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程屿的每一个字音都拖沓无力:“唉，昨天晚自习，我跟妍姐他们趁停电功夫进行了一次联合越狱行动，结果不幸被薇姐发现，再然后……就被罚到这儿来了，图图在楼上。”

严薇同时兼顾八班的英语老师，跟八班学生关系也是蛮亲近。

贺存延:“那妍妍呢？”

“跟蒋蒋在女生宿舍楼，和我们享受分毫不差的美好待遇。”

说完他拎着拖把拐进洗手间，嘴里吟唱着歌曲，“青青的叶儿红红的花……”

他止住嗓音，仰头观察厕所隔间门，随后拖把在上面颠簸:“小蝴蝶贪玩耍……”

杜程屿以前还聊过自己日后的歌手梦，但依现在水平看来，贺存延和顾在觉得他没进到赛区就要被淘汰。

蒋昔和雪妍这边有刘蕊彤加入帮忙，速度利落很多，四人在洗手间洗涮拖把。

刘蕊彤问:“蒋蒋，你打扫卫生挺有经验的，在家里经常干吗？”

蒋昔:“现在还好，家里有负责的阿姨，不过有时房间的卫生是我自己清理的。”

说到阿姨，雪妍问:“你那个姓孟的阿姨是有血缘关系的？”

“不是。”

不知是她话语停滞，或是话到此已结束，她没再继续讲。

雪妍以为她只说到这里，便与之结束了话题。

俄顷，蒋昔又续声道:“她是比我父母年长很多的知交，我父母不在了以后，孟姨选择照顾了我。”

蒋昔父母不在人世，这是雪妍第一次知道。

蒋昔以前几乎从未提起关于她父母的事情。

雪妍只是点头，未再过问。

冲洗完拖把以后刘蕊彤回自己宿舍，徐婉琪顺便上个厕所，宿舍中只有蒋昔和雪妍二人。

蒋昔坐到床上歇息，忽而感觉自己床下鼓囊囊的，好似揣着什么东西。

她掀开被褥一看，被褥底下藏掖一个圣诞老人礼物袋，她即间便是回头望向雪妍，后者而是一笑:“打开看看吧。”

蒋昔打开圣诞老人身体的拉链，红色肚囊里放着三样小东西——几颗白兔奶糖，一个泡泡玛特盲盒和一个白色珍珠发卡。

“送你的圣诞礼物。”

雪妍走到蒋昔面前，取出白色珍珠发卡，随后轻撩蒋昔侧发，定锢在蒋昔耳廓之上的两分距离。

“你头发真好，又细又黑……”

雪妍正摩挲着蒋昔的一缕短发说着，却倏然将面颊贴近，齿间挑笑道，“还软的很，跟你脸蛋儿一样的好手感。”

蒋昔现在已被她调戏的心平气定了:“你的头发不也是很好嘛。”

陆洵握着一盒小饼干，浸泡着牛奶投喂柯基，目光在它身上打量着:“我看它身上有些脏了。”

路途:“给它洗个澡？”

陆洵:“嗯。”

郑文逸去洗手间调好温水，陆洵将它抱到浴室，四人联合为它进行了番spa淋浴，出来后的几人——“……”

五目相对，沉默不语。

“它……是可以自然风干的吧？”

杜程屿打破沉寂。

郑文逸：“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们的宿舍地板就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