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长说：&ldo;那一定是敌人的隐形战机。

它们从太空舰上释放，已蝗群般来到日本海的上空。

它们发射了防区外导弹，估计也使用了次声波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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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是可怕的声音。

是大毁灭的前奏曲吗?&rdo;

&ldo;不，绝不是。

那恰是我们将取得最后胜利的鼓乐。

&rdo;

陆生人安慰水栖人，后者才慢慢放松下来，但神情仍是婴孩般无助，如同受到了大人鬼故事的无端伤害。

此时，老处长从水栖人老态龙钟的面容上看到了丑陋和哀怨，但也看到了水栖人与陆生人构成最终和解的可能。

&ldo;是否就要让我们到海里去了?&rdo;

老处长低下头，装作没有听见。

这时，他闻到了水箱中发出的臭味。

他生气地说：

&ldo;他们怎么搞的?让我帮你把水换一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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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栖人感到身体中的盐分又要不可抑止地溢涌出来。

于是他接受了陆生人的好意。

十一、诀别

秋天来到了，在原该是红叶遍地的山坡上，散布着被激光炮击落的巡航导弹残骸，黑乎乎一滩一滩，葬礼之花般灿然华美。

明晰的大气中飘散着清新的尸臭味和硝烟味。

这时，水晶般闪亮的高速公路上驶来了长长的迷彩车队。

这是奇怪的车辆，车身上负载着船棺形状的透明水箱。

它们受到了载有防空导弹和能束武器履带车辆的严密护卫，而它们本身搭载的水箱，是由强化材料处理过的，可以抗御二十三毫米机炮的直接命中。

透过水箱的外罩，可以看见里面游动着奇形的水栖人，他们的脸上并没有大难来临前的不安表情。

车辆来到富士山的脚下，在头戴钢盔、臂缠红布的陆地军人的指挥下，一排排停稳，水栖人便从水箱里蹒跚爬出来。

他们在空地上集合好，被安排紧急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