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是我事业的低谷期,他的高峰期。我们每次通话都不超过两分钟,从以前的&ldo;天冷要加衣服&rdo;、&ldo;记得想我&rdo;渐渐变成了&ldo;我累了,不想跟你吵了&rdo;,我知道有些东西正悄然发生着改变,我阻止不了,我也没有那份力气再去阻止挽回。
三月份的时候,我接到奶奶去世的消息,赶回云南时她已经葬入尘土。那是我最爱的人啊,就这样安详的躺在土中,再也没有了年轻时的生气。
五月,南珞的父亲因突发脑溢血而住院,我到杭州帮忙照顾,待了一个多星期,直至他从昏迷中醒过来。这一个星期我给南母打下手,总是累的直不起腰来。
那时候我就想,我一个人还要再继续所谓的誓言、坚持吗?我在等下去,真的能等到从前的他吗?
我累了,真的好累,不想再撑下去了。
2026年的6月,我独自坐在茶的西餐厅中,看着眼前店里送的蛋糕,不禁在心中冷笑:到最后,能够记住我生日的,就只是一个旧交、一间西餐厅而已。
我犹豫良久,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
&ldo;这两年,我一直在想,我们终归是太遥远了,不光是距离。每天我都在害怕,害怕每一个早安、晚安和那些不必要的寒暄,直到有一天,我再也不敢看、也不敢去确认你的生活里全部都是我了,而我的未来里好像已经没有你了。我想要的是一个能陪伴我与我并肩的人,而不是一直走在我前面让我觉得遥不可及的你。南珞,我们分手吧。&rdo;
沉默良久,他在那头轻轻的应我:&ldo;好。&rdo;
☆、第三十六章落月摇情满江树
三十六、落月摇情满江树
我曾经幻想过很多种爱情,那是青春年纪里最丰盛的晚宴,每个人都在自己努力想象描绘出的布景下以梦的方式欢笑着、流泪着。推怀换盏,举杯相拥,继续奢望着谁都不曾离去,也不会离去。
可笑的是,没有人教过我们如何面对分别,宴会散场,梦醒的时候我们已是酩酊大醉,甚至不曾挤出过一个微笑,还来不及告别,就这么长大了。
宴会散场后的我们开始图谋起悲伤,每天在长夜里奔跑,只为在天亮前精疲力尽,逃避天明时现实又无奈、充满光亮的生活,深深地沉浸在一场第一次遇见他的梦。
天际渐红,朵朵晚霞在天边奔跑,尾痕在暮色浓烈的夏日晚景中划出丝丝印记。木楼上,挂在房檐的铃铛在叮叮作响,远处的水车缓慢地转动着,游人逐渐多了起来,街道吵闹,对面的店铺亮灯。
苏槿将酒吧的微灯打开,走上阳台:&ldo;柳璎,工作了,下去吧,有客人来了。&rdo;
深呼一口气,我从摇椅上站起来,拍了拍落在长裙上的灰尘,披上那件紫色的纱衣,理理挂在后脑勺的辫子,向木楼里走去。
clancy乖巧地坐在我身边的吧台上,灯光很暗,我熟练地拿起话筒旁的吉他,坐上高脚凳,听见熟悉的音乐在耳边响起,我不动声色地和着音乐跃动手指,张口唱到:&ldo;你说你想在海边买一所房子,和你可爱的松狮一起住在那里。你会当一个心情杂货铺的老板娘,随着心情卖着自己喜欢的东西……&rdo;
两年前,那个凉意充盈的秋,我辞去了工作,回到云南,回到丽江,将一切过往丢弃,独自一人坐在苏槿的酒吧里唱歌。唱南山南,北秋北,南山有谷堆;南风喃,北海北,北海有墓碑。
有人路过,会驻足遥望;有人走近,听我将愁绪韵入歌词;有人走远,责怪歌曲过于悲伤;有的人细细品味,而后想我询问歌曲的名字。十多年强用来祭奠我青春的歌啊,他们怎么可能会懂。时代在变,我还是原来的我,可是时代却不再试原来属于我的那个时代。
择一日,独坐在酒馆的阳台上,阳光静好,将我一整个地包围其中。clancy静静地趴在我脚边瞌睡,我睁眼,对上那束刺眼的光芒,听见苏槿&ldo;嗒&rdo;、&ldo;嗒&rdo;的上楼声。转头,她递给我一个信封:&ldo;柳璎,你的。&rdo;
是从厦门寄过来的信。
我小心翼翼的将它拆开,红色请柬映入眼帘。这是奚言和席源的请柬。
我抬头,望着那透过树影欲穿而现的光,微微一笑。
月亮悄悄蒙上一层纱
夜云悄悄隆起崖
曾经年少的我啊
曾经痴心这么想
如果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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