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支配与服从的铁律,不知道有多少队友会丧生在另一位手里。人们陆陆续续到齐。郁封从林中出来,身上带着霜寒,像位从风雪中归来的旅人。与周遭人格格不入的打扮让他显眼极了。西德里为女士准备了颜色明丽的长裙,为男士准备了稳重便于行动的便装,都没有他身上的色彩厚重。他仍穿着自己法涅斯之吻蝴蝶从哪里来?伊塔洛斯一睁眼,它们就停在他胸前停在他手背,密密麻麻。伸长的触须轻轻摇晃,背后的翅膀缓缓开合。它们似乎连目光也惧怕,被看见的一刻便从他身上散开,挤满整个空间。房门大开着,一只蝴蝶飞出去,它们便一起出去。在目光所能看见的地方打转,等待伊塔洛斯跟上它们。大群蓝白色的蝴蝶飞过实在算不上安静,它们数量太多了,飞起来像是树叶被风吹过的沙沙声。但天使的经过不会使人产生莫名惊悚的神经颤动,他悄无声息走出房门,觉得自己才是游荡的幽灵。深夜时分,红月又显现。此时正巧是十二点,摆钟发出轻鸣,是不会影响到客人睡眠的大小。他跟随蝴蝶来到前厅,穹顶是圆的,四周高处开了窗,像鸟笼。月光穿透彩色玻璃,光色诡异就像凶宅。尤其是夜晚寂静时刻,走出房间很是需要勇气。邪恶的黑雾局限在画框内部,它们肆意地翻腾、冲撞,互相摩擦中生出风的呼啸、无奈者的长叹。末端打着细卷儿,朝他延伸。扬起的弧度与方向带有诡异的节奏,像是古老的祭祀舞,又像响尾蛇的尾,引诱来人踏入未知。蝴蝶环绕他,随后当着他的面撞入黑雾。伊塔洛斯往前一步,黑雾便具象成手臂,轻柔而强硬地抓住他,揽进画中。像是进入一团松软的棉花,触感软和而轻盈。在穿过画框的刹那,呼啸与长叹几乎成为实质,很长,也很短。伊塔洛斯无法形容那种感受,但他有似乎要陷在久远前的某个时刻无法脱离,就此沉沦的错觉。他来到了画像中,准确的说,是另一头。这里景象荒废。穹顶坍塌,银白的月光温柔倾泻,只是从裂缝中探入的植物是枯死的荆棘,落败的藤蔓,地面满是奄奄一息的蝴蝶。世界毫无生气。如果没有出现莫名其妙的监管者,那么他醒后就该一直是这样。伊塔洛斯避开地面的碎石,踏上台阶,进入走廊,最后停留在那扇牢固且紧闭的暗红色大门前。他凝视片刻,推开。房间里是树林,广袤开阔,同时幽暗朦胧。他这才注意到这个世界不但荒芜,且灰败的冷色调充斥每一处。这不是条坦荡的路,脚下白骨森森,黑色荆棘丛生错乱,鸟儿的尸体干瘪僵硬。连气味都消散了。走在其中,仿佛连思想都失去,好像与世界融为一体。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一切都是身体的行为。一只兔子从白骨中钻出,闪光的眼睛定定看着他。“别再往前。”那个声音说。同时狂风卷起残叶,身后传来脚步声。一群虚影晃荡过,把兔子踩成肉泥。伊塔洛斯跨越那团暗色,朝着林中柔和的光亮走去。他看见座小木屋,用坠着露水的鲜花装点,被甜香与蝴蝶簇拥。突兀的日光落在屋顶、门前,墙角爬满青苔,窗边堆着美酒。生机盎然,色彩鲜明。小屋逼仄狭小,其中堆满许多杂物,满满当当却不显拥挤。内里也长满植物,各种花藤从木头缝隙中伸出,缠绕,脚底是柔软的草地。进门右侧是张躺椅,在窗边,日光就落在上面,落在身穿正装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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