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窈刚走进书房见到的便是他这副痛苦隐忍的模样，她焦急地跑上前，“你怎么了？”

他隔着案几看她，呼吸沉沉，额间渗出细密的冷汗，手掌紧握成拳，似是极为难受。

“无碍，不过是有些胃痛罢了。”

他轻描淡写地说，然而微微发抖的拳头却降低了他话里的可信度。

“胃痛？”

姜青窈略带困惑地说，“怎么会突然胃痛呢？”

莫非是因为中午自己给他夹了太多甜腻的鱼肉？

可这也没道理啊，多吃了些鱼肉就胃疼也太匪夷所思了吧…除非他原本胃就不好。

见她陷入沉思，顾决抬眸给旁边的辛昀使了一个眼色。

辛昀立即心领神会，非常合时宜地解释起来。

“姜小姐有所不知，陛下早年患有胃疾，不宜吃甜食，原本保养得极好，许多年没复发过，可午膳时…”

辛昀还未说完，顾决估计着时候差不多了，用冰冷的嗓音制止他往下说，“辛昀，你可以下去了。”

“属下遵命。”

辛昀装出一副迫不得已地样子，慢吞吞地离开宣政殿，实际上心里涌起一股喜悦。

哦豁，他可真是陛下的贴心助攻，希望陛下能赶紧和姜小姐修成正果吧。

听到这些话，姜青窈有些不知所措，眸中浮起浓浓的愧疚之色。

她不该逼他吃那么甜食的，这才导致他胃痛，都怪她太任性了。

“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

她往前迈了两步，语气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窈窈不必自责，这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他顺理成章地牵起她的手，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格外柔和。

“可若不是我…”

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顾决伸手一把拉到他腿上坐下。

她仰起头看向他，像只惊魂未定的小鹿，手指紧紧捏住他的衣领。

“无碍，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一脸无所谓地说，抬起指腹碰了碰她白皙细腻的脸颊。

她讷讷地点了点头，此刻内疚占据了上风。

对于他亲昵的举动，她都顺从地任由他去了，完全没有察觉到顾决眸中的笑意。

若她仔细观察，便不难看出，此刻他哪还有半点难受的样子，脸上满是得逞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