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炽对此没有任何表示,只将这些事全部交给皇甫少玦处理,他自己似乎并没有介入的意思。是考验,也是磨练,毕竟皇甫少玦还年轻,虽然能力出众,却尚不足以服众。
在皇甫炽的默许下,皇甫少玦很快在家族中确立了下任族长的地位。
是使了怎样的手段,魄鹄断断续续也有说给我听,所以我想,他该是没有问题的。
皇甫炽依旧忙碌些,我不问,他便什么也不说。所以我让大夫多配了些大补汤,不客气地给他灌下去。
他知道我不高兴,所以很乖顺地放任我的行为,每次喝药也老老实实不再抱怨……虽然糖也没少喂过。
令我不解的是,他对我的所作所为,似乎有点窃喜……明明是很讨厌喝补汤的,真不明白他在高兴个什么劲儿。我问魄鹄时,他先是装腔作势地咳了咳,没一会儿就不客气地放声大笑起来,还猛拍我的肩膀,说什么&ldo;做得好初雪,真是太有趣了!&rdo;之类的话,让我更加一头雾水。
……这两人有时候还真像,就喜欢摆谱。
虽是这样,他们的关系还是很差,魄鹄绝对不在皇甫炽在时出现,即使不小心撞见了,两人也是正眼也不看对方一眼。
这天清晨,皇甫炽起了个大早,开开心心地捧了一堆衣服到我面前。
&ldo;你这是干嘛?&rdo;我看他兴致勃勃地拿衣服在我身上比啊比的。
&ldo;给你挑衣服啊!&rdo;他笑呵呵的。
新游戏吗?我皱起眉,拿过一旁的披风先给他披上。穿着单衣就跑来跑去,也不怕着凉!
&ldo;……这件不行,颜色太深了。&rdo;
&ldo;这件也不行,花色俗气了些。&rdo;
&ldo;这件还可以,可以试试。&rdo;
&ldo;这件好,就这件吧!&rdo;
他对着那堆衣服挑挑拣拣,选了好久才挑其中一套,要我穿上。
等我穿好,他打量我全身上下,然后满意地笑开来:&ldo;果然很适合初雪呢!&rdo;说着,又取了他特意订制的玉佩给我系上。
&ldo;皇甫炽,你这是做什么?&rdo;我看看身上的新衣,浅浅的蓝色十分柔和,上头绣了些我不认识的花花糙糙,精致雅丽……但总觉比平常要繁复贵气了几分,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说不出的别扭。
&ldo;打扮你啊!&rdo;皇甫炽笑呵呵地回答,拉起我的手用我袖口那一圈细白的绒毛在脸上惬意地刷啊刷,&ldo;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当然要慎重其事才行!&rdo;
&ldo;大喜的日子?&rdo;
&ldo;对啊,今天是少玦成亲的日子,我们要一起去观礼。&rdo;
&ldo;他要成亲了?&rdo;
&ldo;对啊,就今天嘛!&rdo;
这个人……居然现在才告诉我,还笑嘻嘻地摆出那种若无其事理的态度。
&ldo;认养之后就是办婚事,你这个养兄还真是热心啊!&rdo;我不冷不热地回一句。
&ldo;……初雪生气了?&rdo;他小心翼翼地研究我的表情。
&ldo;我不可以生气吗?&rdo;白他一眼,帮他穿好早就准备在一旁的衣服,他像只温驯的狗儿任我摆布,半句怨言也没有。
之所以顺着我的理由‐‐不想去想。
&ldo;也不是啦,只是初雪还是笑着的时候最漂亮了。&rdo;他孩子似的讨好地拉拉我的袖子,&ldo;所以,不要生气了好不好?&rdo;
&ldo;好。&rdo;我平板地应道。不然还能怎么样?你都做得这么彻底了。
替他系上披风的绳结,我抬手将他垂在颊边的发勾回耳后,露出苍白的侧脸。
……气色好像又差了些。真不明白大夫开的那些汤汤水水有什么用,灌了那么多都没见起色。
&ldo;……初雪。&rdo;
&ldo;嗯?&rdo;
&ldo;对不起。&rdo;
&ldo;……你又做了什么了?&rdo;不然怎么忽然没头没脑地道起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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