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咨诚这时候掀帘进来,他先看到孙媛雨,眼睛就落她身上没往别处移了,孙媛雨却指出去手,说:“童春真在那呢。”林咨诚被迫看过去,童春真也穿着件汗蒸服,跟他身上灰蓝色一款的,灰粉色的,趴在一张圆垫上,手里抓着水烟枪,她们这些女的围着茶桌没在喝茶,是在抽水烟,闻起来有股梅子味,甜津津的。林咨诚笑了,“姐姐也在。”
孙媛雨说:“她是姐姐,我们是什么?”她坐在一把矮竹凳上,抻着腿含着烟嘴讲话,林咨诚一副不堪招架的样子:“当然都是姐姐了。”
他朝孙媛雨那走,去见童春真冲他卷了卷手掌,孙媛雨也点出去下巴,让他去到童春真那里,余下几人都看着他,跟饭桌上看一盘菜似的,林咨诚早受够了,也受惯了,跟别人点头招呼着,到童春真眼前盘腿坐下。童春真撑着脸看他,把手里的烟塞他嘴边上:“来,尝尝。”
林咨诚垂眼尝了一口,甜滋滋冰凉凉的,童春真特别自信问他:“好吧?”林咨诚点头,“嗯。”她爬起来,靠到林咨诚身上跟她们说话,这些女人大概都三十多岁,也不聊什么别的,离不开丈夫、小孩,林咨诚想起来上回孙媛雨在饭桌上打的那个电话,孙媛雨什么时候生的小孩?十月怀胎,每月林咨诚都差不多能在场子里看见她一次,就算没看见,也能听到点消息。
这么聊了一些,林咨诚拿手背擦额头上的汗,童春真腻着他的地方已经湿了,汗蒸房里温度太高,林咨诚头一回看孙媛雨素颜,虽然光线幽暗,但她憔悴得刺目,林咨诚心里又敲警钟这毒是不能沾的,正想着低头看童春真,小小圆圆一个脑袋枕到他的大腿上,童春真的额发都湿了,粘在皮肤上,被她不耐烦拢了两次,她从衣服下伸出来的腿上也亮晶晶一层汗液,膝盖骨反光,林咨诚低头看了一会,从自己腰上抽下来束腰的带子,抓过童春真又厚又蓬的头发,通通梳起来。
孙媛雨“哟”地叫了一声,林咨诚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十足羞涩的样子。他刚刚听到这些人怎么打趣他的了,但他不在乎,被说两句又不会掉肉,多个人来给他送钱他当然愿意,不过更多的都是嘴上占占便宜,真掏钱又不爽快。林咨诚把童春真的头发好好置放,孙媛雨他并不想深交,都抽成那个样子了,林咨诚实在怕她也把他拉下水。童春真这方面好点,也无害多了——除了平时要受点冷嘲热讽。
水烟让她们抽了几口,便没人再抽了,童春真要喝茶水,林咨诚去外面找人点来给她,茶还没泡开,孙媛雨便带着余下人要走,说去做按摩,童春真趴在原地,打滚一样翻开身,说我不去了,好累的。孙媛雨说:“你就跟小林在这吧。”说完了还笑,她们是笑着走的,渐远去的声音里有几句不堪听的,林咨诚听到笑眼去看童春真,童春真也看着他,问:“生气么?”
林咨诚说:“我生什么气?”
童春真说:“她们嘴里没好话,你习惯了就行。”
林咨诚没接她,要说没好话,童春真才是一马当先。他给童春真倒了杯茶水,茶水很热,童春真小口小口抿着,俩人静坐了一会,额头上都有汗往下淌。童春真忽然道:“你亏了钱,怎么不来找我?”
林咨诚等了一会,笑回:“没几个钱,不烦姐姐心了。”
童春真说:“没几个钱?是有多少?”
林咨诚说了数目,童春真听了就笑:“这么点钱,你缺?还跑孙媛雨那要了?”
林咨诚这才反应过来童春真是不高兴了,可童春真对他应该没上心到这种地步,本来他就是干这行的,陪谁不都是一样,林咨诚有一头雾水,但先应付着童春真,“姐姐……”
童春真说:“瞧那出息,我给你给的少了?几万块钱也当成个事。”林咨诚低头,一副反省的态度,心里想童春真什么时候也这么爱说空话了,有本事当场把钱拿出来。但他听着越发糊涂,直到童春真说一句:“你少招惹人家去。”
林咨诚说:“姐姐,冤枉了,你该知道我只在意你一个。”童春真却说:“孙媛雨那没多少钱给你赚的,你要有良心就离她远点。”林咨诚这才明白过来童春真是在骂他呢,林咨诚不服了,“姐姐,我哪有那心。”童春真说:“孙媛雨什么样你也看见了,杨凡教着她吸毒,你们这一前一后的。”童春真嘴边挂着一丝冷笑,看林咨诚的眼神像看垃圾一样,林咨诚先惊惑着,不是孙媛雨先抽,带着杨凡吸的么,怎么颠倒过来了,后来看着童春真这张看了就来气的脸,林咨诚说:“姐姐,你这么说我可委屈了,我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做,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林咨诚给童春真添上茶水,童春真摸了手机看了两眼:“你心里怎么想的是你的事,你自己该明镜似的,我说你这两句亏不亏。”
林咨诚道:“你们刚刚怎么埋汰我的,我可听见了。”
童春真放了手机,讥笑道:“哟,这不还是记了仇了?”林咨诚皱住眉毛,童春真起来身,往里间走,林咨诚喝掉他刚刚倒给童春真的水,也跟了上去。
童春真在石子池里找了个枕头,舒服服躺下,林咨诚在边上低眼看着,童春真歇了一会,睁开眼说:“行了,瞧你那样子。”好像施舍了节台阶给他。
林咨诚说:“姐姐你真不把我当自己人看,你就是缺个随处拿来骂的猫猫狗狗,我算看清了。”
童春真复又闭上眼:“猫跟狗我可喜欢着呢。”
林咨诚没说话,猛掀了帘子朝外间走了,童春真以为他是气得跑了,也没想叫回他,这几天是给他脸了,那样给他玩,童春真心里不是没有怕的,林咨诚不是个磊落人,有一点外心随时就把她卖了,孙媛雨走到现在这步,童春真知道她活该,跟个臭鸭子交心交钱,生意一块做,好在后头醒了些,为了平账割了杨凡的命,可杨凡害她的永远平不掉了,孙媛雨越抽越凶,原先杨凡喂她新式的,把她的瘾头都养叼了,前年末在别省被查到一次,记到案子里,现在嫁的这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图她家的势力,可别的为她这个查得到的案底,是铁定看不上她的。孙媛雨原先也是手好牌,现在打得稀稀烂烂,童春真都怜悯她,可话说回来,她对旁人也没那么关心,她自己的日子也都是挥霍着过呢……
童春真兀自想着心事,忽然听到门锁晃动的响,林咨诚把外面内门一齐关了,锁得牢牢的,还仰头在天花板四角找了摄像头,确定了没监控才回来,他左手掀帘子,右手提着一壶茶,可没拿茶杯,童春真从池子里起了半身,回头看到林咨诚踱着步来,那眼睛里的神儿她已经熟悉了,童春真说:“真是反了你了。”林咨诚说:“姐姐,是你老伤我的心。”
童春真还没来及站起来,林咨诚端着那壶烫茶水浇过去,第一注落到童春真胸前,童春真尖叫一声,翻了个身往别处边爬起边躲,林咨诚站到池子边上,拿脚把童春真的后背踩住了,童春真仰面贴住一池硬硬圆圆的小石子,没等她再挣扎,从脖子那里一道烫得跟鞭打似的水浇下来,林咨诚像要把她弄死一样狠踩着她,童春真的五脏六腑被他挤压扁,胸口又闷又重,真正被控制住要死了的感觉,她只勉强挤出来几句骂,林咨诚便不留情地把一壶水都倒完,童春真的手往四处扒着,乱抓了些石子往后头扔,没砸到林咨诚半点衣角,最后都落回童春真身上。她衣服都浸成深色,贴在皮肉上,又烫又沉,林咨诚把空了的水壶放到一边,回来直接把童春真剥了个干净。
童春真整个后背都痛,细密地,不断地。林咨诚搂着她,亲切地凑到耳朵眼里说话,童春真一直没听清他在说些什么,林咨诚说了几句没有再说,把舌头伸进她的耳洞里搅和,童春真乖乖软软地偏着头,他把童春真耳朵舔的湿淋淋的,耳垂一轻一重地咬,童春真热烫的背挨着他,林咨诚这时候心里舒坦极了。
童春真不是没回过来神,她是颇感无力,林咨诚可真是能折腾,往后她能经得住几次?林咨诚也看她缓过来了,把她放到原来躺着的地方去,童春真赤条条卧在石子池里,四周壁画是敦煌女,各个丰腴飘逸,童春真瘦条条惨兮兮地躺着,林咨诚蹲下来,扒拉开她的四肢,童春真下体浅浅地闭着,林咨诚拿手指挑了一下,两面分开,他在外面勾弄了几下便不玩了,童春真低垂着眼,眼珠露一道光,在幽黄的光里像颗黄水晶,亮闪闪的,可怜,又流了眼泪。林咨诚发现童春真很舍得哭,明明人是不舍得用情的。
林咨诚说:“姐姐,你不该总伤我的心。”
而童春真虚弱地说:“小王八犊子。”
林咨诚笑起来,把童春真一条腿抬起,扛到肩膀上去,牵扯间童春真的脑袋离了枕头,磕在石子上,林咨诚顺着肩膀上童春真的腿一路吻下去,在腿根吸出几块红斑,洇着密密血红点,再舔几下。最后到内陷着的地方,林咨诚只是推了一些口水进去润滑,等童春真自己也泌出一点汁液,他离开了那里,手指拈着一枚石子塞进去。
汗蒸房里是用地热的,石子比身体烫一些,童春真即刻就收缩了、闭住了,林咨诚食指捅进去,搅那枚石子,也扩开童春真的甬道,童春真喘着说:“你天天哪来那么多招儿。”林咨诚说:“看见姐姐就有灵感了。”他塞进去三颗石子,让它们在里面碰着,手只能插进去一根了,林咨诚在里面玩这些石头,突发奇想,问童春真:“姐姐,我什么时候能操你?”
童春真脸一直面着另一面:“我又没挡着你。”
林咨诚说:“姐姐不说,我都不敢呢。”
童春真跟他无话可说,不敢吗?他现在已经够敢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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