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雯芝心情沉重,叹气,&ldo;等你回来再说吧。还有,你爸那边……&rdo;
&ldo;我们家跟他没什么关系了,&rdo;他说,&ldo;我妈的事,别跟他说。&rdo;
许嘉川几乎一晚无眠。
早晨四点,他们出发了。
沿石阶爬上山顶,上去后,火红灿烂的烈阳喷薄而出,太阳的整张脸都露出来了。没看到日出的过程,几个人兴致恹恹。
山上有间寺庙,没什么悠久历史,是城市旅游建造刻意为之,商业成分浓郁。
饶是如此,还是吸引了大批的游客,一到节假日期间来人不绝。他们下山时,已经有一簇簇的游客往山庙的方向去了。山脚下有个停车场,黑压压的一片,与已经沦为商业产物的庙宇互相映衬,相得益彰。
游人照着指示牌步行上去,他们一开始还不知道他们要去向哪里,以为都是去山顶看日出。
直到早七点一到,听上方响起嗡鸣清脆的钟声,在寂寂山野间很是悦耳,许嘉川不由地停下脚步,循音望去。
他一路闷闷不乐,笑容都少,林蔚早能看出,以为是他一晚上没睡好。这会儿他三步一回头,一直望向传来钟声的方向,她问:&ldo;要上去看看吗?&rdo;
他手中还捏着手机,时不时切到和钱雯芝的聊天画面里看一眼,听林蔚问起,有些恍然。她见他心不在焉的,又问一声,他才恍然被拉回思绪,轻皱着眉:&ldo;上去看看吧。&rdo;
于是,又折身上去。
走近了,钟声愈发悦耳,敲钟的也不知道是真和尚还是假扮的,穿着淡黄色的僧袍,站在一个很高的平台上,淡漠地望着来人,机械地挥动着钟杵,神色恹恹。
到底是个清静之地,里面游客虽多,进进出出的,却无喧哗之声。
卖香的老婆婆坐在功德箱旁,絮絮叨叨地告诉他们:&ldo;别看这间庙新,来上香捐钱的,大多心愿灵验。&rdo;
蒋一頔问:&ldo;真灵吗?&rdo;
老婆婆呵呵一笑:&ldo;看你信不信了。&rdo;
&ldo;要去吗?&rdo;林蔚问。
许嘉川自认为自己是个医疗工作者,崇尚科学,从来不信这些,然而此刻他却改变了主意,把浑身上下为数不多的零钱都扔到了功德箱里,捏着香,一个人进了庙门。
老婆婆笑道:&ldo;他信。所以灵。&rdo;
林蔚看到那道颀长的身影跪在地上,缩成了小小的一团,不知为何,竟觉得此刻他的背影有些萧索和落寞。
他上香,叩首,挺直腰板,双手合十,甚是虔诚。
老婆婆塞给林蔚一把香,&ldo;小姑娘,你也去许个愿吧。&rdo;
林蔚有些犹豫:&ldo;奶奶,这个真灵吗?&rdo;
&ldo;灵不灵,以后你就知道了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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