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一边打一边骂:“柯启明,你这个王八蛋,不要脸的东西,你敢轻薄我家莲儿,老娘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
李氏还要再骂时,沈全金突然一把抓住她,李氏还在那里挣扎,“你拦着我干什么,我要打死这个不要脸的兔崽子!”
沈全金却是一脸激动地道:“孩子他娘,你能说话了?”
李氏也是一惊,随即又狂喜,“我能说话了!我能说话了!当家的,我能说话了!”
“是,是,是,你能说话了。”沈全金拉开被李氏抓得生疼的胳膊,看着柯启明正打算偷偷溜走,一把抓着他的衣领,“小子,你往哪里跑。”
“沈大伯,我没想跑。”柯启明只觉得自己都快被勒得喘不过气来,苦笑道:“我只是……”
此时,沈采莲也不知是被摔的,还是之前根本是装的,扑到李氏身上哭道:“娘,是有人推我的,是有人推我下水的。”
李氏一听这话,看柯启明的目光更加不善,上前又是一巴掌,“小畜生,你怎么那么巧正好这时候路过河边?我打死你个小畜生。”
言外之意,是说柯启明把沈采莲故意推入河中,然后再装做好心的救人,实际上就是想占她女儿便宜。
沈采莲在一边哭得更厉害了。
沈全金看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又看到女儿一身衣裳都是湿的,头发上还沾了几根水草,还有几道不怀好意的视线直往女儿身上瞟。
不由得喝道:“哭哭哭,只知道哭,还不滚回家去。”
正在追打柯启明的的李氏却不愿意了,“当家的,咱莲儿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你怎么还冲她发脾气?”
“不然呢,让她在这里继续丢人现眼?”沈全金没好气地道。
李氏一噎,继而从手边找了根树枝就往柯启明身上抽去,“都怪你,小畜生,居然敢害我莲儿,她哪里得罪你了……”
柯启明一边用手护着头,一边说道:“沈伯娘,你真的是误会了,我昨天从书院回来,一大早是准备赶回去的,看见河里有人叫救命,就下水将采莲救了上来,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掉下去的呀!”
“还敢抵赖,不是你推的,我好好的女儿怎么会掉河里!”李氏还是不信,对着柯启明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
她一个人打还不解气,毕竟大女儿生得好,她还指望着能给她说个好人家,以前自己也好跟着享享福,可现在女儿的名声都被毁了,哪里还找得着什么好人家。
李氏越想越气,对着沈全金就道:“当家的,你在那儿看什么热闹,这个小畜生都把咱们女儿害成这样了,你还不过来一起打死他!”
柯启明听了还了得,一个人打他他都没了还手之力,要是沈全金这个大男人也加入进来,他还真有可能被活活打死!
于是只好狼狈地往外跑。
三人刚跑出没多远,柯母王氏就冲过来拦下了李氏,破口大骂道:“李招娣,你们夫妻敢打我儿子?”
“老娘打的就是他,不要脸的小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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