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圳捂着额头说:“这里的人家都有保姆管家阿姨,不缺做饭的人,咱们也得请几个,否则这么大的房子卫生谁做?再让人每天来回不现实。”秦珩突然想到一个笑话,笑着说:“你说咱俩一年都住不了一个月,结果又是保洁又是厨师的,还常住,那这里到底算是谁的家?”霍圳也听过这个笑话,但也没办法,家里总要有人维护房子,他问秦珩:“你从小到大都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怎么还计较起这个来了?这可不像秦大少爷的风格啊。”秦珩其实许多年没有住过大房子了,前世出名了以后为了私密性,家里也一直没有请家政,后来和江宇斐住一起就更不可能让外人进他们家了,所以他才练就了一手厨艺。人就是这样,习惯养成了以后就很难改变,到现在他也不喜欢家里出现陌生人。“你只要想象一下秦家的氛围就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了,当你被人冷漠对待时,是不会喜欢那样的家庭环境的。”霍圳抱住他,轻声说:“那不请就不请了,还是像以前那样,我会安排好的,走吧,出去吃饭,吃完饭陪我去上班,我陪了你一早上,该轮到你陪我了。”秦珩去霍氏也去习惯了,现在他也算是名正言顺的老板娘了,这一次来明显能感觉到霍圳地位的变化。“看来你这位置是坐稳了吧?”进了办公室后,秦珩打趣霍圳说。霍圳给他拿了一条毛毯出来,让他去沙发上躺着休息,“要是嫌吵,去里面休息室躺着也行。”“隔着一堵墙还叫陪你上班吗?你都看不到我。”秦珩盖着毛毯躺在沙发上,拿出手机上网。“随你,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通知秘书,我可能会有点忙。”“知道了,霍总,您忙您的,我自己有手有脚,饿不到渴不到。”霍圳一忙起来确实顾不上秦珩,好在秦珩也不是粘人的性子,自己在沙发上就能躺半天,中途张澄澄进来汇报工作,他就跑到楼下咖啡厅吃了个下午茶,还准备给霍圳带了一份。他边吃边玩手机,没注意到对面坐了一个人,直到他抬头,对方却突然压低帽檐低头喝了一口咖啡。秦珩以为是个想靠近他看他的员工,也没太在意,低头继续玩手机游戏,对方坐了几分钟也走了,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也没趁机跟秦珩打招唿。带着甜品上楼的时候,秦珩在电梯里碰到了霍纲,他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下巴胡子都没刮,两人一对视就火花四溅,电梯里的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还没成老板娘就开始巡视领地了?”霍纲一开口就是吐槽,“我可不记得公司在上班时间还能接待家属,真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你不也是家属?听说你已经从公司辞职了,你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因为我姓霍!而你不过是外姓人。”秦珩笑着说:“真要比关系亲疏远近,从法律上来讲,配偶比兄弟更亲。”“呵,这里还没有成霍圳的,你别高兴的太早。”“不管是不是,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跟你霍三少关系就大了,珍惜还能自由出入的日子吧,说不定以后你连大门都进不来。”这话霍圳也曾经说过,霍纲气得牙痒痒的。霍纲是来找赵天龙的,他一气之下辞职以后也没做什么,和朋友胡乱玩了一阵,花天酒地的日子最能忘记烦恼,直到霍荭入狱的消息传来他才从销金窝里醒过来。他也去看过霍建豪了,说真的,他也不能理解霍荭的行为,害死霍建豪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这个公司只要霍建豪还在一天,就还是他们姐弟的。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好在都顾忌着在公司没一言不合打起来,到了楼上各自分开,连个多余的眼色也没有。霍纲推开赵天龙办公室的门,看到他在接待一个年轻人,一个能让人眼前一亮的漂亮的年轻人,他花心的毛病一时也改不了,调侃道:“赵叔叔上班时间还挺会享受的啊。”回光返照“这位是?”霍纲饶有兴趣地看着对面的年轻人。赵天龙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咳嗽一声,提醒他:“这是我朋友家的孩子,姓蒋。”“哦~我叫霍纲,你叫蒋什么?”霍纲直接问对方。青年好像有些怕他,委屈地看了赵天龙一眼,然后小声回答:“我叫……蒋……蒋彬。”说完低下头不敢和霍纲对视。霍纲很久没遇到这么胆小的人了,逗问道:“看你年纪不大,大学毕业了吗?”蒋彬不自然地回答说:“我在国外读的大学,今年大四,马上就毕业了。”“哇哦,高材生啊。”霍纲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家境不错才到国外留学,至于是不是高材生,谁在乎呢?霍纲起身坐到他身边,一只手伸长放在他背后的椅子上,凑近他的脸问:“你整容了?整了哪里?原先什么样子?在哪整的,整的挺好的啊。”蒋彬吓得站起身,小脸苍白地说:“赵叔叔我还有事先走了,您忙吧。”赵天龙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而且霍纲来了肯定是有事找他,于是点头说:“好,我让司机送你回去,有空一起吃饭。”说完警告地瞪了霍纲一眼。他的态度表现的平平淡淡,就像对待一个正常的朋友家的孩子,不过分亲近,蒋彬心里没底,不过走之前还是冲他甜甜地笑道:“好,下次再见。”等他离开后,霍纲摸着下巴说:“许久没见过这么腼腆乖巧的孩子了,虽然整了容,不过确实挺好看的。”赵天龙板着脸训斥道:“收起你的花花肠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虽然他很赞同霍纲的观点,但越是这样越要防着霍纲。“好了,不说这个了,我来是想问问我大姐的事情,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是不是霍圳设计陷害她的?那个王八蛋,真应该一枪崩了他!”“我倒不觉得这是霍圳设计的陷阱,霍圳还能诱导霍荭给你爸换药?而且他一知道这件事并没有立马报警,而是偷偷把你爸的药换回来了,可见他并不想你爸死,否则他可以当不知道这回事。霍董去了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他,所以他为什么要设计做一件对他不利的事情?”赵天龙觉得霍建豪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把霍圳接回来,否则霍家指不定变成什么样,当然,对他来说就是阻碍了。“谁知道他是不是为了把霍荭送进去演的一出戏,我大姐以前可没这么疯狂,对了,你去看过大姐了吗?”“没有,你才是最应该去看她的人吧?”霍纲冷哼一声,“得了吧,我跟她关系一直不好,我去看她,她准以为我在幸灾乐祸,不过说真的,被她这么一搞,霍圳的地位反而更稳了,真是该死!”赵天龙起身走到他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啊,还是先安安分分地过段日子吧,暂时别做出格的事情,霍圳的眼线很厉害,说不定你前脚刚动,后脚他就能给你来个大反转,你玩不过他的。”“艹!”赵天龙安抚住霍纲,把他送走后问秘书:“秦少还在吗?”秘书回答:“在,刚才还给霍总秘书部的同事送下午茶呢,同事群里都在夸他人美心善。”“人美心善?呵呵,跟霍家那几个兔崽子比,他确实挺善良的,当初两家联姻,谁能想到他会主动站出来选择霍圳呢,真不知道该夸他眼光好还是有心机,他才是最大的赢家。”秘书不解地问:“也不至于吧,他如今都在娱乐圈混了,秦家的权利一点没沾,这跟嫁出去的女儿有什么区别?”赵天龙没跟他解释,他有预感,这两人最后不会轻易放弃秦氏的。“走走走,下班了,下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晚上吃什么?”一到下班时间,秦珩就迫不及待拉霍圳下班。霍圳准备把未做完的工作带回家,电脑一关,拉着他走出办公室,说:“我知道一家不错的东北菜,有点怀念去年去东北吃到的大锅菜了。”张澄澄抱着一叠文件过来,看到霍圳这个点就要下班,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了,再看看他身边的老板娘顿悟了,迎着两人探究的目光,他解释说:“那个,我就是路过,我也准备下班了,呵呵。”霍圳点点头,说:“早点回去吧,明天提前半个小时来,把会议通知发出去。”“那个,发个通知不需要半小时。”“顺便把我办公室的文件柜整理一下,过期的报表拿去存档。”“这些吴秘书会做。”“所以呢?你就找不到事情做了吗?”张澄澄赶紧摇头,“不不,我事情很多的,您放心,一定提前半小时到!”秦珩替他解了围,说:“你记得问他要加班工资,不给就去劳动局告他!”张澄澄求生欲极强地说:“不不,工作使我快乐,我爱上班,加半小时班不算什么。”张澄澄都想对秦珩道谢了,他不在的日子里,张澄澄加班加到半夜都是常态,他女朋友都差点跟别人跑了。秦珩对他说了句“辛苦了”,拉着霍圳赶紧走,免得这位周扒皮继续剥削他的小助理。等下楼上了车,秦珩好奇地问:“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小橙子提早半个小时到公司?他已经够能干的了,你小心把人折腾狠了,他跳槽炒你鱿鱼。”“那不可能,那现在住的房子还是我送的,他说过要给我干满二十年还债。”秦珩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哈?二十年?以他的工资买一套房子应该不需要二十年吧?”“我没要他一分钱,工资奖金月月到账,二十年亏吗?而且他上哪儿找比我更大方的老板去?”“嘁,他可以自己当老板啊,说真的,小橙子挺聪明的,能干又勤快,性格还好,出去单干应该也不差。”霍圳解开安全带凑过来捏他的脸,“你再在我面前夸他,我明天可能会让他加班到十二点。”秦珩捂着脸,思前想后,恍然大悟:“你竟然吃他的醋?有没有搞错,我夸你助理不等于夸你吗?”“那你可以直接夸我,不用这么迂回。”“啧,醋精。”秦珩说完自己先笑起来了,大概真没想到霍圳会因为他夸奖张澄澄而吃醋,还用那么直接粗暴的理由迫害张澄澄。车子从霍氏大楼广场外开过去的时候,秦珩看到一个背着挎包的男生,从背影看像极了一个人,他伸手抓了霍圳一下,急切地说:“开慢点儿。”霍圳减速,转头问他:“怎么了?看到熟人了?”车子绕过去后秦珩看到了那男生的正脸,一股诡异的熟悉与陌生掺杂着的感觉,像他又不是他,他摇摇头说:“不,我认错了。”一路上,秦珩都在想这个人,他当初只知道江宇斐出国了,但去了哪里去做什么他并不知道,好像从那之后就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了,当然,他也没再关注他。刚才那个背影按理他不该认错的,也许真的是分开太久,他已经记不清那个人是什么模样了。两人刚吃完晚饭,疗养院那边突然来了电话,让霍圳赶紧过去一趟,霍老先生的病情突然加剧恶化了。霍圳和秦珩急匆匆赶过去,霍夫人坐在客厅里哭泣,几名医生护士在房间里帮忙整理仪器,王医生走出来说:“刚才抢救了一番,老先生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了,但能否安然度过今晚不好说。”“什么叫不好说?”霍夫人嗖地站起来,声音尖锐地质问:“他傍晚明明还能正常进食,还跟我说了两句话,怎么就不行了?”“霍夫人请节哀,老先生的身体确实是衰败到一定程度了,即使用药吊着也保不准……”“我不管,不管用什么药都要让他活着!”霍夫人转身对霍圳说:“要用什么药你去买来,我要让你爸活着!”霍圳皱着眉头看她,自从霍荭出事后她的状态就不太对劲,往日还愿意扮演个温柔的妻子和母亲,如今是不管不顾了么?“一切听医生的,母亲您要是承受不了就先上楼休息一会儿。”“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也迫不及待想你爸死是吧?我知道你们这一个个白眼狼,都恨不得他死了好分财产,做梦!他就算吊着最后一口气也要活的长长久久的!”就在这时,刘律师领着他的律师团队过来了,大家看到他都有些意外,霍夫人见这么多外人在,暂时收起了锋芒,不过一想到霍纲还没到,她急切地问:“刘律师怎么来了?”刘律师朝她打了个招唿,沉稳地说:“夫人,是霍董发指示让我们过来的,我们有特殊联系方式,刚才我们都收到了霍董的指令。”刘律师看了在场的母子一眼,对霍夫人说:“您最好还是尽快将三少叫回来吧,也许接下来会涉及遗嘱的事情,至于大小姐……从法律上来讲,她的继承权还在,不过霍董有权剥夺她的继承权。”想来也没有谁会大方到原谅企图杀害自己的人,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女儿。霍夫人出去打电话,之前电话一直打不通,这次她打给了霍纲的司机,很快就将霍纲带过来了,只不过他喝了点酒,人看着有些亢奋过头。“他不会是嗑药了吧?”秦珩小声对霍圳说。霍圳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不过从他的人监视过程中并没有发现霍纲有嗑药的习惯,以前也许有过,不过现在他应该不敢。霍纲确实没有吃违禁品,他只是喝酒时加了一点助兴的东西,他是被人从床上拖下来的,兴致还没散呢。医生都出来了,对家属们说:“霍老先生醒了,他让你们进去,你们……做好心理准备,这也许是回光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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