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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1页）

&ldo;哎，马克，&rdo;维恩说，&ldo;别感情用事，不过要是有人想吃枪子的话‐‐&rdo;

&ldo;你就看我的吧。&rdo;

那辆凌志车在林伍德大道拐了个弯。我们被落得更远了。雷切尔低着头，一会儿用电子笔在掌上定位仪上忙活，一会儿在交通图上戳戳点点。我们到郊区了，丹尼斯&iddot;瓦尼什向左拐上了瓦尔塞莱公路。

&ldo;她肯定是要回家去，&rdo;雷切尔。&ldo;随她去吧，这事我们得全面考虑一下。&rdo;

我没有觉得她话中有话。&ldo;你说全面考虑是什么意思?我们得靠上她。&rdo;

&ldo;还不是时候，我正忙活点事。&rdo;

&ldo;什么事?&rdo;

&ldo;还得几分钟才行。&rdo;

我放慢速度，拐进了范迪恩，这地方紧挨着瓦里医院。我回头看着凯塔丽娜，她朝我浅浅地笑了笑。雷切尔还是在那儿忙活着什么。我看了看仪表盘上的时钟，该去与维恩碰头了。我取道斯特普尔北路上了里奇伍德大道，一家叫达克西亚那的杂货店前面有个停车场，门开着。我一眼就看见维恩的小卡车就停在街对面。它的轮子是用铝合金制的，保险杠上还贴着两张标签，一张写着&ldo;查尔顿&iddot;赫斯顿竞选总统&rdo;另一张写着&ldo;我看着像个患痔疮的人吗?那就不要添我的屁股。&rdo;

里奇伍德城中心，光怪陆离的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美术明信片和当代奢侈浪费的美食城混杂在一起。多数老式的商店早已被扫地出门。当然，那家私立书店还是生意兴隆。有一家精致的高级商店，里面净卖一些60年代的东西。还有稀稀拉拉的几家妇女时装店、化妆用品店和珠宝首饰店1当然了，几家连锁店‐‐盖普、威廉姆斯索诺玛，自然也少不了星巴克‐‐占了一大块地盘。不过无论怎么说，城中心已经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大杂烩，餐馆林立，各种口味和价位应有尽有。随便说出一个国家，都能在这里找出该国的餐馆。随便朝任何方向扔一块石头，即使你心生怜悯之心，也会砸中三家餐馆。

雷切尔随身带着交通图和掌上定位仪。我们一边走着，她一边忙碌着。维恩已经在咖啡店里，与柜台后面那个身材魁梧的家伙聊得正起劲呢。维恩戴着一顶棒球帽，身上的t恤衫上写着：&ldo;驼鹿头：一种棒极了的啤洒，一种驼鹿从未有过的新体验。&rdo;

我们赶紧围着一张桌子坐下。

&ldo;情况怎样?&rdo;维恩问。

我让凯塔丽娜简要给他介绍了一下。而我则盯着雷切尔。每次我要开口时，她都举起一个指头要我静f来。我告诉维恩他应该带凯塔丽娜回家去。我们不用他们帮忙了。他们应该回家和孩子们在一起。维恩老大地不情愿。

不知不觉中已是上午10点了。我真的一点也不觉得累，睡眠不足并不能使我伤脑筋。之所以如此，原因就在于我的高级专科住院实习期和无数个被电话叫醒的夜晚。

&ldo;嘿，&rdo;雷切尔又出了声。

&ldo;什么事?&rdo;

雷切尔眼睛依然没有离开掌上定位仪，她伸出一只手。&ldo;用一下你的手机。&rdo;

&ldo;什么事?&rdo;

&ldo;给我就是了，行吗?&rdo;

我把手机递给她。她拨了号码，移步到咖啡厅的角落里。凯塔丽娜说了声&ldo;请原谅&rdo;后离开去卫生间了。维恩用胳膊肘碰了碰我，指着雷切尔。

&ldo;你俩在谈恋爱?&rdo;

&ldo;说不清，&rdo;我说。

&ldo;除非你是头蠢驴。&rdo;

我也许耸了耸肩。

&ldo;你要么爱她，要么不爱，&rdo;维恩说。&ldo;别的话嘛，蠢驴才会那么说。&rdo;

&ldo;你对今天早晨听到的话也是这个看法吗?&rdo;

他想了想。&ldo;凯特的话和她以前的所作所为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关键是，我跟那个女人已经睡了8个年头了。我知道这才是关键所在。&rdo;

&ldo;我对雷切尔了解得可没那么清楚。&rdo;

&ldo;嗯，倒也是。看着她。&rdo;我按他说的做了。一种虚幻、轻飘飘的感觉传遍我全身上下。&ldo;她被打成那个样子，身上挨了子弹，鬼才知道是什么原因。&rdo;他顿了顿。虽然我没有看他，但我敢打赌他强忍着怒火把浓密的头发向后一甩，&ldo;你就这么算了，你知道你是什么东西吗?&rdo;

&ldo;一头蠢驴。&rdo;

&ldo;一头地地道道的蠢驴。你还不是业余的哩。&rdo;

雷切尔关上手机，匆匆回来了。也许是因为维恩刚才的话，不过我敢保证，我看到她的眼睛里冒出一丝火气。她身上穿着那套衣服，头发乱蓬蓬的，脸上挂着征服世界的自信微笑，这使我激动万分。不过没持续多长时间，充其量一两秒钟，不过也许这已足够了。

&ldo;核爆炸吗?&rdo;我问。

&ldo;加农炮，7月4日的炮火。&rdo;广她又开始用电子笔指指点点起来。&ldo;我只需要再做一件事。同时呢，看着这张交通图。&rdo;

我把交通图摊开，维恩从我的肩膀上面看过去：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机油的味道，交通图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标记‐‐小星星，叉形记号，但是最粗的线条是一个迂回的路线。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ldo;那就是绑匪们昨天夜里走过的路线，&rdo;我说。&ldo;我们一直在后面跟着他们。&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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