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觅,何事寻我?”小九与润玉到锦觅面前时,锦觅正手拈棋子眸色幽沉。花界虽已真正自立,但界中生灵尽是草木之属,纵有润玉及北海的面子在也不过是一时得帮衬,若要久长,终是得靠自家撑得起才行。故,小九与润玉到她面前时,锦觅神色不明,只悠然问道:“小九、玉玉,我们是先取天界,还是先平魔界?要不,我干脆请义父帮忙,咱们先开启冥界再说?”“觅觅,你不是魔怔了吧?”小九吃这一吓,鱼鳞都快竖起来,看着锦觅失声惊呼:“这花界,让那几个芳主闹得,连上仙都没几个,又是草木之质法力低下,你要靠她们给你平定一界之地?你没事儿吧?再说,是,玉玉乃是应龙,战力无边。你又承有先花神万多年的灵力修为打底,自家修行也极高。我吧,好好歹歹也还行。可,征战之事,又岂是仅有我等三人就能做到的?”小九有些急了,转头冲润玉也是一通吼:“觅觅胡闹,你也跟着胡闹不成?她是为这一界花草的安危着急迷了心,你就干看着不成?”润玉颜笑温润,仿佛初升那温暖而不灼人的旭日,又似柔和迷人的月华,轻抬手掌抚抚小九的发顶,温言道:“小九别急,觅儿和我都不会莽撞行事的。觅儿之所以这么着紧要取一界来与花界相互呼应,乃是因天后荼姚,对我等起了杀心毒念。最重要的是,母亲即将飞升,外祖他老人家又永镇北冥不能轻离,花界虽因绝前盟可免受天界的牵累,但却又彻底势若飘萍无所倚靠,成了人人都想咬一口的肥肉,不做打算,实在不智。何况,今次回北海,仗外祖颜面,四海龙君借下兵甲三万,乃以祝贺之名而来,恰可用得。”“用得?人情不用还吗?”小九长出口气,白了润玉一眼,他觉得,自家自与这眼前俩胆大到没边的家伙混一处,这心也是粗得跟南天门外那华表似的了。转头去看锦觅,小九又是一口气憋心里下不来。好嘛,这家伙更绝,压根儿就没注意自己,还在拈棋于手琢磨她的。那你催命似叫我来,干嘛?小九觉得,自家果然应当把那只“火鸡”下了锅再来的,就是不知泡在池子里,是淹死后肉不得吃,还是醒了狼狈逃了。小九正在想那有的没的,润玉也转身去为锦觅烹茶,却见锦觅忽地眉头一松,脸上泛起浅笑,轻语道:“成了,当先取冥尊位!”“别急,慢慢来。”润玉随手递给锦觅杯香茶,又给小九一杯,轻笑柔声道:“觅儿聪慧,定是有好主意了,何不先说来听听,也让我们放心一二。”“好主意谈不上,到是前日拜见义父时,听他老人家说过件旧事而已。”锦觅取茶在手,轻抿润喉,看着润玉浅笑温柔:“前代冥尊早逝,因天律不曾赐其主,至令冥界封闭近二十万载不启,虽众生依旧可渡忘川往黄泉,经奈何入轮回,可终究是冥土无主,众生无骨,天律无纲。所以,这冥尊之位久悬,也是天地间一大事。但天道有谕,非有德之龙不可为冥主。然,这天地间,真正的有德之龙早就各有其事不得脱身,无德者又开不得封印,便就耽搁下来。如今,花界无傍,天后又对我辈意在灭之,纵有龙族兵借,到底不得久长,唯有解封冥土一途。”“自天地两分,清浊各离,这有‘有德之龙’便是指应龙。吾祖镇北冥不得脱身,吾母乃道成,将飞升上境以为镇守,所以,觅儿是想让润玉去为冥尊?”不愧是自小相依的,润玉对锦觅的所思那是如同己思,他挽袖持壶为锦觅杯中续茶,垂睫浅笑:“只是觅儿,你如何能保,此去会一定功成?”“你当咱们仨这些年的所为,真是在捣蛋不成?”小九实在忍不得这二人无视他的举动,就手夺了润玉手里的茶壶给自家也斟了杯,对润玉那厚此薄彼之举甚为不忿,冲人皱鼻做个大鬼脸,抢白道:“你别忘了,我们在天界可是在那天后手下救过不少人,旁的不说,光是祝融族的事,我们三个所承的功德就够护一界气运,若这还不能称‘有德’,那谁又称得?”润玉与锦觅相视而笑,二人眸光交汇间似有风华无限,那般缱绻旖旎让小九平白打个嗝,好饱!这三只在议大事,可怜那水池里的火神旭凤,却是将这一生的醴泉都饮了个饱,估计好长日子是不想再饮。被泡得苍白发皱僵直难曲的手指,哆嗦半天才搭上水池边沿,努力半晌才把自家从泉池里脱身上岸,湿发覆面,衣漉靴落,面色青白,跟忘川里那水鬼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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