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路越凛点点头,又拿了一盒。林方歧朝天翻了个白眼。火锅这东西,吃的就是个气氛,食材倒是好弄,就是样数多,清理的时间长,林方歧帮着打下手,等火锅一煮起来,味道在客厅蔓延,提前被关进次卧的墩墩就疯了。林方歧和路越凛干了个杯,听着墩墩的打击乐笑道:“苦了我们墩子,下次还是去外面吃吧。”“我刚给它开了罐头,吃饱了还馋。”电视开着,间或有两人的谈话声,林方歧不知道涮菜的时间,吃一会儿就要等片刻,看路越凛挑什么吃他才跟着动筷子。一次两次被路越凛看了出来,他不动声色地开始给林方歧夹菜。两人都是不折不扣的肉食主义,吃到后面,菜还剩不少,肉却见了底。林方歧喝得有点多了,懒懒地倚在椅子上,他掐着一支烟,却没点燃。火机没油了,几次也没点燃,林方歧转身往垃圾桶一丢,正中桶内。“呜呼!”林方歧振臂一呼,又瘫回椅子上。路越凛看他似醉非醉的样子,凑过去帮他把烟点燃。林方歧摸摸他的头,说:“乖,赏!”“少爷赏什么?”林方歧左右看了眼,路越凛就趁这空当,夺走他嘴里的烟吸了起来。手上空了,林方歧不悦地踹了他一脚。路越凛制住他作乱的腿,林方歧动弹不了,懒得折腾了。他撑着脑袋,闭了会儿眼睛,倏尔又睁开,灯光下,他的眼睛很亮,像是带着慵懒的潮气。路越凛瞧着他,看林方歧嘴唇动动,问:“你最近找过我爸?”“嗯。”“他为难你了吗?”林方歧翘着腿,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路越凛。“没有。”路越凛苦笑,“没见着面呢。”“他很固执。”林方歧说着凑过去,吸了一口快燃尽的烟尾巴,飞灰落在黑色裤管上,路越凛帮他拍开。“下次要去……跟我说一声。”林方歧抬眼看向路越凛。“等缓和一些吧。”路越凛说。“他看不见我服软,就绝对不可能消气。”林方歧打了个哈欠,蓦地伸手环抱住路越凛。“抱本少爷就寝。”他闭着眼倒在路越凛怀里,路越凛伸开手,把烟掐灭,这才将人搂住。路越凛低头在他额间轻轻吻了下,才哑声应:“好。”离我半米远缓和关系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林方歧偶尔会给林文博点个赞,只要不是瞎子,林文博肯定能发现他还在列表里,一直没删人就证明林文博也不想僵到老死不相往来的份上,但再近一步就没有了。林方歧不会主动给林文博发消息,林文博也不会,过节的时候路越凛倒是会发,但也从没收到回复。相较于林家人,王秀雅那边显然松动得多,老人不知道内情,总给路越凛打电话叫他过去,路越凛推了几次,怕去了以后会惹得王秀雅不开心,一次两次都说忙,三次四次还是叫不到人,王秀雅直接登了门。路越凛把门打开看见来人是王秀雅时,愣了两秒,让开位置把人放进家门。王秀雅左右看看,路越凛主动说:“他不在。”稍稍一滞,王秀雅进了客厅坐在沙发上。路越凛给她端了杯水,又洗了一盘水果,王秀雅拧着秀眉,在路越凛坐下时问:“我是上门的客人吗?”路越凛看她心情不爽,连忙道:“当然不是。”喝了口水,王秀雅扫看客厅,好些天没来,客厅有了不小的变化,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添置了很多,看上去就不是路越凛会买的东西。想着眼不见为净,低头一瞄,又瞧见茶几上明显凑对子的水杯。注意到她的视线,路越凛欲盖弥彰把水杯拿走,王秀雅深吸一口气,脸色还是冷的。电视没开,墩墩在睡觉,客厅一时安静得吓人,路越凛垂眸良久,低声问:“最近家里还好吗?”他这话不问还好,一问王秀雅火就冒起来了。“你还知道问?没长腿还是没长眼睛,你爷奶次次叫你去都推三阻四,请不动你这尊大佛了是吧?!”路越凛抽了张纸擦掉桌上的水渍,缓声问:“那你想让我去吗?”王秀雅沉默了。她喝光路越凛接的水,将玻璃杯重重放在茶几上,紧接着就站起身,路越凛见状,跟着她站起来。好似不打算回答,王秀雅径直往大门的方向走,路越凛没追上去,只是在她的手握上门把时出声问:“妈,你想让我去吗?”王秀雅稍顿,道:“腿长在你自己身上,问我干什么!”她说完便拧开门,腿刚迈出家门,声音又传进客厅:“别再往家里买杂七杂八的东西,真是钱多烧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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