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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姜哥,&rdo;黄毛老练淡定地吸口烟,&ldo;你放心,丧狗不会拿景程怎么样。
他是和聂家有仇的人。
&rdo;
对上姜尚尧疑惑的目光,他思索了片刻,继续说:&ldo;我也不大清楚怎么回事。
好像是说丧狗哥在里面蹲着的那几年,被聂大欺负得不成人样。
&rdo;
姜尚尧心跳的频率并没有因为黄毛这句安慰而得到纾解,反而更急促了些。
表情阴晴不定地,看在黄毛眼里,也添加了几许紧张。
&ldo;我听景程说起过一次,说丧狗哥是想报仇来着。
&rdo;话音一顿,他白白的脸突然涌起血色,&ldo;不过这和我们有什么相干?这段时间,聂小四经常来场子玩,景程和他有说有笑的。
我还以为……&rdo;
犀利目光下,他话语一滞,不敢继续。
&ldo;有说有笑?&rdo;姜尚尧一字一顿地问。
&ldo;是。
&rdo;黄毛嗫嚅相应。
&ldo;我以为他们俩和好了。
前些天景程和我解释过,说是有原因,让我别问太多。
聂小四那小子赌性大着,推牌九嫌闷,每回都是押大小,开年到现在,欠的帐不是个小数目。
不用我们出手,自然有人收拾他。
&rdo;他极少一次讲这么多话,磕磕巴巴说完,忽然想到什么,吞了吞口水,眼底晃过一丝慌乱,又随即恢复往常的阴沉。
姜尚尧没错过他失措的神色,直觉他有所隐瞒。
他默默注视黄毛强作镇定地洗碗涮锅,直到黄毛忍耐不住旋过身与他面面相对。
&ldo;我说,我爸也快回来了,你……&rdo;黄毛指指门口。
&ldo;你把没说的都说完。
&rdo;
黄毛紧盯着他半晌不做声,姜尚尧几欲放弃时,他突然捞起桌面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点燃了猛吸一口,问:&ldo;几点了?&rdo;
&ldo;快八点。
&rdo;
黄毛将指尖大半支烟弹飞,深吸口气说:&ldo;今晚上说好了去收账,我妈住院要送饭我才请了一晚假。
景程应该已经去了。
&rdo;
姜尚尧感觉绷紧的神经瞬间因为这句话迸裂成丝,仍勉强镇静地问:&ldo;收账。
哪家的?&rdo;
&ldo;……聂家。
聂小四。
&rdo;
作者有话要说:爬下去继续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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