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皇贵妃端起桌上的茶杯,俨然一副看戏的姿态:“你说说,做什么主?”郑雨霏对身边侍从使了个眼色:“把人带上来。”阿鸢那一手刀带着替颜稚秋出气的意味所以下手十分狠辣,那个意图猥亵颜稚秋的婢女现下虽然醒转却还是晕晕乎乎不能够正常行走,几个跟随郑雨霏的侍从是用太医院的担架将她抬上翊坤宫大殿的。徐皇后:“这是何人?”郑雨霏:“回母后的话,这是儿臣的贴身侍女佩芝,相伴儿臣多年,今日随儿臣一同进宫探望母妃。午时儿臣在御花园中散步,园中风大寒冷佩芝帮儿臣回毓秀宫中取御寒围脖,没想一去便迟迟未归,儿臣派人去寻,竟发现她衣衫不整地躺在祥瑞亭中,在场的还有同样,衣衫不整的颜小公子。”淑皇贵妃故作惊讶:“啊?这?这陛下不是已经赐婚,将这颜小公子许配给长公主家的小世子了吗?”说罢,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慧敏长公主坐的那处。慧敏长公主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个宫中女眷心中的小九九,今日泼颜稚秋一盆脏水,来日他与梁雁成亲他们夫夫两个在京都中可就要被闲言碎语指指戳戳一辈子了。她蹙眉揉了揉自己的眉头,脸上不耐烦的神色尽显:“给稚秋拿条厚毯子盖着些,小脸都冻白了,风寒还没好几天别再病了。”徐皇后无语地哼了一声,大有不想管束这一场闹剧的意思。那个名唤佩芝的婢女此时已经悠悠醒转,扶着脑袋从担架之上坐了起来,她看清自己身处何地以及周遭的人与物,不知是她主子吩咐知会的还是怎得,她从担架上爬起来真如被欺辱的良家妇女那般羞愤欲绝,一心求死似的就跑起来往翊坤宫中的墙柱子上撞去。变故发生的太快众人一下子反应不过来,阿鸢习武动作最快,一把拽住佩芝的后衣领把人拖住,可是佩芝跑的太快哪怕是阿鸢拽住了她的脑袋依旧磕在了柱子上,血登时流了下来可怖地糊了一脸。没死成,佩芝哭天撼地地控诉自己被颜稚秋玷污再没有脸面活在这世上了。郑雨霏也开始添油加醋:“母后,母妃,长公主殿下,佩芝照顾儿臣多年,来年便要出府去嫁作人妇了,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她日后当如何自处,请母后一定要为她做主啊。”徐皇后看向颜稚秋,颜稚秋摇摇头。淑皇贵妃看出徐皇后是站在颜稚秋这边的,于是将矛头调转朝慧敏长公主阴阳怪气说道:“颜小公子竟是这样的人啊,如此这般品行竟也能入长公主的眼?”慧敏长公主先是向颜稚秋温和一笑,后直截了当朝淑皇贵妃翻了个白眼:“一个婢女说白就白说黑就是黑,淑妃什么时候这般糊涂了,还有,怎么叫能入我的眼,婚是陛下都称好的,淑妃姐姐这样讲话是说陛下也识人不清嘛。”淑皇贵妃被堵的哑口无言,徐皇后叹气摇头:“先传太医来给她看看,要死也不要死在本宫这里,再传在祥瑞亭外当值的侍从来,本宫到要问个明白。”郑雨霏垂眸给了佩芝一个眼神,佩芝心凉了半截,阿鸢压着她撞柱是行不通的,她狠狠心拔下自己头上的发簪一把插进自己的脖颈当中。滚烫的血液喷涌而出溅了阿鸢一身,阿鸢立马去捂住她的脖子试图给她止血,发簪贯穿脖颈血也源源不断地从阿鸢的指缝中流出,佩芝的身子抽搐了几下最终还是咽了气。这下好了,死无对证,颜稚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徐皇后命人拿白布把尸体裹了放到殿外去,淑皇贵妃与郑雨霏两人一唱一和不依不饶地要请慎刑司的人来审颜稚秋,几人争执不断之时殿外传来通传的声音。“陛下驾到。”小国师“皇后!皇后!天大的一个好消息,我要你说一件天大的好事……”人未至那中气十足的嗓音便已经从殿外传进来了,武帝摆着手兴冲冲地大步走进大殿,高兴的情绪溢于言表。武帝是个精壮的中年人,戎马半生练就了一身霸王之气,此时远远看过去却没有半点帝王的架子。武帝身后乌泱泱地跟着一群侍从,皇帝走的极快侍从们只得小跑跟上,颜稚秋缩在温暖的毛毯中看着人群中倒是有一人不急不慢端着姿态徐步走着。那人模样还有些眼熟,颜稚秋定定打量,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在祥瑞亭中出手替他解围的灰发男子。武帝甫一进殿瞧见这一屋子人立马收敛住兴奋的神色,右手握拳在嘴边咳了两声,重新端起帝王的架子:“这么热闹,都聚在皇后宫里是做什么呀?。”众人纷纷下座跪拜行礼,榕姨刚想扶颜稚秋下来武帝挥挥手:“得得得,都免礼吧,那个腿不好的,坐回去。”在场几人:“谢陛下。”武帝上座翊坤宫中服侍的婢女上茶上茶点,徐皇后摆手示意其他侍从抓紧把白布包裹的尸体送出殿外,武帝捡了一颗金丝枣放进嘴里:“这是怎么个事?”徐皇后:“来人,给国师赐座。”国师,颜稚秋就见灰发男子向徐皇后微微躬身行礼然后入座。传说这位小国师出身昆仑仙门,年纪轻轻便深谙玄门道法,武帝与西羌蛮族交战十万大军被困于沼泽多亏了他的指点才得以大胜归朝,颜稚秋前世没有机会见到这位众人口中神乎其神的小国师。此人身上携带着的浓厚神话色彩激起颜稚秋的兴趣,他借着余光去瞥小国师,除了一头异于常人的灰色长发小国师还有一双琥珀色的漂亮眼睛,不知道为什么颜稚秋觉得这双眼睛能看透世间一切的因果。许是感应到他人注视的目光,琥珀色的眼球转动与颜稚秋来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对视,小国师颔首致意,颜稚秋心虚躲开目光。颜稚秋偷瞧小国师的功夫里,淑皇贵妃吊着嗓子给皇帝把她们刚才的话术又添油加醋地重新讲述了一遍,这一伙人本意就是要把这件事闹大败坏颜稚秋的名声,先前皇后与慧敏长公主偏袒着他,如今皇帝来了可不得好好抓住这个机会。武帝听着皱了眉:“真有这样的事?”淑皇贵妃:“若非被羞辱,这活生生的一个人怎得就在这大殿中自寻了死路呢,花一样的年纪,可惜了。”武帝一手撑头,手掌挡住脸在底下用眼神瞄徐皇后,徐皇后一脸无语,再瞄慧敏长公主,慧敏长公主也同样一脸无语。武帝小叹一口气:“颜稚秋,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咳咳咳。”颜稚秋轻咳两声以手掩唇,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得今后透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除那自尽的宫女外还有何人能证明草民欲意行不轨之事。”武帝点点头:“传在场的其他人来。”“陛下,不必传唤他人了。”一直坐着看这一出闹剧的小国师终于发话了,“臣当时在场。”武帝:“嗯?国师怎会?”小国师:“颜小公子身子孱弱,皇后娘娘命臣为小公子祈福,臣需要一缕小公子的头发便想着前往翊坤宫中讨要。正巧路过祥瑞亭,见小公子被以衣衫不整的宫女纠缠,小公子身有残疾挣扎不得,是臣出手相助帮小公子在那宫女手下逃脱。”“竟是如此!”慧敏长公主愤愤地握拳锤在自己的大腿上,“我道稚秋如此规矩的孩子怎么做出这般事,原是那女子自己想要攀附权贵,被人拆穿便反咬吾儿一口。真是用心险恶,死不足惜。”淑皇贵妃讲不出话来,郑雨霏汗如雨下:“佩芝一向洁身自好,断然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呀。”武帝因为见过小国师的本事向来尊敬他,听到这样的言论有些动怒:“什么意思,国师乃仙人下凡,岂能说谎?”“不不,儿臣不是这个意思。”郑雨霏只得喃喃辩解,谁曾想她越描越黑,“就算是颜公子对佩芝无意,大婚前夕私会外男,此事也足以证明他品行不端,实在配不上那长公主府的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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