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加起来,要一辈子做条养尊处优的咸鱼是不可能,但再舒服地躺个一、两年绝对可以。也就是说……他可以不必急着出去工作,等一年后再来头疼就行了。想到这里,白谦易才刚燃起的斗志全数熄灭。虽然他有那么点心虚,但一想到又能逃避问题,心情说不好是假的。白谦易轻快地哼着曲子,收拾东西准备上床睡觉。离开书房前,他忽然想起该给骆凡那张日用的卡打点钱了。这阵子骆凡东修西补的,还每天给他做好吃的,应该花费不少,卡里可能所剩无几。那小子不是会自己开口的人,他这个做哥哥的可不能忘了。白谦易从不查那张卡的账,现在想起来他随意看了一眼,这一看,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气。……这又是怎么回事?卡上的钱不只没有少……还多了?卡里原本有五万,现在竟然变成了十万!那张卡莫非有聚宝盆属性?怎么可能!白谦易再查明细,这一看,他脸上的笑容止住了。骆凡搬来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来,骆凡竟是从来没用过这张卡上的钱。一毛也没有。反倒是刚才,骆凡还给他这张卡打了五万元。骆凡买菜不用这张卡上的钱,那用的是什么?想必是自己的钱。白谦易不禁又摇头,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一时心情无比复杂。他一直想要找个人养他,让他当个养尊处优的少奶奶,却一直无法圆梦。可他竟是不知道,竟然个人一直悄悄养着他。一个小了他五岁的少年,正在偷偷包养他。作者有话要说:白谦易的心情波动不已,又在书房里待了一会才起身回房。白谦易打开房门时,就见坐在床垫上的骆凡正抬手摸着床上的枕头。开门瞬间,骆凡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赶紧把手收了回来。“我在为你……扇枕。”骆凡心虚地说着,说完又抬手扇了扇白谦易的枕头。白谦易无语:“空调是摆设吗?”骆凡:“……我扇得比较凉。”“满嘴胡言乱语的小子。”白谦易轻笑,把灯关了上床去。黑暗里,一人躺在床上,一人躺在床下。白谦易想着该如何问骆凡,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他感觉床底下的骆凡也没有睡,不时轻轻动着。“你……”“哥……”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打住。白谦易问道:“你先说,你要说什么?”“哥哥。”“嗯?然后呢?”“没有然后了,就是想喊你。”“……不要大晚上的找抽。”白谦易等不到骆凡开口,心底又叹了一口气。其实最不想开口的就是他,骆凡一直偷偷包养着他,这个事实令他又是感动,又是自责。骆凡对他这么好,他深怕自己多说几个字就要哭。白谦易翻了个身,忽然摸到枕头底下有东西。屋内没开灯,他一下没看出来那是什么,只摸到是一张小小的长方形硬卡……银行卡?白谦易一下就坐了起来:“你……”骆凡瞬间意识到白谦易发现了,一个咬牙,直接道:“那个还给你。”“还给我做什么,你买菜怎么办……不,你为什么买菜不花卡上的钱?还有你又给我打了五万做什么?你哪来的钱?”骆凡一时没有回话。白谦易哭笑不得道:“你该不会想包养我吧?”听到“包养”二字,骆凡登时慌乱否认:“不!不是包养!”然而骆凡否认完后又静了下来,空气中只剩他尚未平稳的呼吸声。片刻,骆凡才又低声道:“我还有一些钱,可以供我们用到我毕业之前,这中间我也还会有奖学金和实习工资。等到毕业了,我又会有正式的收入,所以哥哥不要担心钱。”黑暗中,白谦易轻声问道:“不读研了?”“不读了,我想立刻工作。”“我不想要哥哥为了生活,去做不想做的事情。”骆凡一字一句道,“我想要哥哥开心,永远开心。”骆凡观察力敏锐,晚饭时就猜出白谦易是因为经济才决定出门工作。他没有立刻戳破,想的是维护白谦易的自尊。但见白谦易闷闷不乐,他的心里便如针刺般地疼,终究还是忍不住把自己那丁点可怜的钱打给了白谦易,还把银行卡塞到了白谦易枕头底下。骆凡战战兢兢地说完,却不见白谦易回话。骆凡的不安油然生起,想着他是不是说得太过直接,哥哥是不是生气了?骆凡着急,一下也坐了起来。“哥……”骆凡委屈巴巴地叫了一声,几乎要哭了。然而他话音未落,眼前一晃,一股冲击力冲向了他。白谦易竟是从床上跳了下来,将他连人带棉被地紧紧抱住。他还没反应过来,白谦易又是抱着他使劲一通狂揉:“你才几岁,不要操心我!”“明明是我该养你,怎么成了你养我!”“我得是多坏的哥哥,才必须让弟弟养我!”“你不要惹我哭!”骆凡被揉得眼睛转圈圈,毫无抵抗能力:“哥哥救命!”白谦易又蹂躏了两下才放过骆凡,接着从床上摸来那张银行卡,狠狠塞进骆凡手里。骆凡一下没反应过来,弄清楚后又赶紧把卡塞回白谦易手里。“给哥哥,我用不到!”“你给我收下!”“我不要!”“听话!造反了你!”两人把一张银行卡推来推去,谁也不想收。你推我挤了好一阵,黑暗中,骆凡一个翻身,把白谦易死死压住。他一把抓住白谦易的右手,白谦易使劲抽了一下,右手竟是动弹不得。“不许动。”骆凡的声音因方才的混战而染上了点喘,好听得令白谦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喘息声在白谦易耳边一声又一声,白谦易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人不是那只能让他随意揉圆捏扁的呆呆油漆狗,也不是那个喜欢为他抄诗的文艺书呆子弟弟。这是一个光凭力量就能压制他的成熟男人。有那么一瞬间,白谦易丝毫不敢动。那是生物遇上比自己强大许多的掠食者时,为了求生而涌现的臣服本能。房间安静了,只剩两人不稳的呼吸声。某种异样氛围悄悄蔓延——三秒后,白谦易怒吼:“凭你个油漆狗也敢造反!信不信我现在就开灯掀你刘海!还不放开!”骆凡一下被打回原型,白谦易翻身做大王,按住骆凡,狂挠一番。终于,银行卡战争结束,骆凡奄奄一息地蜷缩在床垫上,好委屈:“哥哥我错了。”“弄疼了没有?”“没有……”“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造反。”白谦易把卡放进骆凡手里,摸摸骆凡的头,温柔道,“行了,把卡收好,从明天开始我会每天查账,要是不想被抽,记得花钱。”“……”“听到没有?”“听到了。”白谦易应了声,总算放心了。两人打斗了一番,白谦易也累了,干脆躺在床下的床垫上,两人并肩躺着。白谦易问:“你哪来那些钱?”“存款。”“存款……呵。”白谦易无奈摇头。白谦易没有再过问,他猜那些存款应该是骆凡继承的遗产,以及这些年来骆凡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血汗钱。一个孤儿把钱攒下来给他吃香喝辣,他到底何德何能?然而说不感动也是骗人的,有这么一个人把自己的所有奉献给了他,这令白谦易又是心疼,又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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