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婆上下打量几眼,大体知道了对方身份:&ldo;请问尊驾何事?&rdo;
&ldo;想请二位到舍下一叙。&rdo;
巫婆明白是买卖上门,便故意拿捏起来:&ldo;实不相瞒,我夫妻是做请神送鬼生意的。刚从东城欧阳大人府做完法事回来,等下还要去西街李百万员外宅邸禳灾,不得工夫啊。&rdo;
&ldo;二位务请到舍下小坐片刻,在下当另备酒席款待。&rdo;独孤陀一揖。
神汉假意出面打圆盘:&ldo;那口子,这位先生如此盛情,却之不恭。还是走一趟吧,一定是遇到了烦心事,我们若能相助,亦是一件功德。&rdo;
&ldo;这个……&rdo;巫婆故做犹豫。
独孤陀如今是病急乱投医:&ldo;二位,在下绝不会亏待的。&rdo;
巫婆这才应承下来:&ldo;好吧,看你一片志诚,我宁可负李家之约了。&rdo;
独孤陀居处,是一独家小院。室内陈设简陋,略显寒酸。他把妻子儿女赶进内室,在堂屋中单独接待巫婆与神汉。
巫婆老于世故,问话开门见山:&ldo;说吧,有什么仇人,你想算计谁?&rdo;
&ldo;你,可保灵验?&rdo;独孤陀担心吃不到鱼反惹一身腥。
&ldo;我的咒厌法,便大罗金仙也难逃厄运。&rdo;巫婆满有把握的样子,&ldo;说吧,咒谁?&rdo;
独孤陀把心一横,牙缝中挤出四个字:&ldo;当今国母。&rdo;
&ldo;什么?皇后!&rdo;神汉脸都吓白了。
&ldo;就是她!&rdo;
&ldo;这可是掉脑袋的生意呀。&rdo;神汉嘴都不好使了,&ldo;使不得,万万使不得。&rdo;
巫婆却神态自若:&ldo;独孤大人,你出多大价码?&rdo;
&ldo;你要多少?&rdo;
巫婆伸出五指:&ldo;白银五十两。&rdo;
&ldo;好,我答应你。&rdo;
巫婆呲牙一笑:&ldo;要先付一半。&rdo;
&ldo;你若不灵验呢?&rdo;
&ldo;我退还定金。&rdo;
&ldo;我们一言为定。&rdo;独孤陀与巫婆三击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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