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子涵
大年30白天,在飞机场折腾了半天,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下了飞机,乘坐磁悬浮,又坐高铁,而后叔叔私家车来接,总算顺顺利利来到了舅公家。
几个在我幼小的思维里,几乎渐渐陌生的熟悉面孔,笑脸迎面而来,这就是我故乡的亲人,更多是喜欢我的亲戚长辈。
亲戚们全都列队,前后欢迎我们,毕竟长达几年没来,肯定有思念我们的情愫,算是衣锦还乡吧,等于一喜,舅公早准备了万响鞭炮,舅公的家乡是爆竹之乡,不缺烟花爆竹,客人未进门爆竹已点燃,我有点胆战惊心,妈妈来捂我的耳朵,几个比我矮一头的小朋友,对着我扮着鬼脸,不躲不避,处乱不惊,还不停的用手指刮着脸蛋羞羞,我一时感到很尴尬,心里埋怨妈妈多事把我当废物,子涵毕竟是十岁的小男子汉了,在比我小的几个小毛孩的面前,真的有失我的尊容,难道我的霸气,将在鞭炮声中烟消云散了吗?我不服啊!我愤怒的甩开了妈妈的双手,有一种大义凛然,奔赴刑场的浩然之气,做给小朋友看,英雄不是吹出来的。
记忆中的那天,部分留给了爆竹声声,时间定格在中午十二点,习以为常放烟花爆竹的形式,并没有人为我叫好点赞,真应了人家那句话,装逼也装到爸爸姥姥家去了。
吃过中午饭我和隔壁家,笑我胆小不敢放爆竹的三娃,四狗,跟在爷爷身后,逛乡村小镇的小街道,三娃,四狗,别看他们年纪小,可算得上一等一的导游高手,在他们的举荐和引领下,爷爷为我买了200多元的烟花爆竹,面对这么多的烟花爆竹,我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到时谁来点?我试探的问爷爷说:“年30晚上,爷爷是你来点烟花爆竹吧!”
爷爷没有直截了当的说,只是轻轻的拐了一个弯:“爷爷都七老80了,哪有这个胆点烟花爆竹?
我接话的说:“爷爷骗人,你不是说过,你曾经点过炸药,开过大山修过路吗。”
爷爷乐哈哈的说:“这是说过,你还记得,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时候,现在爷爷老了,听到爆竹的声音,心里面直吓的发慌,这烟花爆竹我卖给谁玩?当然就是子涵点,如果子涵少了小男子汉的作为和胆量,我只能把爆竹送给三娃,四狗了。
“别别别……”我抢头地说:“说给子涵买的,岂有送他人之礼,到时看我点就是了你的孙子,这点小儿科,绝不让你失望。”
再次回到舅公家里,香甜可口的果品,引不起我的食欲,点烟花爆竹的大话说出去了,总得实习实习吧!我马不停蹄拿出济南的特产,笼络三娃四狗,在他们的示范下,基本上学会了点烟花爆竹的技巧,我偷偷一笑,感情世界上没有学不会的东西,爷爷说过烟花爆竹,晚上点燃效果最好,五彩缤纷观看性最佳。
可我总得要有一个熟能生巧的过程吧?三娃,四狗提示我:“这还不简单,到放过的爆竹堆里,捡那些漏网之鱼,没有响过的爆竹,只要带引线就行。”
三娃四狗的一席话,让我醍醐灌顶,说干就干,还真有那么一点雷厉风行,不一会就捡了一大堆这可把我乐坏了,于是我开始小心翼翼的,逐个逐个的点着爆竹,乐此不疲,有了开头,就有了成功,有了成功,就忘乎所以,胆子啊也变肥了,五花八门,点爆竹的奇妙想法破土而出,不是插进土里,就是插进泡沫箱里,更奇妙放进可乐瓶里,最后干脆徒手拿着爆竹,另一手打开打火机让爆竹在手上开花,这一举动让我承受,手被炸难以启齿的痛,面对三娃四狗,还死鸭子嘴硬,皱着眉头,只是轻描淡写的说:“手被炸麻了,不痛一点都不痛,好汉只做一回,下次不敢了。
30晚上年饭过后,乡村气息就是放烟花爆竹,因为整整一下午,早已练就了子涵的胆量,有条不紊点爆竹的熟练程度,在众人面前结结实实的帅了一回。
爷爷买的200块钱烟花爆竹,还没有背诵五首唐诗的功夫,就声息烟消了,只能聆听,观看别人的烟花爆竹,更胜一筹的天空爆响,烟花散落出五彩缤纷的图案,太美了在我的感觉当中,这里的年味独具特色,也是美美的给我新鲜享受。
初一我给大人们拜完年后,看看所剩无几捡来的爆竹,生长在勤俭世家的我,有爷爷的模板范本,再不好意思让爷爷破费了,新年得的压岁钱,用来堵窟窿,我真舍不得用哦。
坐飞机上过天,坐轮船下过海的我,这点小事还难得到我吗?舅公家的旁边就是刘公庙,过年初一不缺香客,爆竹声声此起彼伏,一刻也未间断。
我脑袋灵光一现,刘公庙刘公老爷笑容可掬,哈哈哈,刚长成儿童,哪来信仰?想玩爆竹大胆到台前去捡,不会触犯神明。
一阵自我安慰后,我真的冲向了神台,冒着噼噼啪啪爆竹飞溅的火星,好像迎着枪林弹雨冲锋陷阵,俗话说帅不过三秒,子涵的鼻子被爆竹飞溅打到了,鼻子上立马出现,一小块黑黑的印记。
毕竟走过天涯海角的子涵,天不怕地不怕,哪怕此时是神的报复,一鼻子的痛,满脑袋的爆竹纸屑,子涵又何乐而不为呢?
子涵自认为有过爆竹大神的称号,越捡越上瘾,堪比玩手机游戏,还没等到,庙前那些管事和尚反应过来,子涵早就捡了一大堆爆竹,装进方便袋,凯旋而归。
有了道具,还愁玩不上,出类拔萃的把戏。
奇特点爆竹样试,哗众取宠,玩儿的越多,越觉得不过瘾,越玩越胆大,于是又有新的构思玩法,三娃四狗倒是成了我最佳观众,不离不弃陪伴着我,不是炸别人的门,就是吓路边的人,更有甚者,把阿姨好不容易扫成一堆的垃圾,放上几枚爆竹连上引线,炸的满地纷飞,害的阿姨重新又扫了好几回,引发不满和疑问,难不成,城里的孩子都这么顽皮吗?
天若有情天放光,花落有恨不长果,地若有情丰收望,人若得嫌不如鼠,坏事做绝,终将恶有恶报,我这回又在耍帅,满足心里酷上一回。将没有引线的爆竹撕开,将里面的火药粉堆积围着小竹林绕上一圈,点着采菊,带上三娃,四狗,立马躲在小竹林中间,心想外围烧着了,我们在竹林中间,应该是安然无恙,可现实折断了我的天真,不切实际的想法,突破了我的认知,四周的草被火药的火燃起,竹林也开始噼噼啪啪像放爆竹一样,慌乱之中,我七魂三魄吓的天霄云外,危急之中,烟熏的三娃,四狗嚎啕大哭,紧急关头,是众人奋力扑灭了大火,救出了我这个不值同情的顽童。
事后我很害怕,但有一种胆大包天的错觉,像是在控制子涵,有一种不同常人的想法支配着子涵,燃放爆竹本来是燃起人们喜悦的情感,而我燃放爆竹差点葬送自己和三娃,四狗酿成悲剧,出这种洋相很长一段时间,在舅公家做客,我总有一种抬不起头的感觉,也缺少食欲,
元宵节未到,年还没过完,外面的鞭炮声源源不断,好像对我发出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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