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你若不想,方才就说了,赖上这么一会儿再说,算什么?”江蕴:“……”被剖析透又说出来,她真的很没面子,越是被驳了面子,她便本能地越想反驳:“我是没力气,相爷,这样不合规矩。”苏明樟道:“你没力气是真,想赖着也是真,至于规矩……”至于规矩,关他屁事。他是喜欢守规矩的人吗?规矩都是他的,是他拿来让别人遵守的。这是他的车,车上都是他的人,他的规矩就是规矩,她来跟他谈什么规矩?他话没说下去,但江蕴也已经听明白了,不要跟他谈规矩。他说的都对,她想赖一会儿是真的,那难道她想赖,他就由着她赖吗?江蕴不敢去细想,感觉不论想出来个什么结论,她都开心不起来。要么失落,要么焦虑。倒不如一只晕着,什么都不知道。她嗅着他衣袍上浅香,心中安定却又烦乱。苏明樟见她乖乖倚着了,问道:“怎么晕的?”怎么晕的……江蕴回忆了一下。她看到自己投喂许久的小雀死了,蹲着打量了一会儿,心里有些难过,但因着要出行,不想耽误时间,就让小厮帮着埋一下,自己则是快速起身。“许是蹲的久了,起身太快。”她知道,蹲久了后,若是快速起身,有晕眩是正常的,以前也有过。可她这次也太严重了吧。在苏明樟身上赖一赖听她描述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她这身体一定有问题。苏明樟道:“等下跟郎中说。”江蕴道:“还去看郎中?前几日卢太医不是说……”“你会无端晕倒,怕不怕在半路上还会无端的一命呜呼?不要我带你看郎中,难道要我给你收尸吗?”江蕴沉默。苏明樟这张嘴真实……横竖说不出好听话来。她一个姿势躺僵了,稍稍动了动,突然又觉得自己这段日子越来越没力气,会不会真就在半路一命呜呼了,于是又抬头问苏明樟道:“那我若是真死在半路,相爷会给我收尸的吗?”苏明樟垂眸睨了她一眼,“不会,我会让你曝尸荒野。”江蕴:……他怎么能一边抱着她,一边说出这样狠心的话。但江蕴相信他说得出就做得到,就像那时寒冬腊月,他让她在冰水里泡半个时辰就是半个时辰,一秒都不会少。江蕴莫名觉得来了点力气,撑着身子想自己坐到一边去,不想再赖着了,结果她才稍稍有了点动静,就被苏明樟勒住了身子。“驭——”“主子,医馆到了。”程风给马车来了个急刹。好在苏明樟正好抓着怀中人,否则要整个滚下去。青姝转身掀开车帘,她本以为江蕴还晕着,谁知帘子一掀开,里面的江蕴就扭头朝她看来,一双杏眼泛着疲乏,似乎还略略有点子不高兴。嘿,她生病起来倒像是个小祖宗似的,谁惹着她了不成?且,醒都醒了还赖在相爷怀中,她想做甚?再者,她怎么醒来也不知知会她一声?倒显得是她方才多管闲事一般。青姝气不打一出来,手一挥将车帘子直接甩下。下一瞬又将车帘子掀起。他奶奶的,相爷还在里面。青姝借口道:“相爷,奴婢方才手滑了。”苏明樟依旧是将她横抱着下车,江蕴挣了挣,然他道:“你若是乱动,只会让更多人看着你。”这句话极有效,而后江蕴便当自己是个木偶,一动不动地缩着,将脑袋往里转,一张脸埋进苏明樟胸口中。旁人见了,看不到她容貌,只知是一个身着藕粉裙裳的小娘子被人抱在怀中,抱他那人穿着一身素净却衣料极好的青色长袍,宽松的袖摆随着他的走动左右飘摆,如绿叶拂风,中间躲着将绽未绽的花骨朵儿。因着苏明樟这番举动,以至于后来江蕴被郎中诊脉时,郎中道:“小娘子是否有些心慌紧张?这心跳太快了影响看脉,不如先冷静一下。”江蕴侧头看了一眼苏明樟,道:“相……公子可否退远些?”苏明樟瞒着身份出行,马车都换的比平日里低调了几分。虽说他道低调也低调不到哪去。但江蕴若是说漏了嘴,那可是大罪过,还好及时改口,虽说那声“公子”唤道很别扭。苏明樟也是不习惯,反应了一秒后退远开去,嘴里还不忘道:“还好脑子还没坏。”须臾过后,郎中再度诊脉。可无奈,得出的结论与那日卢太医说的并无不同,都是身子亏虚,多休息,补一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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