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赫顿时一怔,语气微微迟疑“白离?”
浔芳离收回灵动的舞带,开始浅浅的微笑:“南阳王还真是好记性,我就试探一下,你真得记住我了。”
记忆回到了十年前。
冲天的火光,满地的鲜血,那已不是名震京城的白府,更像是人间炼狱,没有一丝生气。
一个年仅六岁的小女孩,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眼前的一切,她推推娘亲,娘亲不动,她推推爹爹,爹爹也没有反应,她推推姐姐,姐姐也没有理她,白府上下一百五十九口人,全部死在了这场屠杀里。
小女孩的眼中无泪,只有恨,那是骨子里的恨,这种恨让她觉得,眼泪是多余的,她没有哭的资格,只有报了血恨,尝了这份血债,她才有资格去笑,去闹,去完成属于自己的人生。
她站在熊熊燃烧的烈火中,甜甜的笑着,却仿佛有了对抗一切的勇气,她只讲了一句话,我白离不会让这一百五十九口人枉死。
欧阳赫永远不会忘记那个白衣小女孩的神情,淡定中带着刻骨的恨意,却没有一滴泪,未曾表现出自己的丝毫软弱,那敢于睥睨天下的神情,让他午夜梦回时都忘不了,只当她已消失在那场大火里,她却如此顽强的活了下来。
她是要寻仇吗?
如果这样
欧阳赫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血债终须血偿
他短叹一声,身形却变得更加凌厉,他决定拼死也要搏这一博,不能有更多的人为此牺牲了
说话间,宝剑已带着主人的决意,迎面而来,??浔芳离淡淡一笑:“终于要出手了!”
她不闪不躲,等着剑的疾驰,语气像温柔的花朵,发出呢喃的声音,“我可不是当年那个六岁的孩子了。”
一片雪花,轻轻的阻断宝剑的去路,雪花滴溜溜的闪着晶莹的光芒,这八月时节何来的雪花呢?
“雪斩?”欧阳赫失声道,“你练成了雪斩?”
“是啊,很不巧,我碰见了一位会雪斩的师傅,她恰好是阳舞剑的克星哦!”浔芳离的脸上,始终浮现着淡淡的微笑,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杀气,好像只有甜美的味道漂浮在半空中,只是她说话的时候,总有一股冰凉刺骨的感觉萦绕在周围,让人喘不过气来。
阳舞剑法是一套以内力灌入,将剑与人和二为一的剑法,此套剑法习阳刚内力,发出的力量也是炙热无比。
同样的道理,天下之物相生相克,它的克星就是习阴柔内力的剑法,破坏了阳刚之力,也就等于破了这套剑法的根源,斩断了供给之力,它的效果自然同普通剑法一样,并无区别。
雪斩虽说不是剑法,却是用阴柔的冷寒之力凝结成的剑气,状若雪花,晶莹剔透,专化炙热之力,可以完全的将阳舞剑法变得毫无生命力,再也发挥不了绝妙的作用。
“我可是一个大人了。”浔芳离轻轻的捏着一朵雪花,似是欣赏那美丽的光泽,突然间,透明的雪花裂成了几瓣,不再有娇弱的美丽,却依旧有一种凌厉的气息。
欧阳赫静静的望着浔芳离,心里千转百回,却是说不出一个字。
“看来王爷对我的表现很惊讶。”浔芳离的脸上绽放了一抹光彩,“那就到地狱里赎罪吧!”她手上的雪花,突然光芒大盛,转眼间已变为一把长剑,向欧阳赫心脏飞驰而去,欧阳赫急步后退,依旧被雪斩击中了一下,他的气息渐渐变得不稳
雪斩再一次凌空而来,气势恢宏,直取欧阳赫的首级!
一把扇子挡住了雪斩的去路,雪斩应声碎裂,化作一段段碎片。
“你怎么来了?”
“爹,你太不把我当回事了,我的扇子可是很有名的武器。”翩翩少年收回扇子,轻轻的摇了起来,嘴角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
“胡闹,现在不是玩的时候,快回去!”欧阳赫怒目圆睁,吼得欧阳翼连连后退几步,他却不忘接着调侃:“虽然不是玩的时候,但这么有意思的战斗,我又怎么可能不参加?”
纸扇翩翩飞去,似是奔着浔芳离的方向,摇摇晃晃毫无章法。
“一把破扇子就想挡住我?”浔芳离轻蔑的撇了一下嘴,下一秒钟发出惊呼,“好快!”
刚才还是翩翩无力的折扇,像是陡然长了翅膀一般,回旋着找寻缝隙。
浔芳离从容应对,素手一挥,“那我就切断你好了。”
她手持雪斩,一剑劈下,不见纸扇撼动分毫,却把自己连同雪斩震开几米远。
“好硬的扇子,莫非”
浔芳离缓缓抬头,欧阳翼已经追了过来。
世间唯有寒羽扇能有如此威力。
他,还是来了。
欧阳翼的嘴角轻轻上扬,“姑娘,好大的火气,莫非你也要改练阳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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