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斐:“发现什么?”那头是元加依,对方的语气听上去很熟稔,与多年相交的朋友没有什么区别。“手机。”元加依说,“你的手机和我的一样,刚才吃完饭我顺手装自己口袋了,你没发现?”陆斐神情没什么变化,只道:“我一会儿来找你拿。”元加依笑了笑:“没事,我的外套还在你那里,我过来吧。”舒沅听到这里想,外套果然不是陆斐的。电话挂断了。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刚才的话题被打断,已经不适合再继续了,舒沅打破了沉默:“上次我差点也把手机弄丢了。”陆斐说:“我知道。”舒沅点了点头:“谢晓芒打电话给你,你没有去帮我拿。”陆斐:“嗯,不方便。”舒沅又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的自己看起来一定有点傻。他又说:“我养了一只猫。上次在路口碰见你,我提在手里的那只就是它,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它不太听话,老是在你喜欢的那块羊毛地毯上尿尿,再过一段时间,等它不尿了,我只好把地毯扔了。”他似乎在询问陆斐的意见,“可以吗。”陆斐说“你决定就好”。舒沅又说:“你说要分手的那天,我在家里等你了,可是到了一直从下午等到了天黑,你也没回来。”两人之间忽然平静下来的氛围让舒沅凭空多出了很多倾诉欲,一条一条地回忆他们分手后发生的事,都想讲给陆斐听。他说在俱乐部的那天,说“靳琛很讨厌,他靠过来的时候我觉得他身上好难闻,他还问我要新的电话号码”。把这些都说完了以后,陆斐说:“我把表格发给你,回去以后你看了再做决定。”好像长久的、迷蒙的梦境终于醒了。舒沅在酒店等了陆斐几个小时,进门二十几分钟,就被迫从梦境里醒来了。陆斐虽然冷酷,对他却还是算温柔的。就算分手,他们之间也没有恶言相向的时候,他吵过闹过,陆斐保持的态度一如既往。以前舒沅有多喜欢陆斐的这种理智宽容,现在就有多害怕。陆斐的心是一块漂亮的石头,失去了,就只会在别的地方发出冷硬的光。无论他如何想要把它捡回来全力拥抱,都捂不热了。陆斐有请他离开的意思。舒沅听得懂,因为元加依就要来了。他重新看了看那件扶手上的外套,转头问陆斐:“你们上过床了吗。”陆斐知道他在问什么,也没有要骗他意思,答道:“没有。”舒沅又问:“那接吻呢。”陆斐的语气很平静:“没有。”舒沅又“哦”了声,问:“你牵过他的手了吗。”舒沅这些问题的时候并没有哭,只是双眼通红,因为压抑得太凶,连鼻头都是红的。他皮肤白,一旦想哭或者哭过就非常明显,透出一种纯粹的、小朋友才会有的脆弱,让人不忍看到他露出任何难过的样子。可是,随着陆斐的最后一个答案,眼泪便随着舒沅点头的动作掉落出来,迅速而凶猛。陆斐的回答是:“牵过几次。”元加依到房间来时,陆斐请他进门后就坐在沙发上,很难得地在失神。房间里有一种咸湿的压抑感,透着悲伤。桌上的水杯则显示着刚才有人来过。水杯旁扔着一些皱巴巴的有些湿润的纸巾,用途不明。陆斐接过元加依递过来的手机,说了句“谢谢”,用算不上热络与温和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几分钟前,有人崩溃地在他的沙发上嚎啕大哭,哭得很丑。大概,和那天蹲在小区花园的模样差不多。陆斐第二天的早班机,去别的城市。与他同行的两名高管见元加依专程早起来送他,在路上调侃陆斐是不是终于接受了对方的追求。陆斐只说不是,便未继续这个话题。他本来就不太谈论自己的私人生活,所以大家也不介意,何况这一次陆斐与元加依相遇其实也是偶然,元加依在这里工作,两人在酒店遇到,只是约在一起吃了顿饭而已。用餐时,元加依说请求一个机会,只是试一试,期间他不会提任何要求,要是试过以后陆斐还觉得不合适的话他会痛快地走。但元加依送来手机以后,便主动告诉陆斐,不用再考虑他说过的话了。“我还没那么伟大,想要做别人的疗伤法宝。”元加依说,“哪怕是试一试,我也希望这位对象的心里没有别人。”陆斐本就对此没有回应,这么一来,两人便彻底固定为朋友的关系了。元加依问:“照片都还没换,你确定不准备复合了?”陆斐送元加依到门口,关门前似乎回答了元加依的问题:“没有我,他也会很好。”陆斐拿回自己的手机,回复了两个刚才错过的工作电话,条理清晰地梳理好了接下来的安排。挂断电话后,他不可避免地看了一会儿桌面的照片,然后进入设置中,将壁纸更换为他以前留学时在飞机上拍的一张天空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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