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映白一手撑着脑袋,一手继续倒酒,仰脖又一饮而尽,酒辣得他几乎流出眼泪来,不过别说,猛灌了这么多烈酒,现在心里痛快多了。压抑感减轻了不少,神经病黎臻,保护不力会被问罪的驸马,突然冒出来的新爹……统统去他的!这时候,他听到门口有动静,回头瞅了眼,见幺零幺叼着银子走了进来。它把银子往地上一吐,又喷了好几下口水,然后一脸“你怎么还在喝”的看宋映白。“你……就别这么看我了……就这一次……最近实在烦心事太多了……就这一次……”宋映白撑着额头,迷迷糊糊的喃喃自语。他觉得周围的事物离自己远离越远,头越发昏沉,就在醉过去的瞬间,他感到有人进了屋,他努力睁眼看,就看到一角大红色的飞鱼服衣摆。他抬起沉重的头,仰头一瞧,正是黎臻,吓得他酒醒了三分,但因为实在醉得厉害,去了三分,还剩七分,仍旧醉醺醺的。他跑这儿喝闷酒,有一部分原因就是黎臻,此时他还跑来抓他“逃班”,宋映白只觉得烦死了,一句话也不想说。但是稍微清醒那部分意识又告诉自己不说不行,“……黎大人,我今天给自己放假了……”黎臻见他没有明显的外伤,暂时松了一口气,坐到他旁边,劝道:“翟驸马的事,你不用太担心,那怪鸟的事情,过几天我跟你一起查,会弄个水落石出的。”他以为他担心翟驸马出意外,怕受牵连,压力太大才跑来喝闷酒。宋映白一听黎臻这么好心,不由得扑哧一笑。黎臻反而不懂了,“你笑什么?”“我笑什么……我笑黎大人您又正常了……”宋映白再次倒酒,低头嘲讽的笑,“但是下一刻又会突然变脸。”他因为醉酒,眼睛周围的皮肤泛了一层胭脂红,像哭过似的。黎臻有些尴尬,“以后不会了。”宋映白叹气,垂头咬唇,像在酝酿着什么,突然间,他横眼看黎臻,抓过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招呼,“求你了,你看我哪儿不顺眼,你就打我一顿吧,往死里打都行,别再搞冷暴力了,我他娘的受不了了。”黎臻挣脱他的手,他醉成这样,什么都说不清楚,便夺过他的酒杯,“你先醒酒了再说,走,回去。”“回哪儿去?”“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回家,我还能把这样的你送回去办理公务吗?”“回哪个家?”黎臻强行扶起他,“别说胡话了,你喝得太多了。”“我不走!”宋映白硬气的挣脱他的搀扶,又抓起黎臻的手往自己身上打,“除非你打我一顿,求你了,黎大人,给我一个痛快吧,你揍我一顿,走出这个门,咱们两清,行不行?”黎臻把手挣出来,“我不会打你的。”“天啊!”宋映白抱头,“你饶了我吧,明明路上还挺好的,自打你回京就看我不顺眼,一会替我出头一会又不正眼看我,一会来我家吃饭,一会又撂脸子就走。”黎臻见躲不过去,只得道:“之前是有点误会,但是今早晨我想通了,我保证以后不会了,行不行?”宋映白眯起眼睛看他,“真的?”黎臻再次点头,搀扶起他往外走,“别喝了,既然你不想回家,咱们找个地方醒酒。”宋映白摇摇晃晃的跟他走,伸出一根手指在黎臻跟前晃,“咱们和好了,是不是?”“是,和好了。”黎臻把他手指按下去,带着他往外走。宋映白突然扒住门,不动了,“我不信。”黎臻想了想,抓住他的两条胳膊搭在自己肩上,“之前你背我,现在我背你,咱们真和好了!”往上一送,把人背在身上。被人背着,的确比自己走轻松,宋映白就势往他背上一趴,脑袋垂下来,喃道:“……对啊,咱俩其实也算是有过革命友情的…”黎臻见他不挣扎了,背着人下了楼。宋映白盯着头顶悬挂的镂空银熏球。睁开眼睛之初,看银球是模糊晃动,摇曳重影的,现在过了大概有一刻钟,它变得越来越清晰,意味着他彻底清醒了。不过,问题来了,他不记得自己床铺上方挂过这玩意,现在究竟身在何处?他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见到了黎臻……然后被背下了楼。不是吧,难道把他送回了自己的小院,正好碰到伯父搬家,就把他搬到新宅邸了吗?因为他注意到被褥的料子和帐内陈设奢华,少说是个富足的官宦家。完了,伯父要问自己为什么醉酒了,会不会疑心自己不满意过继?想到这里,脑仁开始疼了,宋映白揉着太阳穴,缓缓坐起来,“来人。”醉酒要不得,不仅伤身还耽误正事,他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喝醉。“宋公子,您醒了?”这时候一个小丫鬟笑着拉开床幔,一边挽着一边唤其他人,“公子醒了,快拿茶水来。”很快又有一个丫鬟端着茶水款款走进来,双手奉上给宋映白,“您慢用。”宋映白根本不认识这两个丫鬟,而且他叫自己宋公子,那么肯定不是在伯父家,如果是伯父的新宅,里面的下人会叫少爷,而不是外道的宋公子。他有不好的预感,“……你家主人是黎佥事?”端茶的丫鬟颔首,“是呢,这里是敬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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