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甲将青牛从石坑拉上去，让它在路上站好，然后回过头来又到坑里去拉老聃先生。

在他的搀扶下，老聃先生忍着疼，勉强站起。

徐甲看着他说，&ldo;先生，您，您不能走了，您摔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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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摔伤？摔伤个啥。

&rdo;老聃笑了，故意打起精神，&ldo;老头子家就这样，待一会就过来的。

我身子骨有点暂时不遂和，你可以先背我上牛，到牛背上趴一会就好了。

快吧，快吧，时间可不能再耽误了。

&rdo;说到这里，又皱一下眉头，额头上渗出细微的汗珠。

徐甲将先生背起，好不容易地走出石坑，来到青牛身边，将他放到地上。

然后撑他上牛。

当他一手托着他的下身，一手推着他的右胳膊往牛背上撑的时候，一下挤着了那里头的伤处。

老聃先生猛地感到一阵疼痛。

他咬牙紧皱眉头，一声不响地扭着头，不让徐甲看见。

脸上的汗珠象豆粒一样滚了下来。

&ldo;走吧，快走吧。

&rdo;他挤着眼在牛背上说。

青牛撑着脖子，平举着头，瞪着眼睛，眼里往外冒着光光，喘呼呼地往前走着。

徐甲喘呼呼地加快脚步，几乎是往前小跑。

&ldo;快些。

&rdo;老聃先生趴在牛背上，几乎是成了习惯地重复着刚才他那句话。

徐甲和青牛的步子进一步加快。

由于喘呼得厉害，就又放慢一点脚步。

&ldo;快些，再快些。

&rdo;老聃先生又重复着他那句话，所不同的就是又添了&ldo;再快些&rdo;三个字。

因这三个字，使徐甲刚放慢了的步子又加快了。

走一阵，一条小河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一个中年艄公站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