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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1页）

凯塔丽娜摇摇头。&ldo;那个女的准备给她检查身体。&rdo;

雷切尔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掌上定位仪的小屏幕，好像它是弹子戏中迷人的8号黑球似的。&ldo;嘭。&rdo;

&ldo;什么事?&rdo;

&ldo;丹尼斯&iddot;瓦尼什，住在新泽西里奇伍德河景大道47号，46岁，没有明显的违章停车记录。&rdo;

&ldo;你这么快就搞到了?&rdo;

她耸耸肩。&ldo;哈罗德要做的就是输人车牌号。他想看看从她身上能查出什么东西来。&rdo;她的电子笔又开始在上面划拉起来。&ldo;同时我准备把这个名字输人google。&rdo;

&ldo;那个搜索引擎?&rdo;

&ldo;是的。你会对你的发现大吃一惊的。&rdo;

对此我其实一清二楚。我曾经输入我的名字。当时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齐亚和我喝了酒，干这事取乐。她称之为&ldo;自我冲浪。&rdo;

&ldo;这会儿少说点。&rdo;凯塔丽娜一脸聚精会神的样子。&ldo;可能她在给她检查身体吧?&rdo;

我打量着雷切尔。&ldo;google搜出了两条结果，&rdo;她说。&ldo;第一条是伯根县规划理事会的网址。她要求提供更详细的信息，但被拒绝了。而第二个呢，就更有意思了。是个校友录，列出了他们正在设法寻找的毕业生名单。&rdo;

&ldo;什么学校?&rdo;我问。

&ldo;费城家庭护理与产科大学。&rdo;

正好吻合。

凯塔丽娜说：&ldo;她们已经结束了。&rdo;

&ldo;很快嘛，&rdo;我说。

&ldo;非常快。&rdo;

凯塔丽娜又听了一会儿。&ldo;那个女的告诉塔蒂娜要照顾好自己。说她应该吃得好点，为了孩子。说她要是感到更不舒服的话，就给她打电话。&rdo;

我转向雷切尔。&ldo;听上去比她来的时候高兴多了。&rdo;

雷切尔点点头。我们以为是丹尼斯&iddot;瓦尼什的那个女人出来了。她走路时高高地昂着头，屁股一扭一扭的，一副址局气昂的丰旲样。笔挺的白色衬衫上凸起一道道的罗纹，简直是薄得要透明了：尽管我不想看，但还是注意到了。她钻进汽车，开车走了。

我启动了卡麦罗，马达轰鸣着好像一个老烟鬼在干咳一样。我跟在她后面，保持在安全距离上。我并不太担心被她甩掉。因为我们现在知道她的住址了。

&ldo;我还是不明白，&rdo;我对雷切尔说。&ldo;他们买卖婴儿怎么会得逞呢?&rdo;

&ldo;他们找到一些绝望无助的女人。许之以种种承诺，像金钱和为她们的孩子提供一个稳定而舒适的家庭等，把她们引诱过来。&rdo;

&ldo;不过为了收养孩子，&rdo;我说，&ldo;你得办理一整套手续才行。那是很麻烦的。我知道国外的一些孩子‐‐身体有缺陷的孩子‐‐人们想方设法要把他们带过来。你不能相信纸面上的东西，那是不可能的。&rdo;

&ldo;那我也不知道，马克。&rdo;

丹尼斯&iddot;瓦尼什拐上新泽两收费公路向北开去。那是回里奇伍德的路。我让卡麦罗又落后了二三十英尺。右面的指示灯一闪一闪的，凌志车在文森伦巴第停车休息站拐弯离开了公路。丹尼斯&iddot;瓦尼什停下车，径直走了进去。我把车开到斜道的一侧停下来，看着雷切尔。她正紧咬着嘴唇。

&ldo;她可能是去卫生间了，&rdo;我说。

&ldo;给塔蒂娜查完身体后她就洗过手脸了，那时候她为什么不去?&rdo;

&ldo;也许是她饿了?&rdo;

&ldo;你看她那样子吃汉堡王吃得过你吗，马克?&rdo;

&ldo;那我们怎么办?&rdo;

没有时间犹豫了，雷切尔一把握住车门把手。&ldo;让我在门口下车。&rdo;

丹尼斯&iddot;瓦尼什确信塔蒂娜在撒谎。

这个女孩声称身体大出血。丹尼斯检查了一下被单，被单没有换过，而且上面也没有一点血迹，地面的瓷砖干干净净的。马桶座上同样如此。哪里也找不出一点血迹。

当然，仅仅这些也算不了什么：这个女孩可能已经擦洗干净了。但是另外还有一些事：妇科检查显示她没有一丝疼痛的迹象，什么事也没有，甚至连一点红色的血丝也没有。她的阴毛上也没有沾染一点血迹。丹尼斯给她查完身体后检查了一遍淋浴间。里面非常干燥。这个女孩也就在不到一个小时前打的电话。她声称当时血出得厉害。

这讲不通。

最后，这个女孩的行为有些反常。那些女孩总是害怕要要命。这无可非议。丹尼斯9岁时就离开了南斯拉夫，那时是铁托当政，形势相对比较稳定。她知道那是一个地狱般可怕的地方。这个女孩和她都来自同一个地方，美国在这女孩眼里肯定就像火星一样。但是她的恐惧有点不同寻常的意味。通常那些女孩都出神地看着丹尼斯，好像她是什么生身父母或救世主一样，景仰地看着她，眼神里混杂着惊惧和希冀。但是这个女孩避开她的目光，举手投足间都是一副坐立不安的神态，另外还有件事。塔蒂娜是由佩维尔带过来的，通常他把那些女孩看得紧紧的。但是这次他没有在那里。丹尼斯本想问问这事，不过转念一想，还是决定等她把戏演完再说。如果没有出什么事，这个女孩子肯定会提到佩维尔。

但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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