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贵这个词的确可以用来形容谢珉,所以隋仰也笑了笑,说:“是吧。”“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它,”卓医生站起来,走回自己的沙发,说,“说起来,它内置的声音,也和谢珉的一样吗?”隋仰说“是”,“厂家帮我调的。”“那他的声音很好听,”卓医生又说,“他现在怎么样,有消息吗?”“昨天醒了一次,不过时间很短。应该是康复的迹象。”“太好了,”她露出了真切的欣喜,而后微微一顿,说,“等他再好一些,你可不可以再主动去探望他一次?”“你快生日了,”她说,“我怕你的状态会更加严重。”隋仰想了想,没有完全否决:“到时候再看看,不一定有空。”“……又是再看看。”卓医生一副对他很是无奈的模样。为缓解气氛,隋仰又说:“你不说我都忘了。生日的事。”“你就是不愿意想生日,”卓医生不再逼迫他回答什么,姿态放松了些,和他聊天,“我们认识几年了,快要五年了吧?”“今年还要来我这里过生日吗?”她微微笑着,打趣隋仰。离隋仰生日还有二十天,隋仰并不能确定到时候谢珉会在哪里,没把话说死:“我先预定了,不来也付你工时费,怎么样?”“不是不行,”卓医生说,“不过你要是打算在家和你的宠物兔子过,还不如来我这里。”隋仰没有直接回答:“我看上去有这么变态吗?”“看是看不出来,”她笑了笑,“你还记得吗,你二十四岁的时候,隋仰七点出门,未说去向,谢珉觉得他可能是去和那位名叫卓萍的来电人见面。(此设想是基于无聊而产生,并非谢珉有多在意。)来到小兔体内数日,谢珉快把自己从前想看却没有时间看的电影都看完了,对恢弘的大场面和激昂的配乐感到厌倦,打开了一部自然纪录片。正看到海豹在冰面打滚,隋仰回家了。他进门后,没有马上走进客厅,而是先把一小袋东西摆到了吧台上,透明的玻璃水壶旁。谢珉虽然矮小,但勉强地转过头去,再努力地把兔子头扬到最高,恰好可以看见隋仰的动作。纸袋是白色的,上面似乎有手写字,不知是什么东西。隋仰放下袋子转身,谢珉也立马回头,盯住电视,没有让隋仰发现他在偷看。当然,他偷看也不过是因为无聊,顺便看一眼,怕隋仰产生误会以为他很关心,才遮掩了一下。隋仰走到谢珉旁边坐下,没有说话,也开始看纪录片,一人一兔距离大约二十厘米。谢珉发觉自从自己回了一次原本的身体,又来小兔体内后,隋仰的表现就变得有些奇怪,他不再在早晨把谢珉晃醒、没事就叫谢珉的名字,无聊的玩笑也开得少了。不过这不是谢珉方便询问的。在这段短暂共处的时间里,谢珉想自己和隋仰的关系应当尽可能简单一些。干涉太多对他的健康心态不利。等到海豹的画面结束,谢珉忽而想起,开口叫隋仰名字。隋仰微微低下头,询问:“怎么了?”“你说,易大师能不能算出来,我为什么会去了又回?”谢珉犹豫地问,“要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回去呢?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他,你能不能再帮我约他一次?”隋仰说“可以”,让谢珉把问题想好,他来组织措辞。“不过今天晚了,”他和谢珉商量,“明天行吗?”隋仰说话的态度极为公事公办,简直是一副要划清界限的姿态。谢珉“嗯”了一声,又说“谢谢”,也想装模作样地挪远一点,以示清白,然而还没开始动,就被拎到空中,然后结结实实地放在隋仰掌心中。“小兔子登高望远。”隋仰用礼貌的语气说神经质的话。“你有病吧。”谢珉凶他,但是笑了。奇怪的是,纪录片就变得没有那么无聊,画面生动起来。谢珉一边看,一边蹲在隋仰手里,和隋仰讨论想问易大师的问题。待到快结束,片中有某种热带小鸟集体跳舞,场景十分明快,谢珉兴致勃勃地用小兔子后肢跟着配乐在隋仰手心打了几下拍子。隋仰说他是芭蕾小兔,他马上不拍了。次日谢珉仍旧是自然醒,但他睁开眼,发现有什么白色的东西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用小兔子的前肢去顶,顶不到,又用后肢踹,也踹不到,只好蹦起来,在床上东歪西倒地蹭,都没把这东西蹭掉。“谢珉。”他听到隋仰的声音在卧室响起来,来自摄像头的扩音器,隋仰声音中还明显带着笑意:“对不起,我给你写了张便签条,可能粘的太牢了。”“……”“写的是我去上班了,遥控在被子上,你可以自己按。”“虽然我现在什么都看不到,”谢珉说,“还是谢谢你这么体贴。”“抱歉,”隋仰说,“没想到它的胶水粘性这么好。”“我尽快回来,”他又说,“下次不贴了。”“要贴也别贴在头上吧,”谢珉往前趴下去,摇晃着脑袋,在床单上蹭,“贴在头上很像僵尸。”“不会,你放心,还是小兔子。”隋仰装作哄他,实际上还是在笑。纸条终于有了松动,谢珉一脚蹬住,把它撕了下来,获得了来之不易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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