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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第1页）

&ldo;我猜也是，&rdo;狄雷尼点点头。&ldo;别无选择了。&rdo;

他们在回纽约途中的加油站停车休息，布恩将手洗干净，也想将长裤膝盖处的一团油污擦掉，但白费工夫。然后改由他开车，他们在回到曼哈顿途中说不到几句话，两人都心事重重，眉头深锁。狄雷尼曾说了句：&ldo;他想必做了什么安排，&rdo;不过布恩没有回答，于是狄雷尼也不再开口。

他们抵达狄雷尼住处时，蒙妮卡不在家。狄雷尼在冰箱内东翻西拣，拿出面包、芥末酱、冷盘、奶酪、一罐犹太正统口味的茴香、一粒洋葱。他和布恩自己动手做三明治，各做了两份，带入书房内，铺开方格纸当餐巾：没有盘子，只有刀叉。狄雷尼拿了一罐百龄坛啤酒，布恩则是喝一瓶奎宁苏打水。都没有用杯子。

他们细嚼慢咽，不发一语，垂眼不断动着脑想事情，眼睛眨动着。

&ldo;听着，&rdo;狄雷尼组长说，开始吃他的第二份三明治‐‐裸麦黑面包夹意大利香肠及洋葱‐‐&ldo;我们这么办……&rdo;他由拍纸簿上撕下一张纸，递给坐在书桌对面的布恩，然后再递过去一支铅笔。&ldo;你将你认为最重大的三个问题写下来，我是说除了谁做掉麦兰这一点之外，最令你感到困惑的三个问题。我也同样写三个问题。然后我们交换，看看我们的想法是否所见略同。&rdo;

&ldo;只列出三个问题?&rdo;布恩说。&ldo;我可以想出上百个。&rdo;

&ldo;三个就好，&rdo;狄雷尼说。&ldo;你认为最重要的三个。最明显的。&rdo;

&ldo;我懂了，&rdo;小队长说，拿起铅笔，狄雷尼也掏出自己的笔。

狄雷尼将这个案子最令人困惑的三个问题列出如下：

1、为什么莫特街的画室内没有画作?

2、多拉与埃米莉&iddot;麦兰眼巴巴期盼着的巨款从何而来?

3、维多&iddot;麦兰既然知道自己已经罹患绝症，为何不改变生活模式或做特殊的安排?

狄雷尼抬头看，不过布恩仍在思索发呆。于是狄雷尼再拿起三明治继续填饱肚子，这时小队长也开始振笔疾书。最后他终于点头表示写完了。他们交换清单，狄雷尼阅读布恩所写的：

1、麦兰老家的谷仓内存放了些什么东西?

2、麦兰为什么不资助他的母亲与妹妹?

3、维多&iddot;麦兰与索尔&iddot;杰特曼为何刻意安排在马莎&iddot;碧丝莉看不到他们时前往南亚克?

&ldo;天啊，&rdo;布恩厌烦的说：&ldo;我们根本就是各吹各的调。&rdo;

狄雷尼组长缓缓抬眼看着小队长片刻，然后将他自己的清单取回来，与布恩的清单并列，重新看着。然后他再度抬起眼。

&ldo;我们其实英雄所见略同，&rdo;他轻声的说。&ldo;我们有相同的思路。比你想象的还要接近。看看这个……&rdo;

他从抽屉内拿出一把剪刀，将两张清单多余的空白部分剪掉，纸屑丢入字纸篓内，然后仔细的、缓缓的将每张清单剪成三段。这时他手中有六小片纸条，六道问题。他将它们排成一栏，然后开始排列组合。

布恩看出了兴趣，移身到狄雷尼背后，在他肩旁望着。他看到狄雷尼试着将六个问题做各种组合。然后狄雷尼将它们排成令他满意的次序，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望着。

&ldo;怎么样?&rdo;狄雷尼问布恩，没转头看他。

小队长摇摇头。&ldo;我还是雾煞煞，&rdo;他说。

&ldo;再读一遍，&rdo;狄雷尼催他。

这时那份清单如下：

1、麦兰为什么不资助他的母亲与妹妹?

2、维多&iddot;麦兰在知道自己已罹患绝症后，为何不改变生活模式或做特殊的安排?

3、为什么莫特街的画室内没有画作?

4、维多&iddot;麦兰与索尔&iddot;杰特曼为何刻意安排在马莎&iddot;碧丝莉看不到他们时前往南亚克?

5、多拉与埃米莉&iddot;麦兰眼巴巴期盼着的巨款从何而来?

6、麦兰老家的谷仓内存放了些什么东西?

布恩挺直腰杆。他将双手叉在臀部，上身往后仰直，脊椎骨劈啪作响，伸了伸腰，做个深呼吸。

&ldo;组长，&rdo;他说：&ldo;我们是否所见略同?&rdo;

&ldo;当然，&rdo;狄雷尼说，设法不要显得太激动。&ldo;我得打几通电话……你坐下，或是再去弄份三明治。或是再开一瓶‐‐不，等一下。我打电话时有事情要交待你做。&rdo;

他到他的书架找出那本厚重的维多&iddot;麦兰画册，就是布恩借给他的那一本。他将画册中的&ldo;作品列表&rdo;递给小队长看。

&ldo;这本画册是六个月前出版的，&rdo;狄雷尼说：&ldo;或许编辑的日期要再往前推六个月。所以这张清单没有列至最后一刻的作品，不过那应该可以让我们知道我们想的方向是否正确。&rdo;

&ldo;你想知道麦兰每年的作品产量‐‐对吧?&rdo;布恩问。

&ldo;对了!&rdo;狄雷尼说。他很想拍拍小队长的肩膀，但忍了下来。&ldo;那张清单是由二十年前他开始卖画就开始列出。你将每年的产量核算清楚，我打电话给杰克&iddot;达克。&rdo;

他很轻松就接通达克的工作室，但总机说他正忙着拍一组照片，没办法接听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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