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璇看见一间空着的屋子,往里一指:&ldo;放里面去。&rdo;
搬运工把东西一件一件往里搬。
这时,周小玲在洗手间里叫了起来:&ldo;白姐,我怎么觉得这还有人住啊?&rdo;说着,指着里面的毛巾、牙膏和牙刷。
白璇看了看,猜测道:&ldo;可能是雪风的,先给他留着吧。他说这里住的人昨天就搬走了的。&rdo;说着,把自己的毛巾放到一边,然后,对周小玲说,&ldo;你回去吧,你妈妈不是要住院吗?你去帮你妈妈吧,谢谢你还跟我跑了一趟,这里的事,我一上午就能弄利索了。&rdo;
周小玲看着搬运工一件一件地搬着物品,便与白璇告别了。
送走周小玲,白璇套上围裙,头上扎着一条毛巾,捋起袖子,一边指挥搬运工人放置自己的家什,一边打扫起屋子来。
陶殊磊骑着自行车,载着欢子在一条小胡同里穿行着。欢子拿着报纸,一个一个看着门牌号,刚拐过一个弯,欢子叫了起来:&ldo;停车,是这家。&rdo;
陶殊磊停住,欢子从后座下来,径直进去。陶殊磊锁上车,也跟在欢子后面走了进去。
大杂院里,曲里拐弯,一个60来岁的大妈看着欢子问:&ldo;你们找谁?&rdo;
欢子摇摇手中的报纸,说:&ldo;大妈,我们在小广告上看见这里有房子出租的,所以过来看看。&rdo;
大妈目不转睛地上下打量了欢子一番,说:&ldo;哦,就是我们家,跟我来吧。&rdo;说着,领着欢子和陶殊磊继续往里走。来到最里面的一间侧房,大妈打开房间。
欢子和陶殊磊走了进去。
小屋看来好长时间没人住了,桌子上,沙发上,落满了尘土,一缕阳光从窗户缝里钻了进来,让人觉得还比较温暖。欢子来回走着,心里盘算着。
陶殊磊拨弄门口的蜘蛛网,说:&ldo;欢子,算了吧,这条件太差了吧……&rdo;
大妈不满地大声说:&ldo;住住就习惯了,我不也是在这过了一辈子。是你们俩住吗?&rdo;
欢子微笑地说:&ldo;是啊……&rdo;
大妈脸色沉了下来:&ldo;这可不好的,我们这里管的严,警察搁几天就要来查户口……再说了,我做了30多年的寡妇,在你们之前也是两个年轻人,每天晚上都咿咿呀呀的,弄的影响很不好,左临右舍住的都是老人和孩子……&rdo;
欢子刚要说话,陶殊磊拉着欢子就往外走,边走边说:&ldo;大妈,你不用有什么顾虑,我们到别处再看看吧。&rdo;
欢子还想再与大妈说说,却被陶殊磊拉走了。
出了大杂院,欢子不高兴地说:&ldo;你干什么拉我出来?我还有些事没问清楚。&rdo;
陶殊磊连连摇头:&ldo;这条件太差了,我不能让你住这地方。&rdo;
欢子站在那里不走,说:&ldo;我看还可以啊……还哪儿呀,跑的地儿不少呀,这屋子虽然小点儿,但便宜呀。收拾一下,就很好的,你别看这儿乱,也安全呀,小偷小摸什么的,也不会上这儿来,陶殊磊,你给我停住,我看这里就可以,让我进去再问问。&rdo;
陶殊磊只好停下来。欢子又返了回去。
中午,佟言昏昏沉沉回到公寓,打开门一看,客厅里面貌焕然一新,几乎所有家具都变换了位置。佟言十分诧异,惊奇地看着这一切。这时,白璇抱着插满鲜花的花瓶从厨房里出来,鲜花上水珠透着晶莹的光亮。
两人吃惊地互相看着。
白璇有些不知所措:&ldo;你……&rdo;
佟言一下看见放在茶几上的那本《爱情故事》,他拿了起来翻着说:&ldo;这本书是我的!&rdo;
白璇一下想起来了,结结巴巴地说:&ldo;啊,我想起来了……这本书是你的……可是你怎么会在这儿?&rdo;
佟言放下书说:&ldo;我一直住在这……&rdo;
白璇意识到什么,更加吃惊地看着佟言问道:&ldo;什么?你就是佟言?&rdo;
佟言也意识到对方是谁,忙问:&ldo;啊,对……你就是雪风的那个朋友吧?……&rdo;说到这里,佟言有些尴尬,忙解释说,&ldo;他可能没跟你说清楚,啊,我听雪风说过你要租这里的屋子,可是,唉,现在情况有点变化……是这样的……&rdo;
白璇放下花瓶,脸色一沉:&ldo;我看不用解释了,雪风告诉我你要搬走,所以我过来,而且合同也和房东签了,剩下的就是你什么时候搬走?!我希望越快越好……&rdo;
佟言忙说:&ldo;对不起,我现在不能做这个决定……因为,情况确实变化了。&rdo;
白璇惊奇地看着对方问:&ldo;你不是结婚了吗?!为什么还住在这儿?!再说,是你先决定要搬走,所以我决定搬过来……&rdo;
佟言连连摇头:&ldo;误会了,误会了,我没法搬走了……&rdo;
白璇大吃一惊:&ldo;什么?你没法搬走了?&rdo;
佟言只得解释说:&ldo;是的,我原来是打算搬走的,后来情况变化了,真的变化了,而且变化得挺大,我一时也没法给你解释,哎呀,真是不好解释,我真没法搬走了,只能住在这儿,要不……你再找地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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