儿，我们家谖儿可就在我身边被你女儿害死了！&rdo;

老夫人一听，忙命许夫人把若谖抱给她看，众人都围拢过来，看到若谖脖子上青紫的掐痕，不由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老夫人气得浑身颤抖：&ldo;我通共只这一个宝贝孙女，你们还一心想谋害了去！养着你们这几个白眼狼做甚，全都撵出府去！&rdo;

程氏一听，眼都直了，边哭边磕头道：&ldo;烟儿只是想逗妹妹玩，年幼下手不知轻重，完全是个意外，求老夫人、夫人原谅！&rdo;

老夫人冷笑道：&ldo;我活了七十岁，从未见过听过哪个幼儿会掐着一个婴儿的脖子当做玩儿！这要是玩儿，也太叫人害怕了，咱们胆小，只能敬而远之！&rdo;

她转过头来对翠玉喝道：&ldo;还不赶紧去外院叫几个小厮把她们娘几个给我扔出府去！&rdo;

翠玉应了一声，刚要抬步，凝烟冲过来扑在老夫人身边，紧紧抱着老夫人的腿，痛哭道：&ldo;我说，我全都说，求老夫人别把我赶出府去！&rdo;

老夫人听她话里有端倪，暂且收了怒气，道：&ldo;有什么你尽管说吧。&rdo;

翠玉见状，也就不忙着去喊小厮了。

凝烟泣不成声道：&ldo;这一切都是姨娘指使的，姨娘说，只要除去谖妹妹，老祖宗就会像以前一样疼烟儿的，烟儿只是想要老祖宗疼……&rdo;

许夫人释然道：&ldo;这就对了，烟儿才多大，怎能想出如此毒计？原来是有人唆使。&rdo;

老夫人也道：&ldo;我就说我教养出的孩子怎么会如此歹毒？&rdo;

她看了一眼瘫软在地的程氏说：&ldo;且先把她关到柴房里去，等二老爷回来，我亲自对他说，让他休了这个毒妇！一并将这毒妇生的几个孩子也全都赶出府去！&rdo;

众人皆不敢出声，唯许夫人壮胆道：&ldo;老夫人做出的决定最是英明不过了，媳妇原不该多嘴。只是犯错的是程姨娘，不应该牵连到几个无辜的孩子，如果将他们和程姨娘一并赶出府去，势必被程姨娘教导的不成人样，将来哪有前途可言，再说，他们好歹是方家的骨血，流落在外，任人践踏总归是不好的。&rdo;

老夫人沉思了半晌，道：&ldo;还是媳妇考虑的周道，我年纪大了，实在没有精力替这毒妇教育孩子，以后她的几个孩子就由媳妇辛苦管教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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