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尼塔挥挥手,于是她身上从头顶到脖子的拟肤束装都消减了。
她现在已经防御大减。卡萨德感觉自己知道那张脸的每一处,每个毛
孔和骨突。那一头棕色头发剪得较短,温柔地垂到左边。双眼同往昔
一样,大大的,充满了好奇,深邃的碧绿令人惊异。那有着丰满下唇
的樱桃小嘴的唇角处依然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卡萨德注意到,她的
眉梢有一点好奇地上扬,他凝视着他曾经吻过的小巧的耳朵,他曾低
声对它们说过那么多次的悄悄话。还有柔软的脖颈,他曾把脸紧贴在
那倾听她的脉搏;
卡萨德举起突击步枪,向她瞄准。
&ldo;你是谁?&rdo;她问。声音一如记忆中的温柔性感,还略微带着难以
捉摸的方言口音。
卡萨德手指扣上扳机,又顿了顿。他们有过数十次的性爱,在他
的梦里,在军事模拟中他们的爱巢里,彼此熟悉。但如果她真的是逆
时间而来……
&ldo;我知道了,&rdo;她说着,声调平静,似乎不知道他已经开始往扳机
上施加压力,&ldo;你就是大哀之君预言的那个人。&rdo;
卡萨德大口吸气。然后他开口说话了,声音痛苦,非常紧张。&ldo;你
不记得我了?&rdo;
&ldo;不记得。&rdo;她昂起头,满脸疑惑地望着他。&ldo;但大哀之君预言过
一个战士。我和他命中注定要相见。&rdo;
&ldo;我们在很久以前就见过,&rdo;卡萨德终于说出了口。突击步枪自动
瞄准了那张脸。一旦手指扣下,火力每微秒都会改变波长与频率,直
到拟肤束装的防御被彻底撕裂,然后伴随着地狱鞭和激光束,会有钢
矛与脉冲栓瞬时射出。
&ldo;我不知道很久以前发生的事,&rdo;她说,&ldo;在时间的通常流动中,
我和你是朝相反方向前进的。在我的未来,也就是你的过去里,你认
识我时,我叫什么名字?&rdo;
&ldo;莫尼塔。&rdo;卡萨德大口吸气,努力控制着手指,以防走火。
她微笑着点点头。&ldo;莫尼塔。记忆之女。真是赤裸裸的讽刺。&rdo;
卡萨德记得她的背叛,他们上一次在废弃的诗人之城之上的沙漠
中做爱时,她突然变了。不知道是她变成了伯劳,还是让伯劳替换了
她的位置。这让示爱的举动变得极为恶心。
卡萨德上校扣动了扳机。
莫尼塔眨眨眼。&ldo;枪在这儿不起作用。在水晶独碑里没用。你为什
么想杀我?&rdo;
卡萨德咆哮着,把这没用的武器扔过登陆台,将能量集中到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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