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咪在一次次的动作中,泄愤般地咬住了恶魔的肩膀。 然而,疼痛没有让恶魔退缩,反而让他更加兴奋,喷发过一次的火山显然更有蛰伏的耐心,即使地壳运动挤压得再厉害,也还是没爆发。 一直到小猫咪筋疲力尽,几欲昏厥过去,恶魔才仁慈地放过了他。 这次小猫咪连呜咽声都没有了,像一个被欺负惨了的破布娃娃,被男人打横抱着去了浴缸里。 舒适的温水包裹住全身,让小猫咪舒服地喟叹出声,疲倦的脸上浓浓的都是倦意,他眯着眼让男人帮他清洗,猫爪子垂着,没有任何抓挠的力气。 直到—— “檀越!” 小猫咪像被踩了尾巴一般,发出一声愤怒的控诉。 可惜,恶魔终究是恶魔,在他没有吃饱之前,他是不可能放过猎物的。 浴缸里的水在一次次的荡漾中泼洒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四溢的水花,浴室里的情形在这些水花中倒映出了无数的影子,又被新一次的水花撞击碎裂,化作千万滴水珠 今晚的月色,真的很美。 这场无人观赏的喧嚣一直到地上落满莹白的寒霜,才悄然落幕。 宋临初在浴室的时候,直接晕了过去,后面怎么回到床上的,已经完全不知道了。 意识模糊间,檀越似乎把什么套在了他的手指上。 是什么呢? 管他是什么,他只想睡觉 檀越看着一脸疲倦的某人,忍不住凑过去,在他有些红肿的嘴角亲了亲。 宋临初被他搞得大概有心理阴影了,即便在昏睡中,被他温热的嘴唇触到,还是条件反射地往后躲了躲,嘴唇也下意识地抿紧,提防某个大骗子的进犯。 檀越轻笑了一声。 “睡吧。” 檀越帮他掖好被子,让某人好好休息。 漫漫长夜已经过去了一半,还有一半,宋临初几乎都是在噩梦中度过的。 意识昏沉间,他感觉自己是一只小兔子,听人说,有一只叫檀越的大灰狼,他勇猛,彪悍,但是个吃素的好狼。 他信了,蹦蹦跳跳地跑到大灰狼的家里,要跟他做朋友。 大灰狼果然是条好狼,帮助他,照顾他,给他寻找最鲜嫩的草原,把他喂得白白胖胖。 然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大灰狼忽然对他说,我们来玩一个吃兔兔的游戏吧,我不吃你,我就玩玩。 他欣然应允,大灰狼诱惑他洗得干干净净,说着我就舔舔你,不吃你的鬼话,却趁着他不注意,猛地张开血盆大口,一口把他吞了。 宋临初被这离奇的噩梦吓得直接从睡梦中醒来,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了。 落霜后的清晨是一个难得的晴天,外面暖阳和煦,透过窗帘的缝隙穿透进来,落在了白皙的脖颈上,依稀可见上面斑驳的红痕。 宋临初动了一下,酸痛的身体让他恨不得脖子以下仿佛都不是自己的,疼得他直抽气。 他脑子还处在宿醉的混沌中,像一个生了锈的齿轮,格叽格叽地转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阳台的门未关紧,有喁喁人声从外面传来。 “……嗯,378度,不用吃退烧药?……好,我知道了。” “对,我刚检查过,有点裂开,主要是肿……嗯,药你送过来,不要刺激性的……好,我观察一下,先这样。” 这些话像一个开关,打开了记忆的阀门,昨晚的一切轰然涌入脑海,又如电影一般,迅速在脑海中回放。 宋临初的身体一寸寸地僵硬。 他都干了些什么…… 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檀越不是羊尾么,那昨天那个是谁? 那扎了他三次的凶器是什么?! 檀明清那个大狗比,居然骗人。 什么连男科医院都治不好的毛病,是他脑子里的病吧! 这一刻,宋临初很想打爆某些撒谎不打草稿还害人害己王八蛋的狗头。 想到自己醉酒后主动的投怀送抱,和那些只有傻子才能说出来的话,宋临初额脸上顿时像打翻了颜色盘,什么色都有。 最后这些色都化为了绯红,让他羞耻得脚趾都卷曲了。 他连夜扛着火车跑路还来得及吗? 明显来不及了,阳台的推拉门发出被推动的摩擦声,檀越掀开窗帘,从外面走进来。 宋临初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檀越走到窗边,伸出手覆在他的额头上,男人掌心灼热的温度通过额头传过来,宋临初握紧被子里的手,才控制住了想身体下意识地哆嗦。 这只手昨晚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宋临初很想飞起给它一爪子。 手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罪行,摸完额头,它顺着宋临初的脸颊一路往下,滑过嘴角,下巴,脖颈,还没停的趋势。 眼看它就要没入青年柔软的睡衣里,宋临初再也装不下去,猛地抬手抓住这只罪恶滔天的手。 只是这一个动作,却像是有一条看不见线,牵扯了他浑身的神经,宋临初疼得差点直接从床上蹦起来。 “不装睡了?”檀越的声音含着笑意。 他像一只餍足的野兽,精神奕奕,哪里还有前两天还昏迷住院的颓靡。 宋临初瞪着他。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此刻檀总已经成了筛子了。 檀越也深知昨晚把人欺负过分了,可到了那个份上,实在是把握不住…… 他越是可怜兮兮,檀越就越想欺负他。 檀越反手抓住他抓着自己的手,低声说:“再瞪皮带又要硌你了。” ? ?? 听听,这是人话吗,是!人!话!吗! 宋临初瞪得更凶了。 昨晚是喝醉了酒,又过分信任老男人,才着了他的道,今天…… 今天这狗男人床都休想上! 檀越被他瞪得嗓子发干,主要是某人眼神总是带着无辜和被欺负过的委屈,让人更生出几分想欺负他的心思。 不过他也知道宋临初吃不消了。 檀越低声说:“你有点低烧,我让刘管家送点吃的上来,你吃点再休息会。” 宋临初的头确实晕晕的,嗓子也哑得厉害,浑身酸痛难忍,像得了重感冒还被强制跑了八百米,整个人都难受得厉害。 檀越喂他喝了点温水,等到刘管家端着粥上来时,宋临初已经再次沉沉地睡过去。 昏昏沉沉间,他感觉檀越有人把一块湿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又有冰凉的东西敷在了他被岩浆灼烧过的地方,让那里火辣辣的疼痛退了少许。 等他再次醒来,外面的日头已经偏西了。 宋临初把昨晚失去的睡眠以及透支的体力都补了回来,这会儿又累又饿,只想把檀越和檀明清两个大骗子一锅烩了,吃个痛快。 不过,年轻人恢复能力就是不一样,虽然昨晚被折腾得那么惨,经过这么一顿补眠,居然恢复了大半,烧也退了,除了饿,和某处的不适,以及酸得仿佛不是他的腰,好像别的地方基本都恢复了。 狗男人不知道去哪里了,宋临初扶着床,小心下了床,正准备下楼去找点吃的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嗡嗡震动了起来。 是他的手机在响。 宋临初伸手拿过来,一边揉着酸胀的腰,在心里上演着痛殴檀明清的108式,一边看来电。 是一个本地的陌生号码。 宋临初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你好?”他的声音还是有点哑。 “临初,是我。” 说曹操曹操到,来电的人就是被他殴打了108遍的渣男檀明清。 宋临初话都不想跟他说,正要直接按断,听到听筒里传来檀明清急切的声音。 “临初,你别挂,求你,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求你,我们能不能见面说,好不好,我求你了,临初。” 宋临初心里意外,檀明清突然这么卑微,让他有点不习惯。 不过这话还是引起了他的兴趣,他于是把大拇指从挂断键上移开,说:“你电话里说吧。” 帮忙是不可能帮忙的,孩子只是想知道檀明清有什么事情会求到他。 檀明清声音带着急切的哀求:“我想求你帮我求求小叔,让他别断了我叔叔的后路,他这样会破产的。” 宋临初:? 啥玩意?! 宋临初的世界在檀明清的这句话中,受到了毁灭般的冲击。 他差点一句“你叔叔不就是檀越吗”脱口而出,好在及时忍住了。 想到昨天晚上檀越在床上的雄风,意识到他有可能犯了个天大的错误。 他有可能搞错对象了。 宋临初稳住乱糟糟的心绪,不动声色地问:“你哪个叔叔?是给你遗产那个?” 电话那头的人丝毫没意识到被套话了,一点不设防地说:“对,我亲叔叔,跟小叔有生意上来往的,你跟他说檀宇铭,他就懂了。” 檀明清后面说了什么,宋临初已经听不清了,他脑袋嗡嗡嗡的,心里全是奔腾的草泥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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