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日子来临,曹玉凤迫不及待地收拾东西直奔学校。
由于来的早,校园里还没有多少人,文珍和钟婷婷也没有来,把带来的东西归置好,又简单的收拾了下卫生,曹玉凤便去找秦少川。
秦少川刚到,正在把行李里的东西往外拿,听到曹玉凤叫,东西扔在那就下楼去了。舍友们一阵哄笑,趴在窗台上大喊秦少川的名字。秦少川抿着嘴笑,脸红通通的,拉住玉凤的手腕往操场去了。
两人围着操场慢慢走,冬天的风吹得脸上有些疼又有些凉,曹玉凤的双手抄进袖筒里,笑眯眯的,一点儿都没感觉到冷。
秦少川的鼻尖冻得红红的,耳朵外轮廓也冻红了,他吸吸鼻子,说:“这个寒假你都忙什么呢?”
“看看书,写写作业,其他的都干不了,你懂得。”
秦少川嘿嘿地笑,“今年还打算继续?”
“嗯,既然开始了我就不打算停了。”
“好,只要你的学业不落下。”期末考试曹玉凤的成绩并没有后退,他也就放心的让她去搞“事业”。
曹玉凤歪头冲着他笑,“能得到你的肯定真好。”
秦少川摸了摸她的头,没再说什么。
曹玉凤低着头,踢面前的一颗小石子,小石子咕噜噜的在操场上转。秦少川无奈摇头,还是小孩子心性。
曹玉凤突然说:“少川,我想你了,你有想我吗?”
秦少川的脑袋嗡一声,当下就停住了脚步,直勾勾地盯着曹玉凤。
曹玉凤很不好意思,这话应该有男孩子来说,她怎么就脱口而出了?
秦少川隔着衣服握住她的手腕,“想,每天都想,可是你知道我爸他……”
“我知道,所以一到学校我就来找你了。”
女朋友这么懂事还有什么可说的,必须表示一下才行,“饿了吗?去外面吃饭。”
曹玉凤白他一眼,“省着点吧。”
“平常可以省,今天不行,必须去。”
曹玉凤笑眯眯的,“好,你说了算。”
两人去吃了羊汤面,无论是汤还是面依然那么好吃,曹玉凤吃的鼻尖上冒出了汗珠,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羊汤面,把汤和面都吃了个干净。
秦少川吃的慢也吃的少,他一直看着曹玉凤,好像她吃饱了他也就饱了。
曹玉凤用筷子敲他的碗边,“别光看我,你也吃啊。”
秦少川红着脸低下头,慢吞吞地吃。
曹玉凤的眉头蹙起,“不好吃?”
“没有,很好吃。”他是舍不得吃太快,吃完了就得回学校,他们就要分开了,他还想跟她多待一会儿。
曹玉凤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也不催,等他慢慢吃。
一顿饭消磨了好长的时间,期间俩人断断续续地说一些在家的事情,虽然平平淡淡的,心里都甜滋滋、暖融融的。
意识到不能再消磨下去,付好钱,离开了餐馆。
返校的学生越来越多,还有家长过来送,为了不那么显眼,两人一到校园就各自回了宿舍。
文珍和钟婷婷都来了,两人的脸上洋溢着笑意,因为有曹玉凤的加成,这次期末考试两人都取得喜人的成绩,家里人都很高兴,督促她们好好学习,将来考上大学,也让家里人扬眉吐气。
文珍挽着曹玉凤的胳膊,说她是她们的贵人,不但带领她们赚钱,还带领她们学习,以后她们俩就以她马首是瞻。
曹玉凤赶紧摆手,直言担不起。
文珍和钟婷婷不管,反正心里已经认定她了。
三人正说笑,来了一位背着大包的女生,女生扎两个小辫子,眉清目秀,一眼看过去给人一种很机灵聪明的感觉。她的目光在三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曹玉凤身上,笑道:“萧老师让我以后住在你们宿舍,他说让我多跟着玉凤学学。”
曹玉凤的嘴角直抽抽,是谁说她不务正业,不好好学习专搞歪门邪道的,怎么着,这个学期刚开始就送人过来,不怕被她带跑偏了。
文珍很热情地拉姑娘进来,这姑娘也是同班同学,叫孔梦,据说书香世家,要不是遇上“文革”人家也是个大家闺秀。
曹玉凤三人表示了热烈的欢迎,让她不要客气,以后大家住在一起就是好姐妹,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能帮忙的大家都帮忙。只是……文珍有些犹豫地扫了曹玉凤一眼,她们不熟悉孔梦,不清楚她的为人,不知道以后在宿舍做绣活,她会不会告诉萧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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