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深抓住他的脖子,没让他亲:“我要你回答。”什么东西砸下来,温温热热地滴在他手腕上。喻繁赤红着眼睛“嗯”了一声,然后脖子上的手用了力,他被人抓过去接吻。夜里温度逐渐下降,家里没开暖气,所触之处皆滚烫。陈景深下颚线绷成一条流畅的线…………亲他的人忽然停下来,微微让开毫厘。喻繁脸颊、脖颈、耳根全是红色,嘴唇眼睛湿漉一片。他面无表情地抵着陈景深的鼻尖,说:“陈景深,我想和你”……午夜,宁城仍是淅沥小雨,并有愈下愈强的趋势。外卖员穿着雨衣笨重地走到游麟小区402,抬手敲门:“您好,您的”话未落,门打开。一只流畅有力的手臂伸出来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他什么都没看清,“啪”地一声,门又关上了。外卖员愣了几秒,嘴里叨叨什么,转身走了。屋里半明半暗,只有一盏昏黄的床头灯,还没深蓝色床单上的那抹白色亮。外卖袋被粗暴地扯开,陈景深的手指在灯光下泛着光。窗外亮起一片闪电,模糊隐约的两道身影拉长在墙上,紧跟着是轰隆作响的雷声。喻繁却什么都听不见。此刻他的感官里只剩陈景深。手指却被人撬起,扣紧。至此,喻繁完完全全被陈景深抓在手里。窗外,风雨猛烈地起落,响声震荡,干净纯白的塑料袋不知在空中荡了多久,无法落地,直到深夜才被抓到手里,被揉捏摩挲出悉索扭曲的声音。喻繁一直觉得自己很有力气,虽然瘦。这个观点以前南城其中的坏学生们和那几个讨债的也表示认同。但他发现有的事比打架还累。倒不是说费力气,就是……喻繁不安稳地坐着。他跟以前一样,在陈景深下巴用力咬了一口,咸涩一片。陈景深听了很久断断续续、语不成句的骂声,他全认下,没觉得多羞愧。街边脆弱的树枝被强风压出一道弯曲的曲线,猛烈地上下晃动,一直熬到暴雨尾声。喻繁被偏过脸,在混乱潮热里得到一个缱绻细密的吻。宁城的雨到凌晨四点才一点点停歇。最后,喻繁几乎是被抱着下去清理和洗澡的,回到床上也顾不上和陈景深打架,脑袋一歪就睡沉了。清晨,喻繁在敲门声和暧昧难言的味道里醒来。就在喻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时,又是一阵强有力的敲门声。意识渐渐回笼,喻繁动了动手指,然后被小腹那一阵密密麻麻的酸软给刺激得重新闭眼。陈景深正坐在床头敲代码,键盘声清脆好听,莫名有些催眠。喻繁艰难地抬起眼皮,复杂的界面立刻看得他头昏眼花。感觉到动静,陈景深偏头看他,眼里是淡淡的餍足,手伸进他颈间里确定体温。以为陈景深又定了什么超市购。喻繁伸脚去踹旁边的人,想象中很大力,实际只是用脚趾刮了人家一下,张口时声音像破锣:“……滚去开门。”陈景深嗯一声,拎起一瓶矿泉水放他床头,转身去楼下。茶几上摆着蛋糕,昨晚没顾上放进冰箱。想起自己把奶油往别人身上抹的不耻行为,陈景深手指蜷了一下,把蛋糕扔进垃圾桶,盘算着今天再补一个,心不在焉地拧开门把。门刚开一了一条缝,就听见“砰”一声巨响!小礼花在空中炸开!无数彩带亮片洒洒洋洋飘落下来,晃得陈景深眯了眯眼,然后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surprise!!!”王潞安嗓门响彻整层楼,他满脸喜气,大手一扬,铿锵地指挥身边的人:“来!一二三走!!!”门外,左宽、章娴静、王潞安异口同声、热情洋溢地唱:“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楼上传来“嘭”地一声,脆弱的楼板像砸落什么重物。门外三人下意识随着这声动静抬头去看,发觉什么都看不见后又望向门里的人。准确来说,是望向门里的那只胳膊。里面的人并没把门完全敞开,露了一点门缝,从他们的角度看,只能看见一只自然垂下的手臂。左宽盯着对方胳膊流畅分明,又恰到正好的线条,喃喃:“我草,喻繁,这么多年没见,你变壮了……”“你看!我说了吧,他真长胖了,那拳头照就是昨天发我的!”王璐安激动道。章娴静震惊:“但我上次见他,真的很瘦,腿看着都快赶上我了……宁城的健身教练这么牛逼吗?”他们动静太大,隔壁住户开门不爽地探出脑袋来,看看他们,又看看地上的彩带。左宽对上对方的眼神,不爽地皱眉:“你看几把……”邻居往外站了站,露出他的花臂。“几把扫把我们就能把这地打扫干净!”王璐安从善如流地抓住左宽,“抱歉啊大哥,我们兄弟今天生日,打扰了打扰了,这个我们一会儿肯定会收拾的!……走走走,进去说。”王璐安说完伸手去推门,一用力,没推动。他愣了下:“干嘛呢喻繁,赶紧让我们进”“等一下。”门内的人偏了偏脑袋,露出半边脸。这张脸冲击太大,门外三人同时睁大眼,尤其是章娴静,表情又惊又呆又震撼。“我草!”左宽瞠目结舌,脱口而出,“喻繁,你现在怎么长得跟学霸这么像了?!”章娴静:“……”陈景深瞥他一眼,没回答,嗓音冷淡沙哑,“吃早餐了么?”王璐安:“飞机上……吃了……”“楼下有家茶楼,再去吃一顿,”里面的人说,“我请客。”话音落下,“啪”地一声,门又关上了。“……”三人齐齐面对着门,走廊陷入一阵古怪的沉默,风一吹,彩带呼啦啦地飞起来。左宽:“王璐安,你是不是记错地址了?”王璐安:“没啊。再说了,就算我真记错地址,那我他妈也不知道学霸的地址啊!”“有道理。那学霸怎么在喻繁家里?难道也是来给他过生日的?这么早……”左宽正认真推理呢,手臂被人戳了戳。章娴静漂亮的指甲晃了晃:“给我支烟。”点燃烟,章娴静一副看破红尘、感慨颇多的神情,高深地朝天吐了一口白雾。“哎。”王璐安说,“我觉得不对,学霸刚不是光着膀子么?”左宽哦了一声:“对喔……那可能是昨天就到了,跟喻繁睡了一晚。”“咳咳、咳咳咳……”章娴静被一口烟呛到,惊天动地咳起来。陈景深关了门,进屋仰头,问刚才发出剧烈动静的人:“刚才怎么了?”怎么了?你还有脸问老子怎么了???“陈景深……”连滚带爬冲下床、在一首致命的《生日快乐》里光着身找遍整层二楼的喻繁,此刻抓了枕头挡在身前,脸蛋红到爆炸,用杀人的语气和最轻的音量质问,“我内裤呢????”看清楼下的人,喻繁脑子又麻了,“你,刚才,没穿衣服,就去开门了?”“穿了裤子。我定了早餐,以为是外卖。”陈景深挑能说的说,然后道,“内裤洗了,昨天不是脏了么。”“……”“给你拿新的。”“……”喻繁紧紧抓着枕头,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把脑子里那些昏暗暧昧的画面删除,又咽了咽口水,喉咙一阵抽疼。几个深呼吸后,喻繁说:“拿……宽的。”陈景深挑了一会儿,听见悉索声响,抬头看见他男朋友给楼上的垃圾袋系了个死结。完了嫌不够,在外面又套了一个新的垃圾袋,又是一个死结。喻繁下楼时,陈景深已经把一楼收干净了,喻繁昨晚在楼下时都坐他腿上,沙发幸免于难。屋里味道太怪了。喻繁把窗户全打开,刚准备去浴室看看昨天清理的时候有没有遗留什么不能见人的……就被牵住手腕。“难受?”手被甩开,喻繁面无表情地脱口问:“你说呢?草你一晚上试试?”陈景深闻言一顿,喉咙滑了一下,垂眼抿唇道:“没舒服么?”喻繁:“……”他立刻想起昨晚陈景深也是把他按在枕头里,问他舒不舒服。他不说话,陈景深就弄得更凶,跟现在根本不是一个嘴脸。当然现在的嘴脸也没好到哪儿去。“陈景深,你最好是能忍住,你敢笑出来,我杀了你。”喻繁冷声说。“……”陈景深按捺着嗯了一声,然后想起什么,低声道:“昨天好像……弄了一点进去,不知道后来有没有洗干净,肚子疼跟我说。”“……”喻繁冷话都懒得放了,他拎着垃圾袋往玄关走。这袋子里的东西没法见人,得拿到楼下垃圾车扔,左边这袋扔下面,右边这袋盖上面……喻繁满脑子盘算,开门的那一刹那,外面一股推力迎面而来,他毫无防备地往后退了两步,外面三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来,关门,反锁,一气呵成!“我草,好险,那花臂大哥脾气怎么这么差啊!不就是两片彩带飘他家门口了么,至于骂人吗?”王璐安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还不是你们非要弄什么礼炮,幼不幼稚啊。”章娴静无语道。左宽:“妈的!谁刚才一直拦着我的?看他不爽好久了!你让他去问问以前在七中,谁他妈敢用那种眼神看老子,早把他揍得屁滚尿流了!是吧喻繁?”喻繁:“……不是让你们去楼下茶楼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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