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略了对方向他透露惊喜的行为,而是觉得,就算他现在扮演的是妻子,他本身还是男性。所以这些东西,他统统都没有兴趣。夜啼鸟之歌“那就项链吧。”伊塔洛斯愉快地替他做出抉择。他又开始思考,要选择什么种类的项链。一天的时间做不了太复杂的东西,还得去看看商人那里有什么链条才好决定。所以明天用过早餐就去。郁封没有搭理他,他脱掉碍事的东西后就坐在椅子上休息。谁也没有真正开口讲话。他们知道,那位女佣一定还守在他们房门前,说不定正用怪异的姿势攀爬在门框上,透过某些隐秘的缝隙监视他们。毕竟他们差点就当着她的面发现秘密了呢。当面探究他人的秘密这不礼貌,所以他们要等女佣离开。他们非常耐心。没过多久,走廊中陆陆续续传来脚步声,看起来是客人们都挑选好礼物回到房间了。接着女佣敲响房门,让他们洗漱。做完这一切后,她们便恭敬退出房间。大概十分钟过去,离去的脚步没有返回。他们确信女佣暂时不会出现,才准备交谈。但在这之前,伊塔洛斯要确保他们所做的一切不会被偷听。他朝有所动作的支配者竖起食指,然后悄声打开房门。走廊里灯火不是很明亮,但足够他一眼望尽,没有女佣候着,空荡荡的。每一间房间的门都紧闭,听不见其中的声音,但是,一种细碎的嬉笑声在安谧中若隐若现。他发现了,每一扇门上都别着一朵鲜花,鲜花的位置各有不同,但都还沾着水珠,似乎是刚刚采摘下来为了保持活力。他确信,在自己回到房间,或是郁封回来时,这些花朵都没有出现在这里。伊塔洛斯猜测是女佣离开时放上去的,反正他没注意到。因为房间中的花香实在是太浓郁了,力量无时无刻不充斥在此,即便此刻也是,单独的花朵力量太过微弱,被很好的遮掩。不像庭院中大片聚集,这很难让他们注意。饶是支配者也没有发现端倪。伊塔洛斯取下自己房门上的那支白色雏菊,雏菊的某片花瓣已经伸进一条细小的缝隙中,差点被他弄坏。转身时,郁封已经来到他身后,冷冷地看那支花。“美丽的夫人,你不忍心带走我,只能让我来寻找您了!”雏菊一开始本来是装作普通鲜花的,但她实在没忍住,开口打了招呼,“她们已经将我折断,就等待您来编织我,佩戴我。快呀,快呀!”伊塔洛斯弯眼,将雏菊递到支配者鼻息间:“来找你的。”“……”郁封后退一步,对这种奇怪的鲜花显然十分抗拒。“他们竟然这样用心,将珍贵的鲜花别在房门,这样当我们第二天打开房门,就会受到一枝花,这真是个惊喜。”伊塔洛斯感慨。但惊喜究竟是一支鲜花,还是被监视一整晚传出的信息就不好定论了。“既然你觉得惊喜,那你就收下,别把她扔给我。”郁封无情的拒绝了雏菊,只留下一个背影。但雏菊不伤心,她仍然劝说郁封:“夫人,您可以把我放在房间,也可以将我制作成标本,您不用怜惜我……”同样是鲜花,为什么雏菊的思想境界比起别的花朵要高那么多?瞧瞧大多数花朵,只会喊着好饿,觊觎客人的血液。“但这惊喜是给你的,你瞧,她多喜欢你啊。”伊塔洛斯为雏菊一见倾心的爱得不到回应而感到遗憾,他捻着花枝,雏菊在他手中转了几圈,像要飞出他指尖。最后她确实飞出去了,被伊塔洛斯扔到门外。他关上了门。然后,脚下的影子中分离出几团黑影,游影们兴奋地围绕伊塔洛斯转了几圈,在他发令后从门缝中钻了出去。那些游影变换成扭曲的人,扭曲的手,变换成姿态诡异的身影,悄悄从走廊这端去到另一端。它们悄无声息地将所有房门上的花朵都取下,无声地笑着,享受般撕拉下她们的花瓣、花蕊、茎秆。花朵们痛苦地尖叫,但她们的声音实在太小了,她们也无力挣扎。阿德拉:“我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布兰琪:“什么?”“惨叫。”“哪里有惨叫?”“哦我知道了,或许是鞋子吧,我的鞋子今天踩了水,你知道有时候湿透的鞋子就会发出点奇怪的声音。”“可能吧。”他们疑惑了一瞬,然后又继续谈论被异样感打断的话题。被扯碎的花朵散乱地铺在地毯上,游影从这一层分开,往下,往上。他们将每一个客人门前的花朵都扯碎了。这对于它们来说是很好的消遣,要不是伊塔洛斯的命令有限制,兴致上来的它们还想去庭院里玩玩。郁封拿出了那瓶灰红色液体,告诉伊塔洛斯先前发生的事。他们还没忘记女佣所说,可妮莉娅夫人的病让她无法理解别人所说的任何,但实际上,她是能明白的,否则也不会要郁封去解决花团。那她真的疯了吗?夫人的行为让他们没法忽略这个问题,而他们也无法真正判断出她的精神是否正常。如果是真的,那她一定对花团恨之入骨,这样的恨意让她深深记在心里,以至于有机会便要毁掉那些花。如果是假的,她为什么要装作疯癫,她还聪明的骗过了庄园中的所有生物。无论哪一种,夫人疯病的来由都很值得他们去深究。别忘了公爵的附加任务之一是希望他们‘治好夫人的疯病,让她想起与公爵的记忆’。既然公爵那么深爱她,为什么夫人不找公爵帮忙处理花团?不过夫人的情况可以暂且放一放,她疯不疯,都没有伤害客人的意思。重要的是——“这瓶液体是什么?”郁封将玻璃瓶往伊塔洛斯的方向推,“你能看出来么?”花团通过汲取人体中的某些物质,可能是血液、骨髓之类的东西,通过自身过滤而导出的某种液体。能轻易看出的只有‘它蕴含着力量’。伊塔洛斯拔出瓶塞,手掌扇动,轻嗅着其中的味道。不是令人恶心的腥臭,而是某种与空气中气味相似的甜香。恕他直言,几乎不会有人能直接看出陌生药剂的效果,就算叫魔法师或者女巫来也不能。药剂太复杂了。但是推测其中含有的信息还是可以做到的。“没有恶意,它不会让人死亡,也不会带来不幸,”伊塔洛斯品味那股甜香,实际上,气味也是传达信息的一种,他能够感受到其中的信息,于是他慷慨地分享,“相反,它寄托着制作者美好的意愿与狂热的追求。那位制作者一定爱极了药剂带来的效果。”说到这里,他的心似乎也跳得快了些。他切实感受到了那样激动的心情。这个世界似乎在引导他们共鸣什么。一切歌声、气味,一切所见所感。他垂下眼眸,凝视着晃荡的灰红,那些颜色是缠绕在一起的,有生命力地游动。药剂的力量并不强,但他已经开始对效果产生了兴趣。“想知道它是什么,你可以亲自试试,”伊塔洛斯蛊惑般开口,又将玻璃瓶放回到郁封面前,“涂抹它,或者喝掉它。”他低沉的嗓音传到支配者耳中,光色稀薄的瞳孔注视对方脸上的神情。“知道效果,我们就能得到很重要的情报。你会为了完成任务去尝试的,对么?”郁封很顺从的接过药剂,看样子就要按照他的指令去做。但他忽然很轻,很不屑地嗤笑一声,抬眼对视过来:“那你怎么不喝?”“你不想完成任务么?”蛊惑失败了,意料之中,因为他没用任何力量,要是用了,可能警告又要响个不停。伊塔洛斯对此并不执着。“我当然可以,但我喝了你不会看见它有任何效果,这样你冒险带回来的线索就浪费了。”伊塔洛斯说得理所当然,而且这是事实,这样级别的药剂对他没有效果,他非常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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