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见司徒笑微一扬手,一道风声直打水灵光。
铁中棠大骇,司徒笑已大笑道:&ldo;铁兄莫怕,我这只是解她穴道。&rdo;话来说完,水灵光已轻轻呻吟抬起头来。
她竟未想到自己置身如此高处,转眼四望,虽已醒来,却仍如做梦&rdo;,般,只觉身子冷飕飕的,满是寒意。
铁中棠惊喜悲愤齐集心头,嘶声喝道:&ldo;二妹……&rdo;
水灵光一惊垂首,便见到仰首而望的铁中棠,一时间心头也不知是惊是喜,嘶声道:
&ldo;大哥……&rdo;
两人心头都有千言万语,但互相呼唤一声,便再也说不出活来,两人相隔虽仅咫尺,却有如各在大涯。
艾天蝠听得那&ldo;大哥&rdo;两字,双眉微微皱了一皱,忽然大喝道:&ldo;水灵光,是你,谁敢将我师妹如此?&rdo;
喝声凌厉,众人听了都不禁一惊,防备更严。
水灵光方才眼中只有铁中棠,此刻也被喝声所惊,才瞧见了别人,颤声道:&ldo;大师兄,你……你也在!&rdo;
艾天蝠喝道:&ldo;师兄在这里,师妹你莫怕,我来救你。&rdo;一面分辨情势,便待飞身扑将上去。
突听水灵光道:&ldo;且慢,我……我已不是你……你师妹了。&rdo;
艾天蝠一怔,怒道:&ldo;你说什么,你……你想必是糊涂了!&rdo;要知武林中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将这师徒之礼,看得最重。
此刻水灵光如此说话,岂非有如不认鬼母为师,艾天蝠惊怒之下,但还是护着她,便说她糊涂了。
哪知水灵光却接道:&ldo;不,你……我没有糊涂,我已……已向鬼母行过最后一礼,说明从此不再是她徒弟了!&rdo;
艾天蝠听她竟敢直呼师父的名号,便知她所言非虚,当下更是惊怒,戳指喝道:
&ldo;你……你竟敢叛师!&rdo;
铁中棠惶声喝道:&ldo;二妹,你……你疯了么!&rdo;
要知叛师之罪,在武林中当真非同小可,铁中棠听她如此,心里也自急了,忍不住脱口喝骂出来。
水灵光道:&ldo;不错,我背叛了她,但她己宽恕了我。&rdo;她先前说话还有些口吃,但此刻却说得音节铿锵,流流利利,显然已有决心。
艾天蝠惊怒道:&ldo;叛师之罪,师父怎会饶你?&rdo;
水灵光流泪道:&ldo;我不信他死了,一心要出来找他,但他若死了,我也要死,所以我……我不愿再做别人徒弟!&rdo;
她这几句话虽然说得简简单单,无头无尾,但其中却当真情深如海,也不知包含了多少情意。
铁中棠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暗暗忖道:&ldo;是了,她为了出来寻我,才会落入司徒笑手中。&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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