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纳闷了一下,大妖是什么?未及多思量,他的目光锁住她,盛妆之下的她有种说不出妩媚与妖艳,一双眼睛更是媚入骨髓,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喘息,欲望的喘息,不由得缓缓走近她。
她防备的瞪着他,冷声道:&ldo;不许过来!&rdo;
他未曾停止脚步,只听她唤了声&ldo;大妖&rdo;,他生平第一次完全愣住:一条白蛇从大红喜床上爬下,直抵她裙摆,他怒了,狂怒,指责的言语太多,他甚至连一句都记不起,唯一记得的是她一脸倔强的表情和愤愤的眼神,她大嚷道:&ldo;你走,我不喜欢你,我永不喜欢你!&rdo;
他沉着脸回吼了一句,怒气冲冲出了房,大婚之夜,他咬牙切齿在书房呆坐了一晚。
接下来的三个多月,府中的人不停告她的状,说她的猫不是,说她的蛇不是,说她从不变的红色怎样灼眼,说她怎样挑剔无理,他一次次吼出声,刚开始她总是据理力争,后来她总是沉默不语,再后来她干脆摆出一副妩媚撩人模样,只要他一吼、一生气,总是黏上他身子,手勾上他的脖子,极其软糯的声音唤着:&ldo;王爷,妾身‐‐&rdo;
他不知道是怎样一次次作罢,但诛杀白蛇的决心却从未改变,终于,在她出府与殷潇庭去香云楼的时候,他亲手将她的白蛇剥了皮。
翌日,她将瑨王府翻了几遍,当她最后抱着被她唤作小妖的白猫进入明晴院找蛇时,他厉声吼了她出去,当时她咬牙切齿,至此,从未再到过明晴院,也从未再找过蛇。
磕磕碰碰,她愈来愈肆意、骄横,府中的人几乎奉她为神,对她唯唯诺诺,她甘之如饴,但却与瑨王府分得如此清楚,从不跟花瑨王府一两银子,连瑨王府的侍女亦决然不要。
她避开他,时机拿捏的十分恰当,从不在他面前出现,他随她,红色总是会灼伤他的眸。涉及到她的皇宫宴会、典礼,他一一拒绝,他不想她妖娆的出现,却默许她游荡于京都五大街,她身边总是伴着一袭白衣的殷潇庭,而每一次外出回来后她都会特别乖巧,他乐见。
萧泽,开始到瑨王府,渐渐频繁,总是有许多理由,后来,干脆连理由都不屑再说,只要一到瑨王府,第一时间是找她,已成习惯,再后来,府中人人都知道,太子殿下到瑨王府不是因兄弟情深,而是因为瑨王妃。
他们谈笑风生、暧昧不已,他再次怒了,厉斥她的乖张、不矜持,她鼓着气呼呼的脸颊说她的一切与他无关。
他对她野蛮的回应是在巡查州县时纳了一个县令的女儿。
她未吵未闹,事不关己的模样,依旧与萧泽纠缠不清,而后更是放纵,公然邀烟雨坊的大当家云娘入府,不时还请烟雨坊的舞姬、歌姬到府中,丝竹鼎沸、欢悦不尽。
他开始头痛,休了她的狠绝话语一再出口,她无所谓,依旧戏乐。
他再次纳了一位夫人,只因听说她擅诗词,似没有丝毫的犹豫。父皇赐了一名舞姬,他也没有拒绝收入府中。
她不对她们冷言、冷脸,也算客气,但若惹到她,她会装模作样的拿出王府家法来,惩戒一通。
她不怨,不嫉,仿若他纳再多的夫人、侍妾都与她无关,只是时不时在言语中敦促自己休了他。他没有顺她的意,即便她只是他名义上的王妃,他也决不许她离开。
萧凉宸苦笑,早不知在何时,他已陷了进去,只是一直他不敢承认,不敢相信自己和别的男人一样,如此的快在她的妖娆面前无法抵挡。
萧泽,他的同胞兄长,自幼共习经纶,同练剑术。
不知从何时起,发觉他喜欢上红色,向来无话不说的他有了自己的秘密,他深深掩藏着,严严实实,不让别人探知。
后来,在父皇和母后的压力下,他同意册立太子妃,同时提出一个要求,他已选定一个妃,他要纳她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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