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战中没有护具,真刀真枪,更能使参与者热血澎湃。伊塔洛斯用剑引导他反击,最开始熟悉剑招进程很慢,后等到柏温反应足够迅速,那些简短的回击便一回合一回合增加。柏温从不回避,伊塔洛斯没有教导过他要一昧防守,他已经懂得主动进攻,攻防兼备。以至于用破绽引诱敌人打出反击来说,不是新手容易被看穿的小把戏,他选择的时机总是恰到好处,令人赞赏。他在决斗中的地位与伊塔洛斯相同,但伊塔洛斯作为老师,自然要有让步。驯服隐忍的小狼崽需要耐心,伊塔洛斯用别的知识没能见效,实战起来倒是越打越服气。往往一天下来连双手都抡不动长剑,还想跟他继续对练。傍晚时,西德里叫他们享用晚餐。柏温很是恋恋不舍地收剑入鞘,抱着长剑紧紧跟在他身后。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少年人平着呼吸,有些紧张地来到他身侧稍后的位置。他从来都是跟在伊塔洛斯身后。“我今天怎样?”伊塔洛斯不吝啬地夸奖。从晨间到傍晚,每一次对练他都记得非常清楚,偶尔在柏温询问时,就会找出那些进攻、防守、反击得非常漂亮的地方。他会同以往做对比,诉说着他近段时间的进步。有时,那是柏温自己彻夜反思都不会注意到的。他是个完美的老师,不但用心且足够强大,柏温想,不会有人比他能教授自己更多。“您还会别的吗?”伊塔洛斯就侧首看他,面上的笑容让人觉得对他提出什么请求都不会被拒绝。“你想学什么?”柏温:“弓箭、格斗。”对方稍有思索:“如果你足够听话。”这几乎就是答应了,因为柏温对伊塔洛斯的信任与服从一开始就无可挑剔。而伊塔洛斯的纵容有目共睹。……头痛欲裂。郁封紧闭双眼,像是做了个醒来就会忘记的梦,无论怎么想要记起内容,都会在最后忘记。无法比拟的悲伤后是难抑制的焦躁。到底是什么?他被取走的记忆究竟是什么?郁封不记得自己有过无法割舍的回忆,但如果有,他不会没有印象。如果它想要夺走他所有美好的回忆,为什么还要让他亲身感受后再拿走,就为了要他心痛吗?浓雾占满了窗,只知道外面是明亮的。如果要解答他的疑惑,那除了庄园的主人外没有更好的人选。郁封揉揉眉心,强忍着昏沉向门边走去。几步后,他再次陷入到某段记忆中。法涅斯之吻宅邸的混乱似乎与伊塔洛斯毫不相关,任由外面客人们鬼哭狼嚎,他没有半点想要出去看看的意思。虽然主人要对客人的安全负责,不过伊塔洛斯也没有为他们保驾护航的义务。桌前的红茶冒着热气,旁边放着三本名字晦涩的书。淅淅沥沥的雨声不知何时出现,伴随他翻动书页的声音,粘稠的湿意沾染衣袖与发梢,像是一团水汽的拥抱。“你在做什么?”那声音时刻纠缠,出现在各处。伊塔洛斯头也不抬:“哈耳庇厄是人面鸟身的女妖,她们以出色的外貌与绝佳的歌喉显着。但在所有的故事中,她们被描述为心肠歹毒、性格残忍的怪物。”那声音跟着他重复‘怪物、怪物’。指下又翻了一页:“在《黄金乡》中,哈耳庇厄出现在旅人途经的,正如你所说。”他抛给柏温一颗宝石胸针,算是对他近段时间表现优异的奖励。“老师。”柏温又喊他,看也不看那枚胸针,接过后随手放到角落。“嗯?”“我不见你工作,你也不属于王室,你哪里来的钱?”……“砰!”房门被重重推开。他的支配者艰难走到对坐,省去客套话,开门见山:“柏温是谁?”有点意思。对方脸色差到极点,伊塔洛斯闻言合上书,房门吱呀一声自己关闭。好整以暇地投去目光:“你已经完成了任务。”支配者瞳孔涣散一瞬,迟缓地回答他:“是,但我不能不明不白完成任务,我要规避掉所有可能失败的点。”“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也许是身体不适,他的支配者回话很慢,倒像是为了让伊塔洛斯说出对方想要的信息而深思熟虑地考虑自己的发言。“但柏温与你有关。你被永夜之所选入的原因是因为他?”郁封肯定画像上的第二个人就是柏温。伊塔洛斯并不回应他的疑问:“为何不自己去找?”“你是当事人,会有资料比你更清楚吗?”好理直气壮的口气。伊塔洛斯面带礼貌微笑:“恕我拒绝,你站在什么立场要我为你解答?”支配者意识到自己不占有话语权,停顿思索:“我在树林中找到一块石碑,上面刻着‘柏温·裴兰德’。别告诉我你不认识这个与你同姓的人。”“他是你的亲近之人——是你的爱人?”伊塔洛斯笑笑不说话。郁封继续猜:“他对你用剑,你还活着但他长眠地底……被你亲手杀死的?”在郁封他人看来,伊塔洛斯就是个外貌天使,但内里邪恶的魔鬼。“我、西德里、庄园里的任何人,都没给谁立过碑。”伊塔洛斯对于这件事十分确信,他语气从容而轻松,“我纵容他,以至于最后,他刺穿了我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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