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永回到兆家时天色已晚,夜鹰一阵一阵的鸣叫。他脚步放轻来到大厅,一路避过巡查的侍卫,封条贴的七零八落,随地的血痕多看一眼便觉得心疼难耐。昨日还是烟火繁华,今日却是随处凄凉,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睏了睏了,要去睡了。早上那陈家主来乱可要累死啦。」不远处传来的谈话声令兆永立刻躲在隐蔽处,另一人道:「还不行呢!今日看见的丫头若是不捉住,饭碗都不保。」听到有人隐身在兆府,那便是兆家还有人活着,兆永不禁欣喜,他偷偷尾随在后,趁二人走进无人处时,向前偷袭,点住二人的安眠穴,二人登时昏迷不醒,睡在地上。
换上了巡视侍卫的衣服后,兆永寻人更大胆了,他自小在兆府长大,对兆府了解至深,可寻了半天却没见到那两人所说的「丫头」,任他平时随和从容,此刻也心急火燎。他走进了父母的寝室,寝室摆设混乱,似是曾经被人翻过,他微微蹙眉,将被褥整理好,东西摆正,直到满意才松了一口气。
他到此时还不能接受事实,只恨自己什么也记不得,怪自己无能为力,不能保护好爹爹妈妈,弟弟妹妹。心里一窒,他抓着心口衣服,眼泪在眼眶打转。喘了一口气,欲要振作,可眼泪却掉了下来,他泣不成声。就在这时耳里却传来女孩的声音,喊道:「不要抓我,呜呜不要抓我!」
兆永认得那声音的主人,瞳孔一缩,畏道:「表······表妹?」他朝声音寻去,蹲在床边,低下头来,问道:「表妹,是你么?」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从床底下爬出,她抹着泪水,扑向兆永,哭道:「表哥!我好害怕呀!外面侍卫好多都是来抓我的!吓死我啦!」兆永轻轻抚着少女头顶上的发丝,道:「没事,我带你出去。」
蓝元蒂缩在兆永身后,轻声说道:「表哥,我不会武功,你要保护好我。我还想见见玉公子呢!」兆永听她这话只是无奈,他没有答话,而是脸上覆了一层冰霜。在抽屉里拿起火摺子后便带着蓝元蒂离开父母寝房。
「表哥······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蓝元蒂看着兆永带她走到一间仓库,很是不解,兆永只是轻描淡写的道了一句「找东西」便没有再说什么。走进去,兆永点燃了火,室内多了微弱的火光,蓝元蒂往窗外看去,道:「若是被他们瞧见怎么办呀?」
兆永道:「很快就好,这东西爹爹嘱咐过我,很重要。」他边说边推开贴在墙壁的柜子,那柜子有兆永那般高,瞧兆永推开柜子的架势,柜子定是很重。蓝元蒂一边担心的往兆永瞧,一边往窗外看,还催促道:「哎呀!好了没有啊?」
兆永使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柜子推开,在微弱的火光下,照出了本被遮挡住的红砖与其他没被遮挡住的顏色有些微不同。其中,里头有九个红砖以三乘三的方式被漆了顏色,四个角皆被涂成黑色,而东西南北四个边以及中间则是被涂成白色。蓝元蒂知道这其中必有古怪,问道:「咦?那是什么呀?」
兆永将第三行中间的那白色砖块推下,并道:「此处机关是依照洛水九宫所设,只要按照相对应的数字,将一至九依序推下,便能解此机关。」说完的同时,也按下了最后一个砖块,「喀嚓」一声,自天花板掉下一个东西,兆永借用火光,果真是千叶莲剎功的第一残卷,想起父亲之前慎重嘱託,他将残卷放入怀里,蓝元蒂心里好奇,追问着是什么东西,兆永没有回答,将柜子移回原处,拉着她的手腕,带蓝元蒂离开仓库。
途中,蓝元蒂放低了声音,穷追不捨的问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非拿不可。兆永看着她,道:「安静。」蓝元蒂只好嘟起小嘴,不情愿的不再说话。
「谁在那?」突然有人高声喊道,引来其他人的关注,见有人带着一个孩子在躲避他人的追查,定是漏网之鱼,一叫二,二叫三,追捕兆蓝二人的人越多。见二人差没几步就要离开兆府,兆永一把将蓝元蒂抱住,施展轻功跃至屋顶,将残绝递给蓝元蒂,告诉她道:「我去设法拖住他们,你想想办法逃走。这个神功残卷你务必保住,若寻到阿鲤阿雁,将残卷给他们。」
蓝元蒂哭鼻子道:「我上哪儿找他们呀?」兆永将他带至兆府外面,以一人之力击倒守在门口的侍卫,他嘴角勾起不曾有的邪魅笑容。那一笑,似乎已经没把什么放在眼里,眼前人,包括自己的生命。
他定要护他剩馀的家人周全。
蓝元蒂看着表哥的背影,面对的是二三十人,她握紧拳头,没再耽搁时间,撒腿就逃。
兆永右手画圆,将内力运至掌中,身子一倾便是打在他人胸口,被打之人吐出一口鲜血,死在原地。兆永紧接着又是一掌,眾人见他攻击,也纷纷出手,手里拿着利刃对着兆永就是不停攻击,兆永左闪右避,可以一敌眾,只不过任他是三头六臂的妖怪神仙,也无法躲过这么多的袭击。衣服上血越来越多,凌乱的发丝散落在他的面容上,很是狼狈。他咬牙忍住痛楚,不久才结痂的伤疤又成了伤口,旧伤添新伤,也不知是多强大的意志力,才让他撑过一次又一次的攻守之中。
「都散开,我俩来!」二人从天而降,眾人急急退开。此二人与他人穿着款式一致,只不过顏色不太相同,像是品阶更高之人。兆永见他俩脚步轻盈,举止流畅,想必是武功不差。他心道:「我寡不敌眾,肯定是要落难于此了。还希望表妹能顺利寻到阿鲤阿雁才是。」说着,他使了一招「凌云飞」纵身跃向二人,并使了一招「春烟醉」里的四十一招「拂堤式」,往二人的期门穴攻去,此招适合以一敌眾,只不过使用此招必定惊险,对方双手腾空,自己却无手能用,若要防御必定筋骨要软,脚步够快,不然就是攻击时一击必中,不让对手有偷袭之机。
可那两人岂是等间之辈,见有人袭来岂不躲开,二人以掌御掌,竟是拼内力多寡。二人有意耗兆永体力,微微一笑,对一旁之人道:「还杵在这里作甚,那姑娘都跑啦!」眾人才反应过来,赶紧往门口追去。兆永知道自己身负重伤,与他们秏不得,况且自己本身就是要托住那些侍卫,让蓝元蒂得以逃走,自己怎么能让他们如愿。
双方斗了几招,兆永厉眸一转,使了一招「散学式」,那二人知晓兆永救人心切,急急要解决自己,岂知此招竟是虚招,二人躲了个空,兆永趁二人无暇,轻功施展,往门外跃去。
他奔得急,身上的伤口裂得更大,衣服已被鲜血浸湿,他一边依脚印寻找方向,一边观察后方动静。很快,他感受到掌风袭来,兆永口吐鲜血,趴倒在地。他咬牙撑起,却听后面叫道:「想逃?没那么容易。」正要一掌致命,却听后头声音响起。
「且慢。」一名蓝衣少年骑马而至,身后跟了一位年纪轻轻的丫头,那丫头见兆永倒在地上狼狈不堪,虚弱的似一阵青烟欲要飘走,失声喊道:「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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