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自己和褚如栩站在一起更相配。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言甚至觉得,他们的眉眼都长得有些相似。天意一般。褚如栩这样好的人,原本就不该被自己困在这样一段「不可告人」的关系里,消耗着少年人那点莽撞的喜欢,等待言给他个「名分」。而言自己,也不该沉浸在患得患失的情绪里。在无法给予对方信任的前提下,其余什么都是摇摇欲坠的空中楼阁。他对自己的质疑、对褚如栩感情的质疑,会让他怀疑每一个接近对方的人。他会和自己父亲一样,被潜意识里的自卑感消磨,被留不住爱人的恐惧日复一日的撕扯,最后和累积下的焦虑、疯狂一起坠入无法挽回的深渊。言不想这样。这是他一直在回避着的人生走向。“你该去和年纪相仿的孩子,谈正常的恋爱试试。”言亲了亲他的额头,体贴又残忍的说道,“趁我还舍得放你走。”言像自虐似的,将柔软的吻顺着对方的眉骨缓缓下落,他漂亮的瞳仁里溢满了微妙的偏执:“不要骗我。”“除了我你还有别的喜欢的人么?”“喜欢过的也算。”言心里庆幸着周遭环境的昏暗,让他可以轻松地用指尖描摹出对方的眉眼,却看不到彼此的表情。因为只要褚如栩此刻能看到自己眉宇间的发酵了三天的不安,一定就能感受到他的动摇。言不喜欢处于劣势的感觉。褚如栩条件反射的将手搭上了言的腰,这大概也是肌肉记忆的一环,他们实在是厮混过太多次了。“没有,只有你。”褚如栩吻上了言的唇,含糊却坚定地答道。言的脚尖踩到了对方的脚背上,像是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一般,他补充道:“无奈地埋怨他不够听话,永远不会害他,最疼他……”“这都算是喜欢。”言到底还是没能忍得住,将这几天一直盘旋在胸口的那几句话精简了一下,用轻飘飘、漫不经心的态度,从酸胀的心脏里挤了出来,不加任何掩饰的、赤裸的掷到了两人面前。他实在失控,竟能纵容自己像个乞求爱情的可怜虫,用件连暧昧都称不上的事情责问对方。“喜欢”这种东西,看起来的确不太健康。“这是什么意思……”褚如栩皱着眉头,不解的刚要问道,却隐约觉得这几个字眼很熟悉。他顿了顿,回忆着言对他态度开始发生转变的时间点,一个猜测猛然蹦了出来。“你那天看到我和千千”还没等褚如栩把话说完,言便狠狠地咬上了他的嘴唇。言实在不想听到对方亲昵地叫那个名字,所以甚至忘记了要收着些力道。类似铁锈味道的甜腥气息在两人鼻腔中蔓延。褚如栩轻轻的「嘶」了一声,片刻后,单手强硬地按着言的枕部,加深了这个混合着血丝的吻。“哥哥。”许久后,终于将多日的思念宣泄干净的褚如栩,像逗小猫似的,一下一下地捏着言的脖颈,语气轻挑地问道,“你是吃醋了么?”呼吸节奏凌乱的言没回答,只是重重地踢了踢对方的脚踝。终于寻找到问题所在的褚如栩,总算是放心了下来。不是因为言厌倦自己了,也不是其他本质上难以解决的问题。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一个信息不互通造成的误会。褚如栩甚至还有些莫名的兴奋。言肯为自己的事情吃醋,是不是代表对方也是有那么一点在意自己的?他不敢再仔细想下去,也不敢通过脑补给自己塑造出多大的希望。褚如栩接过言手中的香槟,摸着黑,凭感觉将软木塞慢悠悠地旋转了出来。“嘭”得一声脆响,像是在庆祝什么。清爽的柑橘香扩散到空气中,褚如栩的答案也终于呼之欲出。“哥哥,你刚刚说了好多话,现在能让我说几句了么?”褚如栩笑着打趣道。言不置可否,只是从他手中接过了半满的酒杯。褚如栩微微俯身,轻吻着他的睫毛:“千千的全名叫褚千秋,是我的亲弟弟。”言微微一怔,但很快便捕捉到了对方的解释,与自己记忆认知里的不同:“褚夫人不是生完你没多久就去世了么?”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褚净有另娶,甚至也没听说过对方有什么情人,更没听说过褚家还有这第三个孩子的存在。褚如栩啄了啄他的喉结:“只要哥哥喜欢,你可以一点一点慢慢了解我,从里到外,从过去到现在,我都可以慢慢讲给你听。”“别说气话了,也别凶我。”他轻轻抱住了言,像是个刚受过惊吓、急需安慰的小朋友,语气甚至蕴着点委屈,“更别不要我,我只有你……”褚如栩握住言的手,将他捻着的郁金香杯凑到了自己的嘴边,寻找着对方刚刚使用过的位置,浅浅抿了一口:“抛开这些不提,显然,你并不了解我父亲。”“温伊栩也不是我母亲,我和千千的母亲无名无分的被褚净藏了二十年。”言有些讶异,他轻拍着褚如栩的肩,没打算问什么,只是安静地听着。“我是一场意外,而我出生时那位褚夫人早就已经癌症晚期,只能进行保守治疗了,为了表示对妻子的愧疚,褚净对外宣称我是温伊栩的孩子,还用她的「栩」字给我起了名字。”“我一直没太懂这是个什么逻辑,说深情也算不上深情,倒是蛮恶心人。”“怪可笑的。”褚如栩总结道,“我母亲长得与那位褚夫人年轻时有八分像,千秋也继承了我母亲的相貌,只有我,明明叫如栩,却是三个孩子里最像褚净的。”“所以他最讨厌我。”“我十岁以前,甚至只见过褚净三面,不过褚千泽倒是总来陪我说话,他真以为褚净讨厌我,只是因为「我们的妈妈」因为生我亏空了身体。”“不过大概我生来就是要克褚家的。”褚如栩亲了一下言的侧脸,满不在意地说道,“我满月那天,褚夫人去世了,我十二岁生日那天,褚千泽也死了。”“哦对,褚净自己现在也不太好。”褚如栩朝言眨了眨眼,“你知道他这两年为什么淡出大众视野了么?”言摇了摇头,迟疑了片刻,又怜爱地揉了揉褚如栩的脑袋。“他得ad了,就是老年痴呆。”褚如栩平淡地说道,“今年年初开始,连生活自理都不太能做到了。”“千千就是个小屁孩,被他和妈妈宠得每天除了玩什么都不知道,理所当然的,继承褚家的任务,就落到了我这个冒牌货的身上。”褚如栩耸了耸肩,“他要求我毕业后才能正式接管,不过有职业经理人在,我也不太需要做些什么,混日子慢慢学就是了。”说完,褚如栩停顿了一下,轻柔地吻上了一直保持着安静的言,刻意戏弄似的问道:“哥哥还有什么别的想了解的么?”“我的故事没什么意思,很普通的豪门恩怨,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倒霉蛋,长大后靠着运气轻松逆袭的剧本,都没电视剧里演得惊心动魄。”言沉默了几秒后,伸出手捏了捏褚如栩的耳垂,像是在紧张,试探地小声问道:“我不太明白这是什么环节。”“作为交换,我也需要跟你剖析一下自己么?”褚如栩被问得一愣,片刻后,竟是轻声笑了起来。他像是被言给可爱到了似的,低头与对方接吻,绞缠良久才给出了答案:“不需要。”“言,虽然我不懂你在不安什么,但我想告诉你的是。”褚如栩的手指捏住了言的下颚,带着几分裹着欲望的喑哑,字里行间却满是温柔的情意,“你不需要为我做任何付出。”“你可以欺骗我,不信任我,向我隐瞒任何你不想我知道的事情。”“你只要尽量去喜欢我就好。”褚如栩将言抱了起来,轻托着他的腿,像对待一件精致的艺术品似的,将他仔细搁置到了那架钢琴的琴盖上。“或者,不喜欢我也可以。”褚如栩的呼吸倾撒到言的耳侧,激得对方不禁想要往反方向躲闪。可褚如栩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先行一步地将手搭到了言脆弱的脖颈处,像是威胁似的,缓慢地越收越紧,却在言即将沉浸于情欲的瞬间,忽地松了力道。褚如栩大概很喜欢言在被他粗暴对待这种事情上,令人着迷的反应,他将对方的西装外套扯了下来,慢悠悠地解开了领结和最上方的三颗扣子,奖励一样,从言的喉结,一路吻到了形状漂亮的锁骨。“允许我留在你身边就好。”褚如栩纵情地与言接吻,含糊的自我剖白从唇齿间流出,带着少年人的真诚和热烈,也藏着惯于投机取巧的狡猾。他知道言此时无法拒绝他。他也并不想得到拒绝。不管是引诱,还是博取同情,甚至说他趁人之危也好。褚如栩只懂在合适的时候把握机会。他哑着嗓子,语气强硬的像是在胁迫,态度却卑微得像在摇尾乞怜:“言。”“和我在一起试试吧。”“别不要我……”……恍惚中,言记得自己似乎是同意了。但他下意识觉得这是不对的,可褚如栩却并没有给他任何反悔的机会,一旦察觉到他有要说对方不爱听的话的倾向,褚如栩便会用更激烈的行动,来将言仅存的理智彻底粉碎。“哥哥,我一直想问来着。”褚如栩从言背后钳住了他的下巴,将他的上半身微微托起,并凑近了他的耳侧,低声询问道,“你不会弹钢琴吧?”“那这是谁的,嗯?”经过多次的实践,言已经彻底学聪明了。这样褚如栩明明心里有数,却非要在现在这种时刻搬出来装懵懂的问题,本质上都只是为了折磨他的。见言默不作声,褚如栩却没打算点到为止。“哦”褚如栩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虚伪地感慨着,“也是他的东西啊。”“哥哥,我又吃醋了。”褚如栩低头咬住了言的后脖颈,直到上面浮现出一小块紫红色的暧昧痕迹,才终于善罢甘休。他将迷蒙中的言直接翻转了过来,轻柔地与对方接吻,直到言的发出变了调的闷哼,他才笑着调侃道:“你在他面前也这么浪么?”“我和他谁更能让你高兴?”言半眯着眼睛,艰难地摇了摇头,喉口挤出破碎的答案:“你。”“别问了……”终于满意了的褚如栩捏了捏言的耳朵,轻飘飘地开着玩笑:“真想让他欣赏一下你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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