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小姐姐听后低笑,让他抱着徐行名去输液室打吊瓶。
徐行名输液的过程也是迷迷糊糊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却像个小孩子总是靠在褚曾翎的胸膛,脑袋蹭着褚曾翎,又低又细的声音不断说着“抱”“抱”,男人的嗓音,小孩的语气。他干脆把人抱过来,抱在在怀里,两个人压得一排的椅子发出吱呀的声音,在偌大的输液室很是明显。
还被护士说了两句。
可褚曾翎顾不得,只知道徐行名像个小热团子老往他身上拱,他要稳着不舒服的徐行名,又要人稳住输液的右手,怕乱动针管移位,褚曾翎摸着人因输液变得冰凉的手,难受得一塌糊涂,想贴到怀里取暖,又不敢大动怕回血,只好时不时俯下身挨着手边亲亲,亲亲手指尖,亲亲手指骨,亲亲虎口,拿手掌把人托着暖着人,还问护士姐姐要暖袋。
而烧得糊涂的徐行名的另一只手指甲时不时就在无意识的挣扎或者搂他的时候刮到他。
这都还好,眼见徐行名突然捏紧拳头,褚曾翎强行摁住徐行名的手,徐行名忽地睁开眼睛,狭长眼眸弥漫着经久不散的迷雾。徐行名像是不认识他一眼望着他,在他轻声唤宝贝好点了吗?
徐行名忽然变得凶起来,可褚曾翎还没被吓到,徐行名又搂上他,眼泪直接流在他的脖颈里。
他只好一边拍着人的背一边轻声哄着徐行名,一边宝贝着徐行名生病怎么这么可爱,一边又心疼徐行名没由来的眼泪没由来的不舒服。他希望徐行名再也不要生病。
护士姑娘给人换吊瓶时带来热水袋垫在徐行名的手上。中途给他缴费的单子,不方便起身的他直接拿信用卡请护士帮忙缴一下费。
到四点多输完液,血液科的结果出来,医生说徐行名可以回家休息。
还是不放心的褚曾翎问真的不需要住院吗?
医生说,你难道希望他住院吗?照顾好你的男朋友,又让护士发了预防艾滋的小册子,还有同性安全性行为手册给他,叮嘱他回去好好看看,别让人累着。
褚曾翎百味杂陈。
进到车上,很凉的凌晨四点多褚曾翎硬是折腾出一背的汗,还好车很快到,到地方解除安全带要抱徐行名,徐行名却怎么都不肯下来。
他怕徐行名在车里闷到再着凉,一时语气很急,徐行名忽地就难过起来。
褚曾翎赶忙牵起徐行名的小手亲着,又亲着徐行名的额头,不停地和徐行名道歉,宝贝对不起。行行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一把声又低又柔,褚曾翎急得一身汗哄着人又吻着人。
徐行名慢慢睡着。
额头布满密密麻麻汗珠的褚曾翎赶紧解了安全带,提上药,把人抱起来。万幸平日锻炼,臂力一向让他引以为傲。
看着在迷糊中不断往他怀里钻的徐行名,他的心就变得塌软不已。
抱到屋里已经顾不上手臂的发酸,他探进徐行名的后背,果然摸到一身汗,旋即解开徐行名的衣服,拿热毛巾给徐行名擦汗,折腾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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