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说小辰？&rdo;我苦笑了出来‐‐原来还是这样，你肯给我电话还是因为你哥哥的事，在你的眼中就只有他是否幸福，我的感受你都可以弃之一边，毫不在乎。

&ldo;他怎么样？你说！

&rdo;他更紧地逼了过来，似乎是我不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他连剁了我的心都有。

&ldo;昨天晚上，我回到沈超那里喝了很多，就是从你这里离开以后……&rdo;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抬头看他的脸色，他瞳孔一颤，竟是不敢看我。

&ldo;然后，你哥知道我醉了，赶了过来，一直陪在我身边安慰我，照顾着我，一个晚上都没有离开……&rdo;我偏着头看他，一点点笑了出来。

他手一抖，抓着我手腕的手慢慢放开了。

&ldo;你猜到我们都做了些什么吗？亦晨？&rdo;我逼视着他，笑容越来越大。

从未有过的绝望在心底一点点升腾，我知道我已经快什么都抓不住了。

&ldo;我知道哥没事了，你也可以走了！

&rdo;他几乎语不成句，跨前一步就想拉开门。

我手一伸已经把他拉回来了，强迫他看着我。

&ldo;我抱他抱了一夜，我们做了整整一个晚上……我的技术还不算太差，小辰说他很开心……亦晨我这样你满不满意，你说我对你哥好不好？&rdo;

&ldo;你闭嘴！

闭嘴！

&rdo;他崩溃般地捂着耳朵蹲下去了，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肩膀抖得快要散掉。

&ldo;怎么，不够好吗，亦晨？难道你希望我和小辰今天继续做下去？还是你觉得我的技术有待提高？&rdo;我还不准备结束，也蹲了下去，看他的脸。

&ldo;我求你，别说了……&rdo;他的身前轻轻&ldo;啪&rdo;的一声，有水滴落下，声音已经含糊不清。

&ldo;哭了吗？亦晨？&rdo;我叹了口气，轻轻地揉着他的头发：&ldo;你还是介意的是不是？&rdo;他不回答，头埋得更深，眼泪滴落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我心里一疼，终究还是不忍，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了他的头上，我低声说了出来：&ldo;可是你知不知道，整整一个晚上，我叫的都是你的名字，亦晨……&rdo;

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的沉默之后，他猛地抬起头，泪还挂在脸上，喉咙里已经尖叫了出来：&ldo;秦朗你是不是人？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哥已经那样了，你还敢那样对他？你竟然还敢那样对他？他那么爱你，你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你居然做出这样的事？你把他当什么？&rdo;

&ldo;把他当你啊，难道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我把他压在身下的时候，想着的全是你的脸！

&rdo;我一把抓住亦晨要狠狠扇过来的手，把他死死地摁在地下：&ldo;程亦晨你给我听清楚，我受够了！

我爱的是你，从头到尾只是你一个！

你从来都只是问我有没有顾及到你哥哥的感受，那你有没有顾及过我的感受？是！

我承认你哥在感情上面伤痕累累，让人心疼，可那不是我欠他的！

姓陆的混蛋都没有还的债为什么要我来还？你们兄弟情深就他妈的要把我当感情祭品供上去？还是你准备我骗你哥一辈子用我们的难过换他一个虚假的幸福？我不玩了，亦晨我告诉你，一切到此为止统统结束！

&rdo;

连珠炮似的一通言辞把我所有的郁闷统统发泄了出来，无论亦晨接受与否，我总是把该说都都说了。

奇怪地是，我说了这么多，他竟是一个字都没有争辩，被我摁住的肩却越来越厉害地抖动起来，我朝他看去，他惊恐的黑瞳完全没有看我，而是死死地看着我的身后。

我心里一寒，正要转身，亦晨已经颤声喊出来了：&ldo;哥……&rdo;

第十章

小辰？

他怎么会在这里？那我刚才说的，他是不是全听见了？

事已至此，也该有个了解了。

我定了定神，转过身去。

亦辰静静地站在门口，手上还拿着我落在酒吧里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