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游纾俞刚巧出地铁，前后涌动的人流里，冉寻说话时含笑的嗓音流淌进耳畔。

&esp;&esp;喜欢。

她开口。

&esp;&esp;喜欢到工作时常分心，论文都写不出。

&esp;&esp;每天数着日历，将冉寻比赛那一日的红圈画了又画。

&esp;&esp;她与冉寻的公寓，从两个人变成一个人后，霎时显得空荡。

&esp;&esp;游纾俞从没有这样一刻后知后觉，她再也无法忍受缺少冉寻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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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布达佩斯十月气温骤降，天高气爽，多瑙河清澈的水被染成灰色，两岸巴洛克风格的建筑如星甸密布。

&esp;&esp;扑面而来的秋风凛冽，一日比一日跌落的气温，嘱行人系好围巾，裹紧长风衣。

&esp;&esp;冉寻顺利入围预赛、半决赛、决赛。

&esp;&esp;这一晚，在布达佩斯音乐学院的大礼堂里，将与六名选手角逐冠军。

&esp;&esp;她抽签中了倒数

&esp;&esp;比赛结束后，冉寻在瑞士苏黎世租了一间附近有湖景的公寓。

&esp;&esp;十一月，羽根雪白的天鹅在静谧湖岸上振翅凫水，如云絮飘泊。

&esp;&esp;游纾俞喜欢在窗边读书，偶尔视线投向窗外。

&esp;&esp;只因窗外湖边的那一条白石道，是冉寻回家的必经之路。

&esp;&esp;今年的李斯特赛第一名有三万欧元的奖金，还会为冠军定制专属专辑，这几天，冉寻一直在录音棚录制。

&esp;&esp;傍晚时分，冉寻裹着一身纯白羽绒服回来，天气逐渐变冷，进门时，她鼻尖被冻得微红。

&esp;&esp;来不及脱掉短靴，先与面前来迎她的人拥抱，今天是工作的最后一天，我解放啦。

&esp;&esp;游纾俞嗅到了室外冷气的味道。

&esp;&esp;她帮冉寻理好被兜帽压塌的发丝，柔声说：辛苦了。

&esp;&esp;但她自己还没有放假，与冉寻吃好一顿晚餐后，就搬笔记本到窗边继续办公。

&esp;&esp;来见冉寻前的时间里，游纾俞拿到了宁大唯一一个苏黎世大学访问学者名额。

&esp;&esp;这件事冉寻最近才知道。

最近她在苏黎世大学录唱片，某日无意点开学校官网，发现了女人的照片。

&esp;&esp;她想象不出，对方为之付出了怎样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