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后吩咐:&ldo;云妃抬起头来。&rdo;云昭训只得遵旨扬起粉面:&ldo;父皇万岁万万岁!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rdo;
杨坚只看一眼云妃容貌,不禁赞道:&ldo;美若天仙,难怪我儿动心。&rdo;
&ldo;多谢父皇夸奖。&rdo;杨勇心情有些放松。
&ldo;哼!&rdo;岂料独孤后冷笑一声,&ldo;妖冶!狐媚!这样的女人在太子身边,我儿怎能学好。&rdo;
云妃赶紧低下头:&ldo;贱妾不敢。&rdo;
杨勇代为辩解:&ldo;母后,云妃名门闺秀,甚识礼数,温良恭俭,谨守妇道。&rdo;
&ldo;得了!看来你已被她迷魂汤灌迷糊了。&rdo;独孤后尖酸刻薄地责问,&ldo;她算什么名分!接驾还轮不到她。元氏才是正位王妃。&rdo;
云妃当众受到奚落,甚觉委屈难堪,眼角含泪,但又不敢哭泣,只有紧紧低着头。
杨勇赶紧回奏:&ldo;母后,元妃近日身体不适,卧病在床,难以出迎,故由云妃代之,乞请恕罪。&rdo;
&ldo;怎么,你把元妃气病了?&rdo;独孤后听说侄女病重,分外着急。&ldo;我要去见她。&rdo;
&ldo;母后千金之躯,怎能折身下视。且待过几日她病体稍愈,儿臣就命她进宫问安。&rdo;杨勇意在阻拦,他知道元妃不会有好言语。
独孤后已站起身:&ldo;带路。&rdo;
杨勇不敢再说,只得领路。一行走在去往后宫的万画廊中。途经风荷院,院门半开,传来一阵阵婴儿的哭声、叫声、闹声。独孤后疑惑地止步静听。
杨勇跟上一步:&ldo;母后,前面就是元妃居室了。&rdo;他用眼色暗示,姬威心领神会,背着手将风荷院院门带上关严。
独孤后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推开院门走进风荷院。
甬道上,花坛边,假山旁,十来个儿童在追逐打闹游戏。独孤后也不说话,又走进上房。室内,约有二十余婴儿成排卧在炕上,七八名宫女打扮的年轻女子,有的在给婴儿喂奶,有的在换洗尿布。
杨坚感到纳闷:&ldo;东宫太子府中,哪来这许多孩子?&rdo;
独孤后早已明白,逼视杨勇:&ldo;是你的?&rdo;
杨勇低下头:&ldo;是。&rdo;
杨坚惊愕了:&ldo;你,这许多孩子,该是要搞多少女人哪!&rdo;
独孤后脸色气青了:&ldo;像你这种只知找女人寻欢做乐的太子,日后如何托付国事!&rdo;说罢,拂袖就走。
杨勇不服,跟在身后辩解:&ldo;母后,儿臣血气方刚,难免把持不住。其实,这事无需大惊小怪。历朝历代哪个皇帝不是三千粉黛,而今陈朝陈叔宝据说后庭美女如云,数以万计。依儿臣看来,父皇戎马征战一生,受多少辛苦,也该多有几个女人陪伴。&rdo;
这话使杨坚的心怦然一动,他万万没想到儿子竟是这样快活。单从孩子来计算,至少有几十个女人倒入了太子怀抱。而身为皇帝的自己呢?只守着独孤后一人。他感到自己亏了,不由又想起了陈、蔡二女,暗下决心,回宫后一定要幽会巫山,圆了阳台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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