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仅仅是“异地”一天,我就有些受不了这样的状态,我并不急于谈心、不急于聊我们的情感问题,甚至不急于剖白,我只是单纯想听见司昊的声音而急不可耐,只是听听他的声音,就可以治愈我一整天的低落。[司昊]:[云天,我晚上还有应酬,可能会很晚][司昊]:[你按时睡觉好不好]我的心沉下来。我下意识滑动对话框内容,直到画面不能再往上,又回落,如此反反复复。我看着这两行文字出了许久的神,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司昊忙到不可开交——事实上他平时也像这样连轴转,可是他总会给我预留许许多多的时间空隙,哪怕他转成个陀螺也会让我听见他带起的风声,让我得以对他处处知晓。可现在这个状态……真的不对。我有些慌乱——[云天]:[没关系,等你回酒店]司昊却好像不想我等他。[司昊]:[你这两天住家里,早上还得早起][司昊]:[今天先听话]我的心就再不可控地坠入谷底。那种异样的感觉并不是我的错觉,它越来越明显,直到此刻,我清晰意识到,司昊是在刻意地避开……或者说,他是在拖延与我的交流吗?我顿时手足无措,刹那间脑海中闪过太多种很坏的可能——是不是因为我昨天发脾气,对于司昊而言,是一个“下头”的瞬间?是不是因为他看见了我的缺点,觉得不太能接受?是不是因为他想留一点体面,所以用最最下等的冷处理方式,想迫使我先退却?可是……可是司昊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他,但我之所以这样胡乱臆测,都是因为我不够相信我自己,我原本得到他的喜欢就很意外,和他那样优秀的人比起来,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哪里好、哪里值得。我怕打扰司昊的工作,怕他开会投屏ppt时弹出我的消息,怕他和客户洽谈时被我的来电打断,因此一整天下来,我和我男朋友的对话别扭生疏,不像情侣,像不熟!我六神无主、强忍忐忑,一直等、一直等,回出租屋收拾了部分东西,回到家又做了没记忆的事,我继续等。九点、十点……我松开紧攥的拳头,微微颤手,深深呼吸,给司昊拨去语音。一个、两个……司昊没有接。我手抖更甚,又换成电话,一遍一遍打。一通、两通……可司昊最后还是没有接。“他心情不好才会醉”电子表机械跳动到十一点,我几乎心灰意冷、茫然无措。正当我发呆时,我那死了一样的微信却忽然弹出视频通话——是司昊。我一愣,旋即所有隐忍的委屈与憋闷都溃败,愈演愈烈要融化我的眼睛。我按下接通,带着鼻音瓮声瓮气:“喂。”司昊喃喃,声音低哑不似平常:“云天……”我顿时怔住。司昊不在酒店房间,而在车上,屏幕里的画面并不稳定,一会儿是车顶,一会儿是司昊没有完全入镜的半个身子。他不看向镜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显得格外疏离冷淡,目光涣散而不聚焦,像放空了,不知道在看哪里、在想什么。从赶赴饭局到现在,至少过去了四个小时……这期间,司昊不会一直都在喝酒吧?客户刁难他了吗?故意灌他了吗?他以往的应酬都是这样的吗?我一时忘记我的委屈:“今天喝了很多酒吗?你还好吗?”出声询问时,我看见司昊好像蹙了一下眉才垂下目光,像在确认声音的来源。我有种预感,司昊是不是并不知道自己给我打了这个视频电话?我小心试探:“司老师?听得清我说话吗?”司昊歪了歪头,不甚确定:“云天……?你怎么来了?”来了?我更加笃然,司昊真的喝了很多。我重复而耐心地和他说话:“司老师,今天是不是喝了很多酒?现在很不舒服吗?”“嗯,喝了很多,”司昊下意识抬手掐住鼻梁,眉头皱得更深,“一杯十万。”我愣住:“什么?”“给十万,要喝一杯。”司昊一词一顿,气声很重,“是酒桌玩笑,但是玩笑,也不能不喝。”我心里蓦然滋味难言,心疼极了。两百万的单子,白纸黑字的合约,价格早就谈好,真的会以喝酒多少为转移吗?不见得。那些人在价钱上的权限或许没有那么大,但却可以拖延时间,因此他们做足甲方姿态,想看人倍受摆布,又面红耳赤。“还有多久到酒店呀?远吗?”我问。司昊一顿,小声嘟囔:“不要回酒店,回酒店云天就要和我打电话……打电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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