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我哪里有?&rdo;
看着这老两口拌嘴,何晨光和林晓晓都笑了。
&ldo;好了好了,别扯这些没用的了!孩子们都笑话了!&rdo;奶奶也不好意思了。
&ldo;好了!不说那些了!晨光,你的录取通知书到了吗?&rdo;何保国问。
&ldo;到了。&rdo;何晨光拿出那张《东南体育大学录取通知书》。
&ldo;晓晓的呢?&rdo;
&ldo;我的也到了,在我妈那儿。&rdo;
奶奶如释重负:&ldo;这下好了,你跟晨光在一个学校。这孩子从小也是娇生惯养,你得多让着他啊!&rdo;林晓晓笑:&ldo;奶奶!您怎么跟我妈说的一样啊?我妈说我从小娇生惯养,让他多让着我呢!真是可怜天下老人心啊!&rdo;
何保国注视着录取通知书:&ldo;去告诉你爸爸吧。&rdo;
&ldo;嗯。&rdo;何晨光拿起金牌,走到过去,将录取通知书和金牌放在何卫东的遗像前,点着一炷香,给父亲上香。何保国默默地注视着,奶奶在一旁抹泪,林晓晓扶着奶奶,也是眼泪打转。
&ldo;爷爷,有件事我还是想不明白。&rdo;何晨光看着穿军装的父亲。
&ldo;怎么?&rdo;
&ldo;为什么您不让我去当兵?&rdo;
爷爷的眼神黯淡下来,注视着何晨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来。
&ldo;当兵干啥?咱家已经不缺当兵的了!走走走,吃饭去!&rdo;何晨光被奶奶拽着回到饭厅。他回头看了看父亲穿着军装露出的笑脸,有个声音一直在心底呐喊,&ldo;爸爸,其实我真的更想去当兵,我想找到你……&rdo;
第二天清晨,黑脸的陆军上校在街上走着,到报亭买了一份体育报,头版头条‐‐《新亚洲青年拳王诞生》。
上校看着报纸上何晨光的照片,那是一张与何卫东一模一样的脸,只是更加年轻。看着那张年轻而又充满斗志的脸,上校的眼前不断地浮现出爆炸的丛林和何卫东流着鲜血的脸庞……还有他与幼年的何晨光在墓地前相遇的场景。
上校默默地注视着,眼泪从墨镜下滑落,滴落在胸前的名牌上‐‐范天雷。
7
这天中午,海滨浴场里人cháo熙熙攘攘。在挂满气球的气枪摊子前,长发青年王艳兵热情地吆喝着:&ldo;打气球啦!打气球啦!粉色代表爱情,紫色代表浪漫,黄色代表幸福!一块钱一枪!三排全中有大奖!&rdo;王艳兵挽起袖子的胳膊上露出醒目的纹身。
有路人驻足,疑惑地问:&ldo;有这等好事?你的枪准吗?&rdo;
王艳兵二话不说,操起气枪,瞄都不瞄,连开两枪,两个气球应声而破。王艳兵笑着:&ldo;大哥,你看准不准?&rdo;穿着军装的范天雷在人群后默默地注视着。
路人被刺激了,一挽袖子:&ldo;行!想我当兵的时候也是个神枪手,咱就真的不信了,还能输给你不成!&rdo;王艳兵笑着把气枪递给他:&ldo;得得,大哥!我怕了您了!来吧,让咱也见识见识解放军神枪手的风采!&rdo;
&ldo;输了可别后悔啊!&rdo;路人接过气枪。王艳兵笑:&ldo;第一枪我请您,要是打准了都不要钱,我还倒找您钱!但要是没打中,第二枪开始,一枪十块钱。三枪就是二十块钱,四枪就是三十块钱……往下累积,您看怎么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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