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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字都在控诉对方出现得不合时宜。
温灿耸肩:&ldo;冤枉啊,我也不知道是来这里。
溪泛只是约我出来,开车的是她,我总不能抢她的方向盘不是?&rdo;
周溪泛哼笑一声,目光投向的方向像是夏星眠,也像是夏怀梦,&ldo;不用担心,我不会在这里久待。
把小妈妈交代我带给你的年货送来,我就和阿灿下山了。
&rdo;
陶野自然地开口留客:&ldo;天都晚了,明天再下山吧?&rdo;
&ldo;我是无所谓啊。
&rdo;
周溪泛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不在意到有些残忍了。
&ldo;只要某些人不觉得膈应就行。
&rdo;
夏怀梦的脸又肉眼可见地苍白了几分。
一旁的夏星眠忍不住叹气。
她不是不清楚,是太清楚了。
她知道,周溪泛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报复夏怀梦之前长达十几二十年的逃避与怠慢。
真正的豁达是不会说出口的,人真要放下时,只会在一个寻常的时间默默转身,自然疏远,谁也懒得告知。
所以,夏星眠明白,当年周溪泛向她宣告自己要放下时,八成连自己都还没说服。
既然注定放不下爱,那就要宣泄掉恨。
周溪泛是在讨债。
而温灿‐‐
多年相处下来,可以肯定的是,温灿的性取向比首都广场上那根旗杆都要直。
她愿意一趟又一趟地打配合,肯定是收了周溪泛私下给的好处。
……怪不得这人前几天嘟嘟囔囔说小周总有事找她帮忙,还一脸要敲竹杠的猥琐表情。
呸!
贪财师姐!
夏怀梦僵着脸,拎起周溪泛和温灿带来的礼盒,孤零零地向门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