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说,真是这样吗?难道你从来不想跟我讲话?是这样吗?&rdo;
我闭上眼睛。就在那一刻、在艾米莉亚房里,我深吸口气,闭上眼睛,告诉自己就是现在了……现在是尝试开口最好的时机。只要张开嘴巴,就可以打破沉默。好久以前那些医生就是这样说的。今天是这样,以前也是,只要开口就行了。毕竟我没有任何身体上的损伤让我不能讲话,所以只要……
一秒钟过去,接着是一分钟。
&ldo;刚刚有几个人来把我爸带走了。&rdo;最后还是艾米莉亚打破沉默,&ldo;大概是一个钟头前,不知道他们去哪了,甚至不知道我爸到底会不会回来。我是认真的。刚刚你来的时候,我以为是我爸回来了。&rdo;
我伸手想碰她,没想到她回身避开。
&ldo;麦可,我好怕,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你知道我爸最近有多大的麻烦吗?要是他们……&rdo;
艾米莉亚抬头。
&ldo;天啊,该不会是回来了吧?&rdo;
艾米莉亚冲到窗户边,往下看车道。等我来到她身边,看到来了一辆黑色的大车,三个男的一起下车,一个从驾驶座下车,另外两个从后座。最后,又过了几秒钟,马许先生终于下车了。他眨眨眼睛,好像要适应光线,接着伸手拉拉衣服。他的脸好红。
&ldo;噢,妈的!&rdo;艾米莉亚转身冲出房间。
我紧跟在后,冲下楼梯,跑过前门。艾米莉亚冲到她爸身边,直接对着那个开车的挥拳。
&ldo;我要报警!你们这些该死的流氓!&rdo;
马许先生想从后面抓住艾米莉亚。那个开车的轻易闪过那一击,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容。那家伙头上戴着顶渔夫帽。艾米莉亚继续挥打,最后总算把帽子打落在地上。结果那人的笑容不见了,还高举右手,好像要扇她巴掌。我就在这个时候一头冲过去。
其中一个抓住我的衣领,这个人比其他两个矮小,很丑、眼睛半闭。他抓着我的手收紧,丑脸就靠在我面前。
&ldo;有没有临终遗言啊?&rdo;他说,&ldo;还是你笨到讲不出话了?&rdo;
&ldo;放他走。&rdo;马许先生说。
&ldo;我问你话。&rdo;那人对我说。
第三个人还站在车子的另一头。他很高,脸上的胡子太多了,跟脸不搭。
&ldo;放了那个小子吧!&rdo;大胡子说,&ldo;赶快离开这里。&rdo;
眯眯眼收紧了手,紧到能把我给掐死,接着用力一推放了我。
开车那个捡起渔夫帽,还对着我们点个头才坐进车里。另外两个进了后座,车门还没关好,就听到三个人在吵架。车子冲上马路,呼啸而去。后座的人还看了我一眼,就是那双眯眯眼,从车窗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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