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沈冰一脸的疑问,王二狗叹了口气。李云静已经被自己气走了,他现在急需一个诉说的对象。把心里的苦闷往外倒一倒。
他朝沈冰努努嘴,沈冰会意,两人出了病房,轻轻带上了病房的门。
坐在走廊上天蓝色的塑料椅子上。王二狗掏出了一支烟。
“不让抽烟!”沈冰一伸手,把王二狗已经叼在嘴里的烟拿下,重新放回了他的烟盒里。
“怎么回事啊,说说吧。”沈冰一脸关切。她妈那边有请的护工照看,因此她并不着急回去。
“哎!”王二狗叹了一口气,断断续续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沈冰。
“真是悲剧,就没有治好的可能了吗?这里治不好就去省城,省城治不好去北京,就喝了点水还能永久失忆了吗?”她安慰了王二狗很久之后才走了。
晚上王二狗觉得很头疼,他知道是缺觉造成的,可又偏偏睡不着。本来打算转过年就翻盖房子,和小娟结婚的,现在小娟却成了这个样子,他怎么能睡得着呢?
连续两个晚上,让王二狗看上去憔悴了好多。
小娟的爸妈还有二狗的爹妈都来了。小娟爸妈之后小娟的病情之后,都很难受,特别是小娟妈嚎啕大哭,还对王二狗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小娟爹倒是明事理,劝二狗先回去休息。这里有他和小娟娘。
王二狗不走,执意要留下照顾小娟。二狗娘说:“二狗,你听你叔的话,先回去歇歇再来照顾小娟。”
二狗爹吗把二狗拽出了医院,怕他分身把摩托车留在了医院,三个人坐公共汽车回了坝子村。
“妈,你叫我回来干嘛呢?”王二狗回了家里,放心不下躺在医院里的小娟。又想去城里医院。
张翠兰端着一碗大白菜心炝锅面递给王二狗,王二狗接过来不吃放在桌子上,他哪里能吃的下啊。
“儿子,你别怪我说难听的话。小娟一直就瞧不上咱家,你也别当我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答应和你处朋友的。要不是你拿钱翻盖了小学,他们一家人能正眼瞧怎么老王家一眼吗?”
姜还是老的辣,张翠兰平时看着默不作声,没想到她早把赵小娟和儿子的关系看透了。
王二狗毕竟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大孩子,他比起他妈来,那可是差远了。
“妈,现在小娟因为我还躺在医院里,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他很生气,觉得老妈是在落井下石,负气踹了一下桌子腿,那炝锅面就从碗里蹦出来了。
张翠兰看儿子冥顽不灵还摔打自己,心里也上了火。她说:“儿来,你自己没有知觉吗?那赵小娟你觉得是对你一心一意吗?我可听说她之前可是打过胎。那天晚上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了,妈不知道也不想问。可我也知道这事和静静有关。话说回来,你看看小娟,再看看静静。叫谁,谁会选小娟呢?”
王二狗见老妈越说越不像话,踹了门框就出了门。
王老汉只坐在屋里抽着旱烟叹气,张翠兰尤其没地方撒,冲着二狗爹去了,“抽抽抽,天天就知道抽烟。儿子现在都摔打我了,你也不管管。”
“让我管?你不是不让我管他吗?”二狗爹反呛了她一句。张翠兰更是气得难受,两颗泪滚落到大棉袄上。
二狗爹见她真动了气,赶忙说了软话,“行了,等这个臭小子回来,我会砸断他一条腿不可。勾三搭四的。这山看着那山高。”
“你说什么?静静哪里不好?我看比小娟好多了。”张翠兰就听不得别人批评自己的儿子,又和二狗爹掐起来了。
数九寒天,大雪纷飞。
王二狗一个人走在东河沿边,望着东河上越积越厚的雪,茫然的不知所措。
赵小娟掉下去的那个冰窟窿已经重新结了冰,只是看上去比别处的凹陷了一块。
也许是刺骨的寒冷让王二狗清醒了,他想小娟怎么会因为两个人拌了句嘴就跳河了呢?再说了,这河里已经上了这么厚的冻,人站在上边使劲剁也不会掉下去啊?小娟落水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呢?
这个时候,淑珍嫂子从后边拍了一下王二狗的肩膀,“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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