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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中文网>衣香鬓影男主是谁 > 第54章（第2页）

还好，还好，粪车没有倒的。

&ldo;真是臭死人了。&rdo;

他扶着地，缓缓站起，手扶着粪车的把手，他看着那个说此话的宫女。

那个宫女走到了边上。

他注意到了粪车桶里的粪便有一点洒到了雪地上。

在雪白的地上，这一点粪便很是刺目。

他跪在了地上，叩首道：&ldo;为奴失礼了。&rdo;他低着头，这宫女披着大氅，宫灯在她手中吹的摇晃，他也未敢看细看，这看不清楚宫女的模样，但是从宫女的衣饰来看，这姑姑应该位分不低，不能得罪。

&ldo;奴才失礼了，还望姑姑饶命。&rdo;

这么多年，他即便是一个蚂蚁也都不敢踩死，他是一个下等奴才，每日里小心翼翼，踩着冰过活。

那宫女手扶着毛茸茸的大氅帽子，凉薄的吐出了一句：&ldo;饶命吗？你的命能值几个钱吗？&rdo;

他听着这话，低着头叩首。

&ldo;姑姑饶命，奴才的命确实不值钱的。&rdo;

他就像是冬天的蚂蚱。

本来在秋天就已经要死了，但是，他蹦跶了一下，便多活了几日。

这些日子，没有一天不是胆战心惊的。

午夜梦魇，还是当日的情景。每一次，都是吓的一声冷汗，醒了，便再也无法入眠了。

他的命，很是不值钱。

入宫前，他便晓得了。

&ldo;还不将地上的污秽之物清了。&rdo;

他称了一声：&ldo;奴才遵命。&rdo;他这便扶着雪地缓缓站了起来。

他缓缓走了两步，蹲下了身，雪落在他的手背上，他将沾了粪便的雪捧起。

她一笑，淡淡的说道：&ldo;这污秽之物落上了便是落上了，清的再干净，新的雪覆在上面，还是有味道的。&rdo;

他手捧着的雪融化，融化成的一滴水滴缓缓滴落在地。

他手掀开了粪桶的盖子，将一捧沾了污秽之物的雪仍在了桶子中。

玉录玳瞧了他沾了雪水的手，看了一眼低头的他，凝了眉，凉凉的说了句：&ldo;这寒冷的冬日里，不禁连粪车扶不住，这连自己的小便都是控制不住的。&rdo;

他听了这话，低了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下身。

毛巾放在那里，小便还是失禁，明显的湿了一片。

他抬起了头，等他再看那提灯的姑姑。

玉录玳早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离他十几步远了。

他低下了头，看着手上的水渍，凑到鼻尖闻了闻，能够闻到什么吗？

臭吗？

多少年如一日，在天还未亮，便推着车子去倒粪便，他的鼻子已然早就不灵敏了。

他又看了下身。

羞吗？

多少年了，从他那日入宫，从他那日断了腿，他早已经不知羞耻了。

十二月初四

玉录玳陪着梦含早早等在了配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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