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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本文初刊于《〈温故〉特辑:木心纪念专号》,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年。

后收入《草草集》,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年。

孤露与晚晴[1]

纪念木心逝世两周年

向世界出发,流亡,千山万水,天涯海角,

一直流亡到祖国,故乡。

——木心遗稿

去年仲夏送走母亲,回京翌日,就在书房圆桌摆上妈妈的遗像,设为小小灵位。

到今年七月的周年忌日,桌面换了鲜花,花旁一盅酒,一小碗咸菜辣椒炒毛豆——妈妈中风那夜有我炒的这份菜,母亲照常饮酒,与我谈笑——摆好了,我就在书房跪倒,对着自己的小圆桌伏身磕头,前额触地时,稍觉有点滑稽,但终于是郑重做了这套规定动作,心想,以后自当年年如此吧。

“周年的象征性没有带给我任何东西。”

罗兰·巴特在他怀念母亲的《哀痛日记》中写道。

这是实话,亦且法国人不磕头。

人追念逝者,随时随地,不必有待周年。

另一句,“每人都有自己的悲伤节奏”

,又是实话。

但有谁知道自己的“节奏”

么?好几回是起床后,走在厨房、过道、出门的路中,一念袭来,我会骤然哽咽、嘶哭,像个傻子。

待狠命喘过,渐渐收泪,就去继续做事。

人为死者哀哭,是自伤,也是亲昵的幸福。

有时我会蛰伏般地等着,不晓得是怕这袭击,还是期盼痛哭。

木心死,及今快两年了。

那是另一种“节奏”

死者不同,悲伤自亦不同,但“周年的象征性”

确乎不带来“任何东西”

——他死了,这个词一遍遍自动闪过,轻微而频繁,好似无法关灭的信号。

但刺痛袭来也不因这个词,而是那些日子、景象,生动而鲜明。

反倒周年忌日,无所感。

人在种种规定的日子总会自我提醒吧,那是“记得”

的意思,不是哀伤。

年轻人居然记得:去年临到十二月,海淀区一群大学生就要我去,说是为纪念先生逝世周年,预先申请了北大的某座礼堂。

二十一日,我去了,其时《文学回忆录》才刚弄好,正可是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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